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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坛下的暗门

院的规则深渊

旧花坛就在宿舍楼前几步远的地方,半人高的杂草疯长着,把坛沿的青砖都遮去了大半。风一吹,草叶沙沙响,倒比教学楼那边的寂静多了几分生气,却也更让人提着心——谁知道这不起眼的草丛里,会不会藏着观察者协会的人。

石凯先往前探了两步,脚刚踩进花坛边的泥地,就被郭文韬抬手拦住了。“等等。”郭文韬蹲下身,指尖拨开最外层的杂草,露出底下一块刻着星纹的青砖。那纹路和星轨之钥上的图案隐隐呼应,只是砖面蒙着层厚灰,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就是这儿?”唐九洲凑过来,盯着那块砖眨了眨眼,“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啊,难道要挖?”他说着就想找根木棍扒拉杂草,却被蒲熠星按住了胳膊。

“别乱碰。”蒲熠星指了指砖缝,“你看这缝里的土,是新的。说明最近有人动过,说不定有机关。”

周峻纬刚处理完伤口,胳膊还隐隐作痛,却还是站到了花坛另一侧,警惕地望着宿舍楼的入口:“我盯着那边,你们小心。”他刚取下芯片,总觉得少了点被“盯着”的不适感,反而更能集中精神留意周围的动静——宿舍楼的窗户都黑着,像一个个沉默的眼窝,说不准哪扇后面就藏着人。

郭文韬没说话,只是把两片星轨之钥掏了出来。阳光落在金色的钥身上,上面复杂的星轨图案像是活了似的,纹路里泛起微光。他把钥匙轻轻按在那块星纹青砖上,没用力,却听得“咔嗒”一声轻响,像是齿轮咬合的动静。

紧接着,那块青砖往下陷了半寸,花坛中间的杂草突然往两边倒去——不是被风吹的,是底下有东西在动。众人都往后退了半步,就见杂草覆盖的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缝,越扩越大,最后露出个半米宽的暗门,门沿上还沾着湿土,显然是刚被打开过没多久。

“还真有门。”邵明明低呼一声,往齐思钧身边靠了靠,“下面不会有什么……怪物吧?”

齐思钧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放轻:“别自己吓自己,文韬的日志里没写有危险,应该是藏东西的地方。”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先朝暗门里望了望——里面黑黢黢的,只能看到几级往下的石阶,隐约有股潮湿的霉味飘上来。

郭文韬把星轨之钥收进兜里,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是之前在实验室找到的,一直没扔。“我先下去看看。”他划亮打火机,橘红色的火苗在暗门口晃了晃,照亮了石阶上的青苔,“你们在上面等我,要是有动静就喊我。”

“我跟你一起。”蒲熠星立刻跟上,顺手从旁边折了根粗点的树枝,“好歹有个照应。”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石阶。石阶不长,只有七八级,底下是个半人高的地窖,得弯着腰走。地窖里堆着些旧木箱,上面落满了灰,打火机的光扫过去,能看到箱身上印着“观察者协会”的标志,和日志里画的一样。

“应该是协会藏东西的地方。”蒲熠星用树枝拨开一个半开的木箱,里面是空的,只有几张碎纸,“看来他们来过,但没把东西拿走。”

郭文韬没看那些箱子,目光落在地窖最里面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个铁盒子,盒子上也刻着星轨,和暗门的青砖纹路对应。他走过去,刚要伸手拿,就见铁盒子旁边放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个“韬”字——和那只银哨上的字一模一样。

指尖碰到金属牌的瞬间,郭文韬忽然想起李爷爷说的话——“你爸妈是实验的核心研究员,为了保护你,把你藏在储藏室里”。这金属牌,说不定是爸妈留下的。

他深吸口气,打开铁盒子。里面果然放着第三片星轨之钥,比前两片都小些,却更亮,钥身的星轨图案完整得像是真的能流转起来。而钥匙旁边,躺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泛着淡淡的蓝光,正是他们要找的最后一个反规则核心碎片。

“找到了。”郭文韬把钥匙和碎片都拿起来,转身想往回走,脚下却踢到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掉在地上的笔记本,封皮破了,露出里面的纸页。

蒲熠星捡起来翻开,里面是手写的字迹,笔画娟秀,开头写着“实验日志——林晚”。他愣了愣,看向郭文韬:“林晚……是你妈妈的名字?”

