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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夜袭药庄

暗河传:雪落枕

三人一路沉默地回到鹤玉药庄,气氛凝重。刚推开院门,正翘着腿悠闲晃悠的苏昌河就皱了皱鼻子,嫌弃地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好臭。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掉粪坑了?”

若是平日,李玉璇定要回敬他几句,但此刻她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没有作声。苏昌河见她这般反应,脸上的戏谑收敛了些,挑了挑眉,意识到可能真出了什么事。

萧朝颜也吸了吸鼻子,疑惑道:“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呀?”

蹲在角落里的苏喆放下了烟杆,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语气肯定:“尸臭。很淡,但错不了。你们……去挖坟了?”

李玉璇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荒谬的无奈:“知州大人倒不至于让我们去棺材里看病。不过……也差不离了,只是个先后顺序的问题。”

苏暮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过话:“确实差不离了。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再细说。”他实在难以忍受身上沾染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败气味,说完便径直走向后院。

苏昌河的目光转向脸色苍白的白鹤淮,带着探究:“杀人了?”

白鹤淮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语气古怪:“准确来说……杀的也不算是个‘人’了。算是……处理了一具尸体吧。”

苏昌河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里透出感兴趣的光芒:“哦?那就有几分意思了。”

李玉璇善于察言观色,看到他这副表情,立刻出声警告,语气严肃:“苏昌河,你最好别对这事感兴趣。”

苏昌河不以为然地挑眉。白鹤淮像是耗尽了力气,一屁股瘫坐在石凳上,喃喃道:“我也不希望你对这个感兴趣……”她伸手想去拿桌上切好的西瓜,却被苏昌河“啪”地一掌打开。

苏昌河嫌弃地挥手:“你身上也一股那味儿,别弄脏了我的西瓜。”

白鹤淮讪讪地收回手,抱着膝盖,开始望着地面发愣。李玉璇面色凝重,她很清楚,今日在知州府的发现非同小可,恐怕很快就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什么人!” 一直沉默抽着烟、看似昏昏欲睡的苏喆忽然怒喝一声,抓起身旁的佛杖猛地一甩,一枚金环带着破空声疾射向院门方向!

但那金环飞出大门,却如同石牛入海,没有传来任何击中目标的声响,也没有弹回。苏喆脸色一沉,提起佛杖,身形如大鹏般纵身一跃,瞬间冲到了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门外黑暗的街道,却空无一人,仿佛刚才那瞬间的窥伺只是错觉。他皱着眉头走了回来,看向苏昌河。

李玉璇和苏昌河几乎是异口同声,语气都带着一丝惊异:“好快的身法!”

苏喆走回院中,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看向白鹤淮,沉声问道:“鹤淮,你们在知州府,到底见到了什么?”

白鹤淮抬起头,眼中残留着惊悸与愤怒,她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药人。”

“西楚药人。”苏喆重复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年轻时经历过北离与西楚的那场惨烈大战,亲眼见识过药人之术的恐怖,远比在场其他人更了解其可怕之处。他猛地看向苏昌河,语气斩钉截铁:“走!立刻离开南安城!”

苏昌河眯起了眼睛,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丝兴奋:“这就吓得要逃跑了?我们暗河现在这般无用了嘛?”

“你懂什么!”苏喆语气急促,“西楚药人之术,鬼神惧之!但它同时也是各方势力梦寐以求的逆天邪术!一旦确认它出现在南安城,用不了多久,各方牛鬼蛇神都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不想被卷进这滩浑水,尸骨无存,就赶紧走!”

白鹤淮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能走。”

“为何?”苏喆不解。

“这药人之术当年被我们药王谷所得,谷中前辈曾向西楚儒仙立下誓言,绝不让此术再现于世,为祸人间。”白鹤淮的声音带着一种责任与决绝,“既然承诺在先,如今出了问题,我这药王谷弟子,便有责任将其平息!”

苏昌河闻言,竟然拍手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难得的赞许:“看不出来啊,你这贪财的神医,关键时刻倒有几分药王谷的气概!”

李玉璇上前一步,拉住白鹤淮的手,目光坚定:“我跟你一起。当年古尘先生将这药人之术传给药王谷而非温家,就是希望借药王谷的医道正气遏制其邪性。既然被我们遇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管。古尘先生将此术与西楚剑歌传给我师兄百里东君,如今师兄不在,我们雪月城,也该助你一臂之力。”

白鹤淮看着玉璇,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苦笑道:“当务之急,是得先去查查那知州公子最近都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找到源头。”

“不必这么麻烦。”苏昌河懒洋洋地打断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既然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已经知道你们去过知州府,坏了他的‘作品’,他自然会主动上门来‘打招呼’。我们只需要……以逸待劳,等着便是了。”

不一会儿,苏暮雨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青衫走了出来,见白鹤淮和玉璇都神色怔忡地坐着,院中气氛紧绷,便询问发生了何事。李玉璇将苏喆的发现以及他们的推断简单说了一遍。

夜深之时,众人都各自回房歇息,但经历过白天之事,谁又能真正安然入睡?

