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破冰舞台（下）
4
练习室凌晨三点，灯更白。
严浩翔把耳机摔在地板上，金属头弹出一声脆响。
“再来。”他嗓子哑得发涩。
宋亚轩没劝，只把节拍器调到 75，比刚才快 3 拍。
鼓点砸在空荡练习室，像心跳失控。
第八遍、第九遍……
到第十遍，严浩翔终于把 rap line 完整踩进拍子。
他撑着膝盖喘息，汗水在镜面地板上凝成一条蜿蜒的河。
宋亚轩蹲下去，把节拍器关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是舞台怕你，是你怕自己。”
严浩翔抬眼，眼底血丝像裂开的红齿轮。
“那你呢？”他反问，“三年前为什么不解释？”
宋亚轩指腹一顿，半晌，笑了：“解释有用的话，要舞台干什么？”
5
四点，天将亮未亮。
宋亚轩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尤克里里，
弦是松的，他边拧边哼旋律。
严浩翔靠在墙边，目光落在对方手腕——
一条极淡的旧疤，像被什么利器划过。
“躁狂期？”他突兀地问。
宋亚轩没否认，只把旋律弹完，
最后停在 Am 和弦，像悬而未决的叹息。
“别怕，”他说，“我吃药，你也吃药，
我们一起把副作用变成节拍。”
严浩翔愣了两秒，接过尤克里里，
指尖在弦上扫了一下，
声音软得不像他：“合作舞台，你唱副歌？”
“我唱，”宋亚轩点头，“但你要先学会在光里呼吸。”
6
上午九点，节目组发布第一支预告片。
30 秒视频，剪了两人对视的 0.5 秒，
弹幕瞬间血雨腥风：
【救命！修罗场眼神杀】
【限定团 BE 美学天花板】
【宋亚轩那个笑是刀吧？】
热搜空降第一，服务器第三次瘫痪。
经纪人张真源在群里连发十条语音：
“关弹幕保平安！
严浩翔你给我离微博十米远！
宋亚轩别手滑点赞！”
贺峻霖窝在录音棚，转发热搜并配文：
“前排吃瓜，已搬好小板凳。”
十分钟后，#贺峻霖吃瓜吃到自己家# 也冲上热搜。
张真源：……
7
下午两点，第二次合排。
舞台灯光全开，白得晃眼。
严浩翔站在定点，耳返里传来宋亚轩的声音：
“吸气，4 拍，呼气，4 拍，
想象灯是海，你是船。”
音乐起，
鼓点像巨浪，
严浩翔第一句 rap 稳稳落进拍子。
宋亚轩的副歌随后切入，
高音清冽，像刀刃划破黑暗。
一整段下来，零失误。
导演在监视器后比了个大拇指：
“保一条！”
严浩翔摘掉耳返，
汗水顺着下颌滴到锁骨，
他第一次对宋亚轩伸出手：
“合作愉快。”
宋亚轩握住，掌心有薄茧，
声音低却笃定：
“破冰成功。”
8
晚上十点，宿舍走廊。
贺峻霖胃痛复发，蹲在地上冒冷汗。
张真源一路公主抱冲进电梯，
被狗仔拍下高清九宫格。
微博再次瘫痪：
#张真源男友力MAX#
#贺峻霖社恐人设崩塌#
电梯里，贺峻霖窝在张真源怀里，
声音虚弱却带笑：
“真哥，热搜标题能改吗？
我想叫#真源今天抱我了#”
张真源咬牙：“闭嘴，先吃药。”
药片在舌尖化开，苦味漫延。
贺峻霖突然伸手，
在张真源领后留下一个极轻的吻：
“谢谢。”
张真源喉结滚动，
把那句“合约情侣而已”咽了回去。
9
午夜十二点，练习室灯灭。
严浩翔走到门口，回头。
宋亚轩还在收拾尤克里里，
侧脸被走廊灯勾出一层柔边。
严浩翔忽然开口：“明天……一起吃早饭？”
宋亚轩愣了一下，笑：“好啊，
不过你请客，我社恐。”
“行，”严浩翔勾了勾嘴角，
“我买单，你带路。”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
影子在地面重叠，
像一对刚刚咬合的齿轮。
Chapter 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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