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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绿玉桂花糕

暗河传:雪落枕

苏喆一听来人竟是药王辛百草,急忙侧身让开道路,脸上那点江湖匪气瞬间收敛,带着几分敬意。

正在柜台后低头看诊的白鹤淮听到动静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着药箱、站在门口的中年男子,她眼睛一亮,立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挥着手,声音清脆地喊道:“小百草!”见对方似乎没立刻反应,她又提高音量挥着手喊了一遍:“小百草!”

辛百草被自家小师叔这毫无长辈架子的招呼方式弄得有些无奈,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袍,随即恭敬地躬身抱拳,声音洪亮而清晰:“辛百草,见过师叔!”

一旁看热闹的苏昌河用手肘碰了碰苏暮雨,压低声音笑道:“啧啧,没想到这药王谷的规矩这么大,辈分压死人啊。我要是当了药王,可受不了这气,天天对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片子喊师叔。”

李玉璇正好站在他旁边,闻言伸出手,笑着轻轻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哟,苏大总管这是羡慕了?可惜啊,你现在是我们鹤玉药庄的总管,还不是得听我这个‘小神医’的?”

苏昌河佯装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的是!县主大人说得对!小的失言了。”那搞怪的模样引得李玉璇笑得更开心了。

笑闹间,李玉璇走上前,对辛百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礼貌周到:“辛前辈一路辛苦,先进屋喝杯凉茶歇息片刻。鹤淮姐姐这边还有几位病人,待她看完,再让她好好跟您说话。”她举止落落大方,既有对前辈的尊敬,又不失东道主的气度。

辛百草也认出了李玉璇,毕竟他也是司空长风的半个师父,当年李玉璇在天启时,他也曾为她诊治过,与她的师父毒医仙更是老相识。他微笑着对玉璇点了点头。

苏暮雨默默跟在李玉璇身后,虽然沉默,但姿态恭敬。辛百草目光如炬,只看了苏暮雨走路的步伐和呼吸韵律几眼,心中便是一凛,看出此人身负绝顶武功,气息内敛而绵长。他伸手接过苏暮雨适时递上的茶杯,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苏暮雨虎口和指腹那层经年累月练剑形成的薄茧,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是个剑客?”

苏暮雨微微迟疑了一下,谦逊地回道:“或许……算是吧。”

辛百草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苏暮雨。”苏暮雨的回答依旧平淡。

“苏暮雨……是个好名字。”辛百草随口应和了一声,随即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等等!苏暮雨?是我听说过的那个……暗河的苏暮雨吗?”

苏暮雨伸手轻轻挠了挠额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坦然道:“如果江湖上没有第二个苏暮雨的话……或许是的吧。”

辛百草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惊疑不定地在苏暮雨和李玉璇之间来回扫视,喃喃道:“我师父去世前千叮万嘱,让我照看好这个小师叔。可师叔她性子跳脱,连我师父的话都时常当作耳旁风,又怎会听我的?她早早便离开药王谷独自闯荡去了。我知道她后来是和玉璇你在一块儿,我想过等再次重逢时,她身边定然会有些令我惊讶的人物……却万万没想到,能这么震惊到我!她居然……居然和暗河的人,一起开了家药庄?”他最后这句话几乎是看着李玉璇问出来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李玉璇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有些想笑,抬手擦了擦鼻尖,试图解释道:“辛前辈,其实……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也不必太过惊讶……”

苏暮雨看着辛百草那仿佛世界观被冲击到的神色,也觉得有几分好笑,接口道:“是啊。我们暗河杀人,她们医师救人,看似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条路。如今凑在一起开这间药庄,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我明白了!”辛百草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瞬间顿悟了什么,一改方才的儒雅稳重,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带着无比的肯定,“一定是因为爱情!一定是因为他妈的爱情啊!不然怎么解释得通!”

“噗——”李玉璇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去,肩膀微微抖动,强忍着才没笑出声。苏暮雨看着她憋笑的样子,又看看一脸“我懂了”的辛百草,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而辛百草浑然不觉自己造成了怎样的效果,反而开始抬头,目光炯炯地审视起面前的几个人。他先是排除了吊儿郎当的苏昌河,指着他道:“一定不是你小子!你这小子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你叫什么名字?是暗河里的哪一位?”