果然,到了后半夜,两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入院中,动作迅捷如豹,手提长刀,目标明确地分别冲向白鹤淮和李玉璇的房间。

就在刀锋即将破门的刹那,一道清冷的剑光如月华乍泄!苏暮雨从隔壁屋内疾冲而出,手中细剑如毒蛇吐信,直取那两名黑衣人的咽喉!

那二人反应极快,身形诡异地一扭,险险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后撤三步,动作整齐划一。

“你们是夜鸦派来的?”苏暮雨持剑而立,沉声喝问。

两名黑衣人相视一眼,没有回答,眼中是一片死寂的漠然。他们再次挥动手中长刀,配合默契,一人刀势上扬,攻向苏暮雨头颈,另一人刀锋下掠,直扫其双腿。

就在这时,一柄匕首如同黑暗中钻出的毒牙,带着细微的破空声飞旋而出,精准无比地划过了两名黑衣人持刀的手臂。

然而,令人心悸的是,那两人手臂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却仿佛浑然不觉疼痛,握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或犹豫,双刀依旧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斩下。

“退!”苏暮雨低喝一声,手腕一抖,细剑划出一道圆弧,剑锋精准地磕在双刀薄弱之处,只听“锵锵”两声,那两柄长刀竟被齐齐斩断。

但黑衣人攻势不停,弃了断刀,双拳同时轰出,直砸苏暮雨胸膛!拳风刚猛,带着一股不似活人的死寂力道。

苏暮雨措不及防,被这两拳结结实实地击中,闷哼一声,点足向后疾退三步,才卸去部分力道。

此时,李玉璇已从屋内踏出,眼见苏暮雨受击,她手掌迅速抵住他后背,助他稳住身形,同时另一只手已拔出腰间的凰剑,毫不犹豫地向前横劈一剑。

凌厉的剑气逼得那两名黑衣人后退了几步,但他们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感受不到剑气割体的痛楚。

“他们也没有痛觉。”李玉璇立刻判断道,心中寒意更甚。

苏暮雨压下胸中翻涌的气血,缓缓道:“刀法寻常,身法极快,内力平平,但拳劲异常霸道刚猛。”

“许是练了什么厉害的外家横练功夫吧,不值一提。”苏昌河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拦在了那两名黑衣人的身后,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语气轻松,“要死口还是活口?”

“活口。”苏暮雨稳住气息,沉声道。他需要问出情报。

“好嘞。”苏昌河应了一声,手中匕首轻轻一转,身形晃动。

那两名黑衣人感应到身后的威胁,立刻放弃了面前的苏暮雨和李玉璇,同时挥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身后的苏昌河。

苏昌河嘴角一勾,匕首在他指尖灵巧地旋动,身形如同泥鳅般一滑,便已轻飘飘地落在了苏暮雨的身旁。而那两名黑衣人的拳头则打了个空。

苏暮雨却微微皱眉,看向那两名黑衣人:“一剑封喉?”他看到了两人咽喉处一道极细的血线。

苏昌河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无辜:“哎呀,没控制好力道,寸指剑稍微重了点。”

李玉璇紧盯着那两名黑衣人,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他们不是普通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还会再‘站’起来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她话音刚落,那两名咽喉被割开的黑衣人,身体晃了晃,竟然没有立刻倒下!紧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们缓缓地、僵硬地,再次站稳了身形。

苏暮雨反应极快,立刻纵身前冲,想要制住他们。但他刚靠近,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珠子诡异地转动了一下,一拳以远超之前的速度和力量轰出,重重砸在苏暮雨的胸膛之上。

“砰!”苏暮雨猝不及防,直接被这一拳打得倒飞出去!

李玉璇见状,毫不犹豫,立刻闪身上前,代替苏暮雨的位置,一掌拍向那名攻击苏暮雨的黑衣人胸口,试图将其逼退。

苏昌河此刻脸上也露出了真正的惊讶之色:“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死了!”他对自己的寸指剑极有信心,咽喉被割断,绝无生还之理。

苏暮雨在空中勉强调整身形,落地后连退两步才稳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抹去血渍,眼神无比凝重:“这就是药人之术……这两个人,是‘起死回生’了。”

苏昌河皱眉,瞬间明白了关键:“直接死了就变成药人?说明他们在来杀我们之前,就已经被种下了这邪术!”

