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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余灵上午请假，下午来了教室，回到位子扑面一阵桂花清香，抽屉里有一小枝桂花枝条和一袋棉花糖，还全是粉色。

于清楪在一旁题刷得心不在焉，眼神有些别扭，嘴却已经开口解释。

“那段桂花枝不是我折的，是路过篮球场被球砸到落在我手上的，可以给空空玩一段时间。”他语气认真，像在解释一件重要的事情。

黎余灵的嘴角微微上扬，先把他手上昨天不小心切到的手贴上创可贴，“我收到了，很喜欢。”

周一开大会，校长激情演讲了十多分钟没人听，黎余灵作为年一语气淡淡讲了五六分钟台下眼睛都快要粘台上去了。

黎余灵下来就是那三位混哥上去念检讨，一看念检讨的姿势就知道是被收拾服了，一个两个老老实实。

下周三数学竞赛，十五中代表就两个，5班陈安冉和1班黎余灵，这一周作为竞赛人士男朋友的郭翰都老实了不少，粗心眼的人照顾人照顾得服服帖帖。

黎余灵从周一开始笔几没停过，上课记笔记下课刷题，可以表情平平淡淡从太阳出头刷到太阳下山，和于清楪的聊天框也安静不少，他开玩笑问过黎余灵为什么不拍空空也不拍题了，对方说他现在不允许见空空，没办法支付“报酬”

于清楪听了这话沉默下来，他想告诉对方没有报酬只拍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不想让自己太刻意，于是便没有说。

下晚自习于清楪出来晚了有时会看见黎余灵，但不是一个人，是刚下课和陈安冉，她男朋友郭翰，还有另一个5班的女生。

每次见到他想说的话就全闷在喉咙里，嗓子发干，只得拉紧包带默默走开。

之后连黎随也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趁着下课凑到黎余灵桌前悄悄咪咪八卦，全被她哥一句“不该乱说的不要乱说。”打回去。

于清楪在一旁，低垂着眸，题上隐藏条件被他划了三遍，墨水渗透到了背面。

旁边一只冷白的手伸过来，画对了受力分析，声音依旧清冷，“辅助线一条够了，其他没用。”

于清楪下意识退开，碰倒了半开的一瓶水，液体濡湿了衣袖，他不急不躁把水扶好拧紧盖子，拿了纸巾给他擦袖子。

“谢谢。”他垂眸小声礼貌道谢。

“最近不高兴了？”黎余灵半肯定地说。

“没有。”于清楪擦干净水渍，淡淡回道。

“那怎么心不在焉的？”

“就是...”他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一直见不到空空，有点想念。”

“过几天就可以了，它被我妈关着，天天吃她做的健康食品。”黎余灵解释。

于清楪想到那个不情不愿但又无可奈何的猫猫头，有些好笑，低落的心情也缓解一些，“刑满释放了我可以送它一些礼物吗？”

看着他温温和和的笑，黎余灵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当然。”

竞赛在期中之后，所以那些竞赛人士在考完之后就潇洒跑路了，根本不用承受成绩出来后来自老师的怒火。

郭翰的英语勉强到达及格线水平，超了一分，而且班上英语偏科战神几乎都是这个实力。

徐义想生气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下面几双无辜眨眼的眼睛，叹了口气顺着呼吸和眼前的发黑，最后把书往讲台重重一整，“下课。”

1班这次整体排名依旧第一，只是英语这个学科的第五在众多标着1的学科里很突出。

像1被压弯了腰。

于清楪的英语在某人的不懈努力和干预下，成功爬到了优秀线，而且超了五分。

最终义姐在深思熟虑下，把郭翰换了黎余灵和于清楪同桌，而黎余灵则坐郭翰以前的位子。

于清楪对于这个安排本应该是没什么态度的，可是，他打破了平常自己该有的反应，有些轻微的失落感。

从哪来，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