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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齐聚客栈

暗河传:雪落枕

告别了萧楚河,李玉璇走出重华宫,宫外的冷风一吹,让她因疲惫和施针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些许。她缓步朝着记忆中景泰宫的方向走去,心中却有些踌躇。

易文君,曾经的文君姐姐,如今的宣妃娘娘。她温柔又带着哀愁的模样总让玉璇心生怜惜。可她也深知,在这深宫之中,贸然前去探望,不仅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可能给本就处境微妙的易文君平添烦扰。

她在景泰宫外不远处的宫道上停下脚步,望着那朱红宫门,一时竟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就在她犹豫之际,一个略带讥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永宁县主倒是好兴致,刚治好了六哥,就有闲心在这宫里闲逛了?”

玉璇回头,只见七皇子萧羽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缓步朝她走来。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她。

玉璇微微福身:“七殿下。”

萧羽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望向景泰宫的宫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县主是想进去探望我母妃?”

玉璇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许久未见文君姐姐,有些挂念。”

萧羽嗤笑一声,笑声里听不出多少暖意:“挂念?县主的挂念还是省省吧。我母妃心绪不佳,需要静养,不喜欢被外人打扰。尤其是……”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玉璇,“尤其是和某些她不愿再想起的过去有关的人。县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请回吧,免得惹她伤神。”

他的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玉璇听在耳中,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到易文君的处境和萧羽敏感偏激的性子,那点不快又化为了无奈和一丝怜悯。

她终究没有坚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如此,便请七殿下代我向宣妃娘娘问安吧。”

说完,她不再看萧羽,转身朝着宫外走去。身后,萧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复杂难明。

走出皇宫,回到镇北将军府,玉璇的心情依旧有些沉闷。天启城的繁华之下,似乎总涌动着令人窒息的暗流。兄弟阋墙,母子隔阂,权力倾轧……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甚至生出了一丝想要逃离的念头。

或许,雪月城的自由天空,更适合她。

母亲李心月正在书房处理事务,见到女儿回来,脸色似乎不太好,便放下手中的卷宗,关切地问道:“璇儿,回来了?楚河情况如何?”她一身素雅常服,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丽英气,眉眼间与玉璇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多了几分历经风霜的沉稳和锐利。

玉璇走到母亲身边坐下,将宫中的情况简单说了说,略去了与萧羽的不愉快,只道楚河已无大碍,需要静养。

李心月仔细听着,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她看着女儿眉宇间的倦色,心疼道,“你也累坏了,快去休息吧。”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劲装的密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外,递上一封密信。李心月接过,迅速浏览了一遍,英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暗河那位苏家家主,苏暮雨……他还在天启。探子报,他今日去了西市,逛了茶楼,还听了会儿琴曲。行为看似与普通游人无异。”

玉璇闻言,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下意识地为苏暮雨辩解道:“母亲,苏暮雨此人……或许真的就只是来逛逛。他之前说过,此行不为杀人。他这人……还是比较重诺的。就算……就算他来天启真有任务,目标也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她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维护。

李心月是何等人物,女儿这点细微的变化和语气里的异样,她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放下密信,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地看向玉璇,挑了挑眉:“哦?璇儿似乎对这位暗河的杀手,很是了解?”

玉璇脸上微微一热,避开母亲的目光,低声道:“也算不上多了解……只是打过几次交道,觉得他……和一般的暗河杀手不太一样。”

李心月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书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过了好一会儿,李心月才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异常温柔:“璇儿,你马上就要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心里……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她拉过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娘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暗河终究是暗河,那里面的水太深太浑,杀孽太重。苏暮雨此人,即便真如你所说有些不同,但他的身份、他的过往,注定了他脚下的路布满荆棘和血腥。娘……只是希望我的女儿,将来能得一知心人,平安喜乐,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必卷入那些是非纷争之中。”

母亲的话语温柔而恳切,充满了慈爱和担忧。玉璇听得鼻尖发酸,她反握住母亲的手,低声道:“娘,我明白的。我只是……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该是那样的结局。我并没有多想什么。”她此刻心中确实萦绕着苏暮雨的身影,那份朦胧的好感清晰可见,但她同样深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玉璇点点头,忽然道:“母亲,我有点不想在天启待着了。”

李心月微微一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挽起女儿的手,带着她走向庭院中的石凳坐下。初春的风拂过,带来几片花。

“为何突然这么说?”李心月轻声问,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女儿,“是因为六殿下的事,还是...另有缘故?”