此时,两名黑衣人的眼睛同时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周身开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不祥与凶戾之气,比之前更加危险。

李玉璇想起白鹤淮的话,立刻提醒道:“拿剑搅碎他们的心脏!这样才能让他们停下来!”

“哦?得来让我试试,这传说中的药人之术,究竟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吧!”苏昌河非但不惧,眼中反而燃起了强烈的战意,他挥起手中匕首,再次主动冲了上去!

只见那两名药人立刻舍弃其他目标,同时冲着苏昌河挥拳砸去!比起方才,他们此刻的拳风更加凶戾霸道,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苏昌河的匕首精准地迎向他们的拳头,本想如之前般轻易削断其手腕,却没想,他们的拳头在与匕首接触的瞬间,皮肤竟骤然变得如同灰白色的岩石般坚硬。

“锵!”匕首与拳头碰撞,竟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苏昌河只觉得手腕一震,匕首竟没能切入分毫!而那两只石拳去势不减,继续狠狠打向他的面门。

苏昌河心中一惊,点足疾退,身体向后灵巧地翻了一个跟斗,才险险避开这凌厉的双拳。他落在地上,低声道:“死了……竟比活着的时候还厉害?”

话音未落,那两名药人的石拳又如同狂风暴雨般打了上来!苏昌河自是不惧,反而玩心大起,他对着想要上前相助的苏暮雨轻轻挥了挥手指,示意他不要插手。随后,他手中匕首再次化作点点寒星,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寸指剑法,转瞬之间,便连出了十七剑!剑剑指向药人的眼睛、咽喉、心口、腋下等要害之处。

然而,这凌厉的十七剑,有的被那硬化后的躯体直接挡住,发出“叮叮”声响;有的虽然命中了,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但这两个药人却毫无反应,不仅没有倒下,动作反而因为受到攻击而变得更加疯狂暴戾。

苏昌河身上渐渐冒出若有若无的紫色真气,他笑道:“既然搅碎心脏可以,那么直接把头割下来呢?看你们还怎么动!”他双手一挥,一根近乎透明的傀儡丝瞬间连接在两柄匕首之间,随后他将其猛地向前一甩。

傀儡丝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在空中飞旋几圈,精准地缠绕在了一名药人的脖颈上!苏昌河眼神一冷,握住傀儡丝另一端的手猛地向后一拉!

两柄匕首在傀儡丝的牵引下骤然收紧,如同剪刀般交错划过!“嗤啦”一声轻响,那药人的头颅竟被干净利落地割了下来,非常顺溜地滑落,“咕噜噜”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停在了苏昌河的脚下。

那断颈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个黑漆漆的窟窿,证明这药人确实早已是一具尸体。

然而,那没了头颅的身躯却没有倒下!它只是仿佛失去了方向感,开始在院子里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双臂胡乱挥舞,场面诡异至极。

李玉璇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诡异的景象,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强压下胃里的翻腾。

苏暮雨迅速站到她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顿生。无需言语,两人身形同时闪动,分别攻向另外那名完好药人的不同穴位,掌影与剑光交织,试图牵制其行动,随即苏暮雨找到空隙,细剑如电,精准地刺入其心口,内力一吐,瞬间将其心脏搅碎!那名药人动作一僵,终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暗河二十几年,什么邪门的事情没见过。”苏昌河看着那具终于倒下的无头尸体,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惊叹,“但这么邪门的事情,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随后再次甩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闪,匕首直接贯穿了那仍在乱撞的无头药人的胸膛。那无头药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猛地一颤,终于也仰面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而场间最后那名被割喉后又“复活”的药人,此刻眼中血光更盛,再次悍不畏死地冲向苏昌河。

“那么,直接打成灰,应该也有用吧?”苏昌河似乎被勾起了更大的兴趣,他收起了匕首,双掌缓缓在胸前合拢,一股令人心悸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紫色真气开始在他掌间凝聚压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正是他的绝学,阎魔掌。

白鹤淮在屋内透过窗缝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惊呼一声:“不可!那黑血有毒!”

但已经晚了!苏昌河掌力已然聚成,毫不留情地对着冲来的药人一掌推出!

这阎魔掌威力何其霸道刚猛,紫色的掌力如同怒涛般汹涌而出,结结实实地轰在那药人胸膛之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药人的上半截身子竟被这恐怖的掌力直接打得粉碎!血肉横飞,黏稠腥臭的黑紫色血液如同下雨般从天洒落,眼看就要淋在收掌不及的苏昌河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素雅的油纸伞在苏昌河头顶“唰”地张开,将所有污秽尽数挡下。苏暮雨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苏昌河身边,他举着伞,看着满地狼藉和伞面上溅落的黑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冒险了。”

苏昌河看着伞面被腐蚀发出的“滋滋”轻响和淡淡黑烟,这才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想试试对手的实力到底如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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