苏昌河摸了摸自己那两撇精心打理的小胡子,非但不恼,反而觉得有趣,他转头问苏暮雨:“我是不是该把胡子刮了?这样看起来会不会像个好人一点?”

李玉璇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嗯,刮了可能会更帅气,更像好人。”

苏昌河这才满意地转向辛百草,自我介绍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暗河,苏昌河。”

辛百草闻言,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送葬师苏昌河?!”他看看一脸无辜的白鹤淮,又看看笑容温婉的李玉璇,最后目光在苏暮雨和苏昌河之间逡巡,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沉思和混乱之中。

半晌,他猛地站起身,对着还在看诊的白鹤淮方向拱了拱手:“师叔啊!我看你面色红润,行动自如,说话中气十足,定是没什么大碍了!什么药人之术,定是妄言!误会,都是误会!我忽然想起药王谷还有几个重症病人等着我回去看,就先告辞了!晚饭不必留我!”说完竟真作势要走。

李玉璇哭笑不得,连忙上前拉住他:“辛前辈!您别急着走啊!鹤淮姐姐中毒是我们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那药人之术诡异非常,还需您这位药王亲自出手诊治才能放心!”

苏暮雨也上前一步,恳切道:“辛先生,那日神医中毒,情况危急,绝非虚言。还请药王施以援手。”

苏昌河抱着胳膊,看着辛百草这副想溜的模样,无奈地摇头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药王吗?看起来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啊。”

辛百草被拉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闻言清了清嗓子,强行挽尊道:“哦?那传说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苏暮雨接口,语气温和真诚:“世人皆传,药王辛百草应是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神仙模样。可前辈不仅远比想象中年轻,而且……风趣幽默,平易近人。”

这话说得辛百草颇为受用,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三缕清须:“嗯,你这后生,还挺会说话。看来暗河的人,和我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嘛。”他重新坐下,对白鹤淮招了招手,“罢了罢了,师叔,你过来,让我好好给你把个脉。”

白鹤淮走过来,伸出了手腕。辛百草伸出三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李玉璇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医术更偏重毒理和蛊术,在正统医道和疑难杂症上不如药王谷精深,此刻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苏昌河和苏暮雨也安静下来,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这一搭脉,便是整整半炷香的时间。辛百草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脸色变幻不定。

终于,他睁开了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神色凝重:“夜鸦那小子……对这些药人之术的钻研,恐怕已非当年在药王谷时能比,至少掌握了七八成火候。他用的这蛊毒,极为刁钻。”

苏昌河好奇地插嘴问道:“白鹤淮,你和你这药王师侄相比,到底谁的医术更高明些?”

白鹤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还用问?我是药王,还是他是药王?若我医术更高,辈分也高,这药王的名头还能轮得到他坐?”

辛百草连忙抱拳,苦笑道:“师叔您过谦了。您的天分远在我之上,若非您……呃,志不在此,更偏爱……云游四方,体验人生,不肯沉下心来钻研一些繁琐杂症,这药王之名,定然是师叔您的囊中之物。”

白鹤淮撇撇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少说这些虚的,直接告诉我,我体内这劳什子药人之毒,到底能不能彻底去除?”

辛百草轻叹一声,解释道:“药人之术,究其根本,是一种极高深的蛊毒之术。师叔您体内的蛊毒确实尚未根除,但与之关联的母蛊,应该已经死了。”

苏暮雨立刻道:“没错,那日夜鸦曾给我一只蛊虫,声称是解药,但已被我毁去。”

李玉璇对蛊术更为熟悉,分析道:“按常理,母蛊一死,虽然子蛊引发的毒素可能仍有残留,但只要没有母蛊驱动,应当不会再有发作的风险。”

辛百草却摇了摇头,面色不见轻松:“怕就怕在,这母蛊……不止一个。或者夜鸦在其中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脚。”他顿了顿,看向白鹤淮,语气缓和了些,“不过,我那师弟虽然心思诡谲,走上了邪路,但师叔您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心中对您想必仍存有一份旧情,他应该不会真的对您下死手。只是……”

他话锋一转,又变得有些绕:“这就如玉璇姑娘所言,这蛊毒,说它没问题吧,确实暂时看不出大碍;可说它有问题吧,终究是个隐患,如同卧榻之侧悬着一柄未落下的利剑。”他看到苏昌河和苏暮雨脸上露出的困惑神色,清了清嗓子,努力说得更直白些,“按照那本记载药人之术的邪书所言,体内残留此种蛊毒之人,死后……尸身极易发生异变,转化为无法控制的狂暴药人……”

“可那时候师叔都已经死了,“从现实角度说,确实和师叔本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想想自己死后还不得安宁,尸体要变成那种怪物……现在想想,心中总归是很不是滋味,对吧,师叔?”