玉璇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天启城太复杂了,每个人都好像戴着面具活着。楚河生病,兄弟们表面关心,背地里不知如何想;朝堂上风云变幻,就连街市上的寻常百姓,说话都要小心翼翼...”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我想念在雪月城的日子,想念和姐姐一起练剑的时光,甚至想念在钱塘与白鹤淮开药庄的平静。至少那里的人,喜恶都写在脸上。”

李心月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璇儿,你长大了,开始看到这世间的复杂了。天启城确是如此,权谋算计,利益交织。但你也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雪月城、钱塘,又何尝完全没有这些呢?”

她目光深远,继续道:“你父亲常年在边关征战,我守在这天启城中,守护的不仅是皇城安危,更是这城中万千百姓的平静生活。纵然朝堂风波不断,但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值得的。”

玉璇抬头看着母亲,忽然问道:“那母亲可曾后悔过?后悔嫁给父亲,成为天启四守护,过这样不得自由的生活?”

李心月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怎会后悔?与你父亲相守,有你们三个孩子,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守护该守护的,爱所爱的,这便是我的选择,我的自由。”

李心月看着女儿,知道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能柔声道:“明白就好。无论你将来如何选择,娘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凡事三思而后行。”

又宽慰了女儿几句,李心月便起身:“既然他在天启城中活动,于公于私,我都得去会他一会,问清他的目的。你好好在家休息。”说完,她便带着剑离开了。

玉璇留在房中,心情复杂,既担心母亲与苏暮雨起冲突,又隐隐期待着母亲能带回关于他的更多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李心月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奇怪,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又觉得有些好笑的事情。

“娘,怎么样?见到他了吗?他没……”玉璇急忙迎上去问道。

李心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坐下,喝了口茶,才神色古怪地开口道:“见到了。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她将方才与苏暮雨见面的情景,包括那段关于“喜欢凡世欢娱”和“杀手是否喜欢杀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玉璇。

当听到苏暮雨反问“难道前辈觉得,暗河的杀手,喜欢的就是杀人吗?”时,玉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最后,李心月说到最关键处,表情更加微妙:“你猜他最后问我什么?他居然问我知不知道唐怜月在哪?”

“唐怜月叔叔?他找唐叔叔做什么?”玉璇疑惑。

李心月深吸一口气,压低了些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他说……是‘婚事’。”

“婚事?!”玉璇惊得睁大了眼睛,“谁的婚事?叔叔和……?”

“他说,‘暗河,慕家’。”李心月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我一听是慕家的女子,就……唉,都说暗河慕家的女子招惹不得啊。唐怜月这回……怕是惹上麻烦了。”她想起唐怜月平日那副冷峻寡言的模样,再想到他可能面对的桃花劫,竟有些哭笑不得。

玉璇先是愕然,随即猛地想起在九霄城时,唐怜月面对那位妖娆神秘的慕雨墨时的窘迫和手下留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时……”她笑得眉眼弯弯,方才的沉闷心情一扫而空。

李心月看着女儿笑得开心,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笑!不过话说回来,这苏暮雨……倒确实不像寻常杀手那般冷血,还会操心别人的婚事。”

又过了几日,一切似乎风平浪静。苏暮雨依旧每日在天启城中看似闲逛,李心月派去的探子也始终盯着。

然而这天傍晚,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赶来将军府禀报:“夫人!县主!我们……我们把苏暮雨跟丢了!”

“跟丢了?”李心月神色一凛,“在哪里跟丢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在朱雀大街附近,他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属下等搜寻良久,未见踪迹!”探子语气焦急。

李心月和玉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不见了?在这关键时刻,苏暮雨突然消失,他想做什么?