郭文韬凑过来看,指尖颤了颤。是妈妈的字。他小时候在储藏室见过妈妈写东西,就是这样的笔迹。

“7月3日,规则核心的封印松动了,协会的人开始急了。他们不知道反规则碎片能压制它,只以为要集齐钥匙打开门……”

“7月5日,把韬韬藏进储藏室,李叔会帮我照看着。不能让他们发现韬韬能和星轨共鸣,不然他会被当成‘完美实验体’……”

“7月8日,最后一片反规则碎片藏在地窖铁盒里,和第三把钥匙放在一起。如果我和他爸走不了,希望有人能带着韬韬找到这里,毁掉核心,别让协会的计划成了……”

后面的字越来越潦草,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句:“韬韬,要好好活着。”

郭文韬把笔记本捏在手里,指节泛白。原来爸妈不是没来得及带他走,是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连后路都替他铺好了。李爷爷、星轨之钥、反规则碎片……都是爸妈和李爷爷一起安排的。

“走吧。”蒲熠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柔了些,“我们拿到东西了,该上去了。”

郭文韬点点头,把笔记本塞进兜里,紧紧攥着钥匙和碎片。打火机的光在他脸上晃,能看到他眼眶红了,却没掉泪——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爸妈的心愿是毁掉规则核心,他得做到。

两人刚上到地面,就见周峻纬朝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宿舍楼的方向。邵明明和齐思钧、唐九洲都站在花坛边,脸色有点白,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蒲熠星压低声音问。

周峻纬往宿舍楼门口努了努嘴:“刚才有脚步声,从三楼传出来的。好像有人下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宿舍楼的门被推开,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黑色的风衣,胸前别着银色的徽章——正是观察者协会的标志。

而那个男人抬起头时,郭文韬瞳孔骤缩。是陈教授。就是之前在实验室里,假装帮他,实则想把他带去协会的那个教授。

陈教授也看到了他们,嘴角勾起个冷笑:“果然在这里。郭文韬,好久不见。”他身后的女人往前站了一步,手里拿着个仪器,仪器屏幕亮着,正对着花坛的暗门。

“反规则碎片的信号。”女人声音冷冰冰的,“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

石凯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MP3,往前站了半步:“你们想干什么?”

陈教授没理他,只盯着郭文韬手里的铁盒子:“把碎片和钥匙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加入协会。你爸妈没完成的事,你可以接着做——控制规则核心,这不比跟着这些人瞎跑强?”

“我爸妈就是被你们害死的。”郭文韬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星轨印记亮了起来,“你们的计划,别想成。”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教授脸色沉了下来,朝女人使了个眼色,“动手,把东西抢过来。”

女人从风衣里掏出个注射器,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这是专门针对共鸣者的抑制剂,挨一针,你就动不了了。”

周峻纬立刻挡在郭文韬前面,虽然胳膊还疼,却挺直了背:“别过来。”

蒲熠星把郭文韬往身后拉了拉,自己拿着树枝站在前面,眼睛盯着陈教授的动作——他得找机会带着大家跑,地窖里说不定能躲,但暗门开着,对方肯定也能发现。

就在这时,郭文韬突然往前站了一步,把三片星轨之钥并在一起,又将反规则碎片放在钥匙中间。三片钥匙碰到一起的瞬间,突然发出刺眼的金光,反规则碎片的蓝光也跟着亮了起来,两种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天空。

陈教授和那个女人都被光晃得眯起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齐思钧惊讶地看着光柱,“星轨之钥和碎片共鸣了?”

郭文韬看着光柱顶端,那里的空气像是被撕开了一道缝,隐约能看到里面流转的星轨——那是星轨之门的方向。他想起日志里写的:“反规则碎片能压制规则核心”,又想起妈妈的笔记:“毁掉核心”。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钥匙和碎片用力往光柱里一送。

“毁掉它。”他轻声说,像是在对爸妈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光柱猛地炸开,金光和蓝光四散开来,落在地上,落在每个人身上。陈教授手里的注射器掉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天空——星轨之门的缝隙里,传来一声沉闷的碎裂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女人手里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瞬间黑了。“规则核心……消失了!”她失声喊道。

陈教授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但他刚跑两步,就被一道蓝光扫中,踉跄了一下,倒在地上。那个女人也一样,被金光碰到,风衣上的徽章瞬间融化,人也瘫软下去——协会的人靠着规则核心的能量才有特殊能力,核心碎了,他们和普通人没两样。

周围的风突然停了,杂草不再沙沙响,宿舍楼的窗户里透出了光,像是有了人气。天空的光柱渐渐散去,星轨之门的缝隙也合上了,阳光重新落下来,比刚才更暖。

郭文韬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教授,又看了看手里——星轨之钥和反规则碎片都不见了,像是随着光柱一起消失了。

“结束了?”邵明明小声问。

齐思钧蹲下身,碰了碰陈教授的胳膊,对方动了动,却站不起来,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天。他松了口气,点点头:“好像……结束了。”

石凯突然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MP3,按下播放键。里面的歌响起来,是首轻快的曲子,在这安静的花坛边格外清晰。“早就该这样了!”他晃了晃手腕,蛇形吊坠留下的红印已经淡了,“以后再也不用怕假镜和实验体了!”