白鹤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废话!你就直说,这毒你到底能不能解?”

“药王能将其去除吗?”苏暮雨也关切地垂首问道,“若您也无十足把握,我便再去寻那夜鸦,无论如何逼他交出彻底解毒之法。”

“自然能去除!”辛百草这次回答得斩钉截铁,但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白鹤淮,欲言又止。

“需要什么帮助?但说无妨。”李玉璇看出他的为难,主动问道。

辛百草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方法其实不难。我需以金针度穴之法,行针九十九处,将师叔体内潜藏的蛊毒尽数逼至头顶百会穴。届时,师叔体内会气血翻涌,感觉如同坠入火山熔岩,酷热难当。此时,必须由一位内力极为深厚精纯之人,运掌抵住师叔百会穴,以温和而强劲的内力,将那股凝聚的蛊毒化为毒气,直接从穴道中逼迫出来,散于体外。如此,方可根除。”

苏昌河一听,笑道:“听起来也不算复杂嘛!那还等什么?赶紧解了便是,省得提心吊胆。”

辛百草苦笑着摇头:“哪有这般简单?这蛊毒非同小可,与血肉纠缠极深,行针逼毒的过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内力掌控稍有偏差,就可能导致蛊毒未被逼出,反而彻底散入四肢百骸,融入血脉之中,那便是真正的回天乏术了!”

“所以我这才火急火燎地把你找来。”白鹤淮无奈道,“若以我自己的行针手法,要做到万无一失,自觉没有十分把握。小百草,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

辛百草闻言,脸上那点尴尬瞬间被强大的自信取代,他挺直腰板,摊开双手,朗声笑道:“师叔放心!我辛百草还是药王,尚未老眼昏花!既是药王,便有十分的把握!当我握住银针之时,师叔您身上的毒,便已经解了!”

他顿了顿,神色再次变得严肃,强调道:“但这行针过程,非同小可。九十九针落下,师叔体内真气会被彻底激发,奔流不息,绝不能有任何外物阻碍其流通散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暮雨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坦诚道:“辛先生,我不擅医道,听不太明白。何为‘不得有外物阻碍’?”

“白痴。”苏昌河在一旁低声笑骂了一句,然后用一种“这都不懂”的眼神看着苏暮雨,直接点破,“就是说,行针逼毒的时候,白鹤淮身上不能穿衣服!要赤身裸体!懂了没?”

李玉璇闻言,轻轻咳嗽了几声,强作镇定,斜睨了苏昌河一眼,调侃道:“哟,苏大总管懂得还挺多啊?这种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鹤淮更是羞得耳根都红了,低声啐了苏昌河一口:“粗俗!”

李玉璇很快恢复了冷静,她看向辛百草,点了点头,语气果断:“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为鹤淮姐姐护法、运功逼毒之事,便由我来吧。”她内力精纯,又精通蛊毒特性,确实是除辛百草外最合适的人选。

辛百草赞许地点点头:“玉璇你来确实最合适不过。你内力路数温和中正,又深谙毒理,能更好地配合我的金针,把握分寸。”

半个下午过去,已而夕阳在山。

这时,屋外躺在摇椅上晒着夕阳、抽着烟的苏喆,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仿佛对屋内的讨论毫不知情。

李玉璇与辛百草单独坐在桌前。李玉璇忽然想起一事,问辛百草:“辛前辈,那日听鹤淮姐姐提及‘金身药人’,那究竟是什么?与普通药人有何不同?”

辛百草愣了愣,神色变得凝重,解释道:“金身药人,是药人之术的巅峰,也是最为残忍的一种。需以活生生的绝顶高手,或身负‘天生武脉’的奇才作为药引,进行炼制。被炼化者将彻底丧失神智,但一身功力却在邪术催化下暴涨数倍,不惧疼痛,不死不休,是真正的人间凶器。”

“天生武脉?”李玉璇喃喃重复了一遍,猛地愣住,脑海中瞬间闪过夜鸦看到她时那异常兴奋和贪婪的眼神,以及他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她自己,不就是身负天生武脉吗?

