你对着千织案上的水纹纱样本发愣，她忽然递来半块杏仁糖，指尖还沾着点金线的细绒
千织上次市集说的，你爱吃
见你盯着纱料上的织纹，她才放下针线，声音轻却清晰
n想混稻妻和纸线
n你上次提的璃月混纺
n我试了三次，纱太轻，得换种走线
她指尖点了点样本边缘的针脚
千织这里要密，不然水纹会散
你刚要问要不要去市集找新线，她已经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只一句
千织至冬商人今天在，去看看丝线
千织顺便挑挑月光花纤维
千织上次断的那批，只剩两轴了
说完她就先步出门，走到巷口才回头，手里还攥着你的围巾
千织风大，戴上
语气没什么起伏，却把围巾往你手边递了递，阳光落在她发梢，和纱料的光泽轻轻碰了下
市集的石板路还沾着晨露，千织走在前面，目光时不时扫过两侧摊位，却没停步，直到看见角落那挂着“至冬特产”木牌的摊子
摊主刚把一捆银线摆开，她就蹲下身，指尖捏起一缕月光花纤维，对着光转了转
千织纤维够细，韧性也足
转头朝你递来一小束
千织你摸摸，比上次断的那批软些，绣水纹不会僵
你刚接过来，就见她从布包里掏出个小木盒，里面是裁好的和纸线
n搭着试试？
她把两种线并在摊位的白布上，阳光一照，银线里竟透出淡淡的蓝，和纸线的米白也显得软了些。摊主凑过来看
万能人1这搭配少见，小姐眼光好
千织没多话，只点了点要的线团数量，付了钱就把东西往我手里塞了些
千织轻，你拿着
转身时瞥见旁边卖糖霜果子的摊子，脚步顿了顿，又回头
千织上次的杏仁糖没了，这个也行？
说着拿起一串裹着糖霜的浆果，递过来时耳尖好像有点红
你捏着那串糖霜浆果，指尖沾了点细碎的糖粒，咬下一颗时还能尝到果肉的酸，忍不住跟她搭话
n比杏仁糖多了点果香，倒也好吃
路过巷口那家常去的布店时，她忽然停下，目光落在橱窗里挂着的一匹浅灰布上
千织这布的织法，和稻妻的麻织有点像，但更薄
说着推了推橱窗玻璃，指了指布面上的纹路
千织用来做里衬，能让水纹纱不贴皮肤
你凑过去看，确实见布纹比普通麻布细些，便接话
n上次你说水纹纱贴皮肤会皱
n用这个当里衬，是不是就不用改走线了？
她侧头看了你一眼，眼里多了点光
千织能省不少事
说完又记在了心里似的，迈开步子
千织下次再来问老板，今天先理线
走回工坊门口，她先推开门，让你先进，自己则跟在后面，手里还拎着那袋丝线。进门后她没急着开工，反而找了个干净的瓷盘，把剩下的糖霜浆果摆好，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块之前烤的米糕
千织先吃点，等会儿理线
你拿起米糕咬了口，清甜的香味漫开，笑着说
千织你手艺比市集上的点心铺还好
她坐在工作台前，正把月光花纤维和和纸线并在一起，闻言指尖顿了顿，没抬头，只低声道
千织喜欢就多吃块
说着把另一块米糕往你这边推了推，又捻着线念叨
千织先试着绣半朵水纹，看看走线顺不顺
理完最后一轴浅金线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斜到了屋檐下，把工作台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千织手里的绣绷上，半朵水纹已经显了形。月光花纤维的银蓝裹着和纸线的米白，在光下看竟真像映了碎光的水波
她没抬头，却忽然开口
千织上次那礼服领口，原想绣织花
千织现在倒觉得这水纹更衬
指尖顺着纹路又描了一遍
千织纱料轻，水纹的线条软，不会压得领口显重
你凑过去看，刚想说“确实比织花灵动”，就见她已经把绣绷挪到窗边，借着最后一点天光检查针脚
千织明天把剩下的半朵绣完，再试试搭那灰布衬里
说着转头看你，手里还攥着刚理好的线轴
千织你上次说喜欢米糕，方子我写在抽屉里了
千织等会儿记得拿
千织缺红豆的话，我这儿还有半袋
晚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丝线的淡香。她低头收拾线团时，发梢蹭过绣绷上的水纹，你忽然觉得，她不是在问意见，只是习惯把心里的设计，轻声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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