“我亲自去看看。”李心月立刻起身,抓起桌上的心剑,对玉璇道,“你留在府中。”

玉璇虽然担心,但也知道此刻自己跟去可能添乱,只得点头应下。

李心月身影一闪,已消失在夜色中。她并未盲目寻找,而是直接来到了天启城朱雀大街附近的望高楼——这里是巡视京城动静的绝佳所在。

她站在高楼之上,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下方灯火阑珊的街道和重重屋脊。巡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正当她准备扩大搜索范围时,目光猛地定格在西南方位的一处屋檐之上。

那里,一个头戴斗笠、身形瘦高的男子,正右手执着一柄奇特的佛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正望向她这个方向。

李心月心中一凛,立刻认出了那人——苏喆。

她毫不犹豫,立刻拔剑,身形如一道青色流光,朝着那个方向疾冲而去。

那瘦高男子——苏喆,似乎轻笑了一声,并不与她正面交锋,而是朝着下方的巷道纵身一跃,身影迅速隐没在黑暗之中。

“哪里走!”李心月低喝一声,打了个呼哨。顿时,藏匿在城中各处的青龙守护下属高手纷纷行动,从不同方向包抄,试图拦截苏喆。

苏喆身法诡异莫测,在复杂的巷道间穿梭自如。他手中的佛杖向前一甩,七枚金环带着凌厉的破空声飞射而出,精准地打退了从两侧包抄上来的几人。同时,其中三枚金环呈品字形,直取李心月面门。

“果然是你!苏家苏喆!”李心月冷哼一声,手中心剑挽出一道璀璨剑花,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那三枚来势汹汹的金环竟被她一剑尽数磕飞回去。

苏喆转过身,佛杖一伸,巧妙地收回金环,冲着李心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大美棱,好多年不见了。”他的官话依旧带着浓重的古怪口音。

“你来天启城做什么?”李心月持剑逼近,剑尖遥指苏喆,杀气凛然。她深知此人的可怕,绝不能让这样的危险人物在天启城肆意行动。

苏喆点足轻飘飘后撤,语气轻松:“来看一个朋友。”

“天启城里,怎会有人和你做朋友?”李心月怒喝,剑光再起,如长虹贯日,直刺苏喆要害。她曾亲眼见过苏喆杀人于无形的狠辣手段,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

“则话嗦的,我现在系个好人了。”苏喆挥动佛杖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他被李心月刚猛无匹的剑气震得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咂舌道,“俚个婆娘,剑法还是那么霸道!”

“俚个恰槟榔的,官话还是那么烂!”李心月被他古怪的口音气得也忍不住回敬了一句,剑势不停,步步紧逼。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即将再次交手之际,旁边一家客栈二楼的一扇窗户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苏暮雨从窗内探出身来,低头看向下方街道上对峙的两人,语气平静地唤道:“李前辈。”

李心月闻声仰头,看到苏暮雨,顿时一愣:“你不是……”她明明接到报告说苏暮雨跟丢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客栈中?

苏喆见状,收起佛杖,笑着走上前,指了指楼上的苏暮雨:“这便系我来寻的朋友,么问题吧?”他语气坦然。

李心月脸色阴沉,收剑回鞘,但目光依旧冰冷:“我说过,你若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一定会将你赶出天启城。”这话是对苏暮雨说的。

苏暮雨微微摇头,声音透过夜色传来,清晰而沉稳:“李前辈放心,喆叔……已经不是暗河的人了。他此行,确实只为寻我。”

“不是暗河的人了?”李心月微微皱眉,再次看向苏喆,眼中带着审视和疑惑,“你被逐出暗河了?”