辛百草见她神色有异,疑惑道:“玉璇,怎么了?”

李玉璇迅速收敛心神,摇了摇头,掩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药人之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她将心中的惊悸暂时压下,没有当场说出自己的猜测。

辛百草不疑有他,又关切地问了几句毒医仙和师兄秦路的近况。李玉璇便笑着将秦路和那位秀水河畔的温婉姑娘秦月玲的事情当作趣闻说给他听,言语间也为师兄感到高兴。

正当屋内气氛稍缓时,苏昌河忽然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喂!都别忙了!今晚福寿楼,我苏昌河做东,请大家吃最好的十三宴,喝最地道的落白酒!管够!”

李玉璇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连日的紧张和担忧,确实需要一顿美食来慰藉。

白鹤淮更是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推开房门,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地连声问道:“什么什么什么?今天去福寿楼吃吗?苏昌河你请客?”

“是啊!”苏昌河伸出大拇指,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最豪华的席面,最好的酒,尽管放开了吃!”

李玉璇也难得地真心夸了苏昌河一句:“苏大总管今天总算办了件大好事!真是解救我们于水火!”

辛百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大惑不解,他悄悄拉过苏暮雨,低声问道:“苏公子,我这师叔爱财如命,出门在外,诊费要得最高,所以她其实很有钱。以前带我出门游历,哪次不是住最好的客栈,吃最贵的酒楼,喝最醇的美酒?怎么如今……是她突然转了性子,良心发现了?还是你们……虐待她了?让她连顿好饭都吃不上了?”

苏暮雨面色更加尴尬,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不瞒辛先生……这鹤玉药庄里,每日的饭食……大多是由我来准备的。”

辛百草先是愕然,随即恍然大悟,拖长了语调:“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做饭做得太难吃了,是不是?把我师叔的嘴都给养刁了,好不容易有人请客出去吃,才这么激动!”

苏暮雨少见地眉头一皱,语气带着一丝被质疑的不悦:“先生不曾尝过在下手艺,又怎能妄断难吃?”

辛百草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抱拳道歉:“冒昧了冒昧了,是百草无礼,苏公子莫怪。”

“那就请药王尝一尝。”一直没说话的苏喆忽然伸出烟杆,精准地从桌上挑中一块颜色略显古怪、微微泛着绿色的糕点,随手一甩,那糕点便稳稳地落到了辛百草手中,“这便是我们暮雨弟弟亲手做的桂花糕,请药王品鉴品鉴。”

辛百草看着手中这块与传统洁白桂花糕大相径庭的“绿糕”,若不是他精通药理,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没毒,只怕早就吓得丢出去了。他疑惑道:“这桂花糕……不应该是白色的吗?”

李玉璇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辛前辈,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绿玉桂花糕’可是我们暮雨的独家发明,别处吃不到的。”

苏暮雨也认真地解释道:“我在研磨米粉时,加入了一些上好的茶粉细末。这样蒸制出来的糕点,不仅保有桂花的清香,还会融出一股淡淡的茶香,吃起来更清爽不腻。”

“原来如此,苏公子真是有心了。”辛百草赞许地点了点头,心想或许是自己以貌取“糕”了。于是,在众人(除了苏暮雨)隐含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他犹豫地拿起那块绿色的桂花糕,小心地咬了一口。

下一刻——

“噗——呸呸呸!”辛百草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他几乎是立刻就将口中的糕点吐了出去,随即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把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甩得老远,再也维持不住药王的儒雅风度,脱口而出,破口大骂道:

“我可去他妈的吧!这什么玩意儿!又苦又涩还粘牙!茶香?桂花香?我呸!这分明是毒药!是谋杀!”

“哈哈哈哈!”李玉璇和白鹤淮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连一旁的苏昌河都笑得直拍大腿。苏暮雨看着辛百草的反应,又看看笑作一团的众人,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无奈和窘迫,耳根悄悄红了。

夕阳的余晖洒满小院,将这一场闹剧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欢快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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