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顶灯骤灭的刹那,六道追光劈开黑暗,将云岫组合六人轻轻勾勒。
花灵身着烟粉水袖长衫,立于中央;
艾珍是黛青底暗绣竹影的短袄,在她左首;
冰璃雪着银白缀细闪的广袖,站在右首;
时希一袭湖蓝镶金边的对襟长衫,袖口绣着流转星轨,在最左侧;
毒夕绯的深紫近黑缎面衣袍滚着银线曼陀罗,居于最右侧;
梦艺则穿浅紫撒花纱袖,在冰璃雪身侧——六人静立的模样,像被月光吻过的剪影,台下的嘈杂声忽的低了下去。
舞台左侧立着古筝,右侧放着琵琶与竹笛。
追光刚稳,时希便缓步走到古筝前坐下,素手轻搭琴弦,连指尖落在弦上的弧度都透着股雅致。
弹幕立刻涌起来:
「那个湖蓝衣服的小姐姐!坐那儿也太好看了吧!气质绝了!」
「她手指好细啊,弹琴肯定好听!」
「旁边穿深紫衣服的小姐姐站得好直,衣服上的花纹闪了一下,好特别!」
「浅紫纱袖那个也好看!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开始了。”花灵低声示意,六人交换眼神的瞬间,时希指尖在古筝上轻轻一挑。
清越的音符漫开来,花灵顺势抬臂,月白水袖如流云卷过身前,腕间轻转,布料在空中划出柔美的弧。
弹幕跟着动起来:
「烟粉色衣服的小姐姐动了!这水袖绝了!像真的云在飘!」
「她身段好好啊,每个动作都好顺!」
「穿黛青短袄的小姐姐往琵琶那边走了!她走路好利落!」
“燕去时 红豆满枝,远游人 莫问归期……”
花灵的歌声混着筝音响起,温润中带着清软,唱到“归期”二字时尾音轻颤。
艾珍恰好凑近琵琶,指尖猛地拨响一根弦,“铮”的脆响清亮利落。
弹幕里顿时热闹起来:
「唱歌的是烟粉色衣服小姐姐吧?这嗓子也太有感觉了!」
「她怎么唱得这么让人揪心啊!‘莫问归期’听得我鼻子酸了!」
「刚才弹琵琶那下好带感!黛青衣服小姐姐手速好快!」
「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唱法吗?好好听啊!」
「应该是结合了戏曲的技巧吧!转音那里好绝!」
副歌前奏渐起,冰璃雪提步走到竹笛旁,银白广袖随着动作轻扬。鼓点加重的刹那,她将竹笛凑到唇边,清亮的旋律破空而出。
六人同时旋身——
花灵的水袖甩出如满月;
时希虽坐着,肩头转动的弧度却与筝音起伏完美契合;
毒夕绯转身时,深紫衣袍扫过地面,银线曼陀罗在灯光下闪了闪;
梦艺的纱袖扬起,浅粉色在空中划出的弧恰好接住竹笛最亮的音符。
弹幕刷得更欢了:
「银白衣服的小姐姐吹笛了!这气质,像从山里来的神仙!」
「转圈圈那里好齐!烟粉衣服小姐姐的水袖开得太漂亮了!」
「深紫衣服小姐姐转过来那下好媚!爱了爱了!」
「浅粉纱袖那个转起来像朵花!太仙了!」
「就这?感觉动作有点慢啊,不如之前的组合带劲。」
「楼上的怕不是瞎?这叫韵味懂吗?没点审美别说话!」
「就是!人家这是中国风,你懂什么叫行云流水吗?」
间奏转急,琵琶节奏快得像雨打芭蕉。
艾珍起身,与走向琵琶的毒夕绯擦肩而过,交换乐器的动作快得像阵风。
毒夕绯指尖落上琵琶时,第一个重音准时响起。
弹幕瞬间炸了:
「换乐器了!深紫衣服的小姐姐接得好稳!」
「这卡点绝了吧!她们是长在节奏上了?」
「刚才谁说慢的?现在这速度你跟上了吗?」
「黛青衣服小姐姐让位置好干脆!这配合没谁了!」
花灵借着急劲送出水袖,烟粉布料如惊鸿穿空,梦艺从侧后方旋出,浅紫纱袖轻轻一搭,两袖交缠成结又同时拉开,布料绷成优美的线,恰好与琵琶最密的音符同时收尾。
弹幕里“哇”声一片:
「这个缠袖!烟粉和浅紫搭一起好好看!」
「她们怎么做到的?像提前排练了八百遍!」
「这才是舞台艺术吧!比只会蹦跶的强多了!」
“她唱着 他乡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
戏腔起时,换了笛子的梦艺吹起婉转调子,时希的古筝转柔,花灵的嗓音陡然拔高,清亮的戏腔绕着乐器声往上翻。
「我的天!烟粉衣服小姐姐的戏腔!杀我!」
「这才是真本事啊!没点功底唱不出这味儿!」
「这是我们中国的戏曲唱法!结合流行音乐太绝了!」
「难怪这么好听!原来有戏曲底子!太厉害了!」
「湖蓝衣服小姐姐的古筝配得好好!像在讲故事!」
「银白衣服小姐姐刚才按弦那下好准!气场绝了!」
乐器声与戏腔尾音同时落下,六人顿步,衣袖齐齐垂落。
台下掌声雷动时,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全员神仙!每个小姐姐都好绝!」
「云岫组合太可了!这实力必须第一!」
「已经开始循环了,谁懂啊!」
六人相视而笑,转身走向后台时,弹幕仍在刷屏,那些零星的质疑早已被淹没在一片赞叹里。
属于云岫的光芒,正随着这满屏的热评,一点点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