郭文韬看着大家,又摸了摸兜里的银哨和那本笔记本,嘴角慢慢勾起个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不是难过的,是松了口气的。

李爷爷在钟楼上敲钟的声音又传来了,“咚、咚”的,这次听着不像预警,倒像是在庆祝。

蒲熠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该离开这里了。”

郭文韬点点头,和大家一起往校门口走。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没人再说话,但每个人都笑着——前面没有危险了,只有要回去的、属于他们的世界。

宿舍楼前的旧花坛里,杂草慢慢直起了腰,像是在目送他们。暗门悄悄合上,被杂草重新盖住,仿佛这里从来没藏过秘密,只是个普通的花坛而已。

走到校门口时,那扇之前总像蒙着层灰雾的铁栅栏门,此刻竟透着锃亮的金属光泽。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吱呀”响着开了,门外不再是灰蒙蒙的雾,而是清晰的柏油路,路两旁的白杨树叶子绿得发亮,风一吹,哗啦啦响,是再寻常不过的夏日声响。

唐九洲先跑了两步,又回头朝大家招手:“真的出来了!你看那边,还有卖冰棍的小摊!”

邵明明跟着跑过去,蹲在小摊旁看了半天,回头冲齐思钧喊:“思钧哥,是真的冰棍!不是假镜变出来的那种!”他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激动,伸手摸了摸冰棍箱外的白棉被,凉丝丝的触感真实得让他笑出了声。

周峻纬抬手松了松领口,之前总绷着的肩膀终于塌下来,他看了眼自己还缠着纱布的胳膊,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我得先去处理下伤口,”他笑着说,“顺便给家里打个电话,他们该担心了。”

石凯把MP3的音量调大,跟着节奏晃着头,走到郭文韬身边撞了下他的胳膊:“喂,想什么呢?”

郭文韬低头摸了摸兜里的笔记本,纸页边缘被他攥得有点皱。“在想我爸妈,”他轻声说,“他们要是能看到现在这样,应该会很高兴。”

蒲熠星站在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几个孩子在路边追着蝴蝶跑,笑声脆生生的。“他们肯定能看到,”蒲熠星说,“他们铺了这么长的路,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站在这阳光下啊。”

郭文韬抬头,阳光落在他脸上,暖得让人想眯起眼。他想起妈妈笔记本最后那句“韬韬,要好好活着”,之前攥得发紧的心,突然就松了。

齐思钧买了几根冰棍走过来,递到每个人手里。“拿着,凉快点,”他笑着说,“都别傻站着了,各回各家,过两天约着出来吃顿好的,就当……庆祝我们‘毕业’了。”

“好啊!”邵明明举着冰棍跳起来,“我要吃火锅,特辣的那种!”

“别,你上次吃微辣都呛得直哭,”唐九洲拆着冰棍纸笑他,“还是吃烤肉吧,我知道有家店超好吃。”

大家吵吵嚷嚷地商量着,脚步轻快地往不同的方向走,又都回头朝对方挥了挥手。

郭文韬握着手里的冰棍,冰丝丝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他没立刻回家,而是往李爷爷的钟楼方向走了走——虽然知道李爷爷大概不会在那里了,但还是想远远看一眼。

钟楼就立在不远处的路口,钟摆的“滴答”声隐约能听见,不像之前的预警,只是安安稳稳的,像在数着寻常的日子。他站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那只银哨,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没有刺耳的警报声,只有一声清浅的哨音,像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他把银哨重新放好,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路两旁的树影拉得很长,落在地上晃啊晃,他想起地窖里那本笔记本,想起爸妈藏在星轨之钥里的牵挂,想起大家一起蹲在花坛边找暗门、在窖里翻箱子的样子,嘴角慢慢扬起来。

口袋里的笔记本轻轻硌着他的手心,像有人在悄悄拍他的后背。

郭文韬抬头,看了眼蓝得发亮的天,迈开步子往前走。

路还长,但阳光正好,前面都是要好好活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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