苏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语气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平静:“我找到我女儿了,我现在系有家的人了。”他提到“女儿”时,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李心月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在苏喆和苏暮雨之间流转了片刻,最终,那份凌厉的杀气渐渐消散。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苏暮雨一眼,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李心月走后,楼下街道恢复寂静。苏暮雨关上窗户,回到房内。

苏喆也从楼下上来,推门而入,叹了口气:“还系辣个麻烦又厉害的女人。”他走到窗边,看着李心月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苏暮雨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先假装与影宗谈条件,然后找到将其一击即溃的办法,毁掉所有有关暗河的卷宗,让暗河就只是那个生于江湖长于江湖的组织。”这是他此行来天启的真正目的之一,挣脱影宗的控制。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本以为九霄城中那一战便是终点了,不知道度过这一次之后,会否还有下一个阻碍。”

苏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了一句流利无比的官话,仿佛蕴含着某种哲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调侃,“更何况,你有一个喜欢纷争的好兄弟。他撒时候来?”

苏暮雨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天启城中的一切,我已经派人告知他了。他另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了。”他指的是苏昌河。

苏喆也顺着他的目光往窗户的方向看去,忽然嘿嘿一笑:“又有客人来了,俚就不能挑个安静点的客栈吗?”话音未落,他手中佛杖微动,一枚金环已无声无息地电射而出,直奔那扇窗户。

几乎是同时,那扇窗户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个看起来尚未到束发之龄、身着华贵锦袍的少年郎反应极快,挥出宽大的衣袖,试图卷住那枚来袭的金环。

然而苏喆的金环去势极其凶猛,远超少年预料。只听“嗤啦”一声,那质料上乘的衣袖竟被金环上蕴含的强大力道瞬间绞得粉碎。

那少年郎被震得后退半步,稳住身形后,看着自己破碎的衣袖,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和不满,嘀咕道:“五十两银子没了!”这少年,正是本该在宫中养病的萧楚河!

而与此同时,房间的门也恰好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袭紫衫的少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放心不下偷偷跟来的李玉璇。

她一眼就看到破碎的窗户、以及站在窗边衣袖破损、略显狼狈的萧楚河,顿时柳眉倒竖:“萧楚河!你是不是记吃不记打?这才过几天,你居然就跑出来了?!还跑来这种地方!”她又是气又是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萧楚河的耳朵,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地搭上了他的腕脉,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那枚金环在击碎衣袖后,力道已尽,在窗沿上轻轻一敲,便灵巧地弹回到了苏喆的佛杖之上。

苏喆摸了摸下巴,看着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身手不凡又衣着贵气的少年,略有些惊讶:“小砸!功夫不错啊。”能接下他一枚金环而只是碎了衣袖,这少年内力根基相当扎实。

苏暮雨听到玉璇那声“萧楚河”,也是一愣,立刻清楚了眼前这少年的身份——北离的六皇子。他看向被玉璇拽着耳朵、一脸无奈又有些窘迫的萧楚河,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审视和探究。

萧楚河被玉璇揪着耳朵,又被苏暮雨和苏喆打量着,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对玉璇发作,只得没好气地对苏喆道:“喂!你这老家伙,打招呼的方式也太贵了吧!”

苏暮雨看着萧楚河,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小小年纪,就能接下喆叔的金环。你是谁的徒弟?”他很好奇,是怎样的师父能教出这样的少年。

萧楚河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声音便从窗外飘了进来,带着几分戏谑和懒洋洋的意味:

“是我的徒弟。”

话音未落,一个白发覆面、戴着鬼脸面具的身影已如鬼魅般从窗外飞了进来,轻巧地落在房间内,正好挡在了萧楚河身前。

苏暮雨看到来人,面具下的眼神微微一凝:“白虎使?”

苏喆也是一惊,握紧了佛杖:“天启四守护之白虎!”

那鬼面人似乎笑了笑,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几分自嘲:“自从当了这破白虎使以后,感觉遇到人见我,都不把我当人看了。不是叫代号,就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来人正是天启四守护之一的白虎使,同时也是萧楚河的师父——百晓堂堂主姬若风。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暗河苏家家主、前任傀、北离六皇子、永宁县主、天启白虎使……这几方身份迥异、立场微妙的人,竟在这天启城一个普通的客栈房间里,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聚在了一起。

而玉璇,还兀自揪着萧楚河的耳朵,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确认他只是虚耗了些内力、并无大碍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气鼓鼓地瞪着他。

萧楚河则是一脸“我错了但下次还敢”的别扭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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