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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融化的墨汁一样漫过立海大校门口。我背着书包踩着满地落樱往校门走,鞋跟敲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风从樱花树间穿过来,带着点凉意,吹得我校服裙摆一阵阵晃动。
手里那个易拉罐的拉环已经被我捏得发烫。上午在青学看到龙马打球的画面不时闪过,他挥拍时手腕转动的角度,削球落地后诡异的旋转轨迹,全都清晰得像是刻在脑子里。我下意识把拉环在指尖转了几圈,又握紧了。
校门口比平时安静许多,大概是春天太容易让人犯困,连平日里三五成群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刚走到石阶下,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嗡鸣。一辆漆黑的轿车缓缓驶来,在我面前停住。
车窗降下的时候,我看见迹部景吾斜靠在后座。他戴着墨镜,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在这儿等他。
"这不是经常去立海大看球的那位同学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让人恼不起来。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
"上车吧。"他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伸手推开车门。黑色西装袖口露出一截银灰色的手表,反着夕阳的光。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林小满同学。"他忽然直起身,墨镜反射着我的影子,"你确定要在这种天气步行回家?"
我这才注意到天边已经堆起灰蒙蒙的云。春雨要来了。
犹豫片刻,我还是坐进了车里。后座很宽敞,皮质座椅带着淡淡的雪松香。车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的风声和鸟鸣都像是被隔开了。
"今天训练看了吗?"迹部摘下墨镜,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景色上。
我摇摇头:"刚下课,还没去。"
他轻轻"嗯"了一声,忽然转头看我:"你也常去看幸村打球吧?"
我手心一紧,拉环差点掉在座位上。抬起头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那笑容温和,却让我觉得像是什么秘密被揭穿了一样。
"昨天在青学,你和龙马讨论击球技巧的样子很有趣。"他继续说,语气轻描淡写。
我咬住嘴唇。原来他都知道。那个总是高傲的"帝王",其实一直在注意我。
车子驶过一片樱花林,粉白的花瓣扑簌簌打在车窗上。迹部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轻轻推到我面前。
"送你。"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水晶做的樱花胸针,花瓣上还凝着露珠似的水钻。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它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是把整个春天都装在里面。
"你值得被注视。"他说这话时,车子刚好经过路灯。明暗交替间,我看见他耳尖泛红。
回到家后,我把胸针放在台灯下。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它,让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温柔的粉色。我坐在床沿看了很久,直到手机震动打断思绪。
一条匿名信息跳出来:"别被他骗了。"
我盯着屏幕看了好久。窗外的风忽然大了起来,樱花簌簌落在窗台上,像是谁在轻轻叩门。
\[未完待续\]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匿名信息,指尖不自觉地收紧。窗外的风忽然大了,樱花簌簌落在窗台上,像是谁在轻轻叩门。
"叮——"
又是一条消息。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我猛地合上手机,心跳有些乱。胸针静静躺在台灯下,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它,让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温柔的粉色。刚才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脑海——迹部从西装内袋掏出盒子时露出的手腕,车子驶过樱花林时他看向我的眼神,还有那句"你值得被注视"。
我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念头甩开。刚起身走到窗边,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已知号码。
"小满,你在家吗?"是妈妈的声音。
"在啊。"
"有人给你送了快递,好像是立海大的学生会寄来的。说是网球部的训练日程表。"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昨天下午才和龙马聊到看训练的事,今天就收到日程表?
"放玄关了,你自己去拿吧。"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一个牛皮纸包裹安静地躺在地上。拆开包装,一张印刷精美、标注着详细时间的日程表出现在眼前。最上方用钢笔写着一行字:
"下次训练,等你来。"
字迹遒劲有力,落款是个小小的"龙"。
我攥紧日程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回房间,拿起手机点开相册。去年在立海大门口拍下的那张照片还保存着——幸村站在樱花树下,身后是几个模糊的身影。我把照片放大,终于看清了角落里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