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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浪漫~(„ಡωಡ„)

于清楪听见后面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那声音在熟悉不过了，是黎余灵在低声向肖晓明问换座位的事情。

肖晓明是个朴素善良的好孩子，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还贴心加上最后一句。

“本来于大佬不想换的，但是之后义姐再找就同意了。”

郭翰的成绩稳定在及格线，他正高兴兴奋地朝同桌报喜，不过在于清楪眼里都成了杂音，脑海里的声音占据了全部。

下课有几个人被义姐拎走的，郭翰作为改头换面的偏科人，看着命苦的兄弟十分幸灾乐祸。

黎随是命苦人士之一，她没好气瞪了一眼郭翰，颇有一副“放学别走”的威慑力，郭翰会意，郭翰理解，郭翰认怂，三秒变脸收回笑容，还无辜眨眼看她。

于清楪被逗笑了，手上也难得停下来休息，放了笔去包里抽了两颗糖，这是他以前和黎余灵同桌的习惯。

现在同桌变成郭翰，他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把其中一颗放在他桌子上。

这一天，于清楪和后桌只说了一句话，还是他东西掉了让人帮忙捡，最后再礼貌微笑道谢，转过头去继续写。

下了晚自习于清楪习惯收拾了东西便独自一个人走，但今天被黎余灵叫住了。

“怎么了？”他面上镇定转过头来温温和和地笑。

“我想和你一起。”

是“我想”，不是“可不可以”

于清楪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不争气的心软了，也可能是他本来就不擅长狠心。

“好。”于清楪应了。

晚风轻轻吹过，拂开于清楪额前的碎发，十五中的校服配色是红蓝，他们高二叫“小丑色”，也是真的丑，不过丑得也分人。

路灯下两个少年并肩走着，身高腿长，校服没拉拉链被风吹起一截，漂亮到可以忽视校服本身缺陷。

“今天，我可以看见空空了么？”于清楪抬眸看他，漂亮的眸里盛满了期待，本人自己却没察觉。

“可以。”他看着对方可爱生动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着，“刑满释放了。”

“不过，你得付我报酬。”

“我可以继续做题的。”于清楪答。

“今天...不是做题。”黎余灵语气平淡，“回去我会告诉你的。”

“那好。”于清楪也没多问，走了一段又想起什么来似的，“那枝桂花，空空玩了多久？”

“它活泼好动，只抓了半天。”黎余灵面无表情。

其实空空本猫根本没见过什么桂花枝，被黎余灵搁花瓶里放高处去了，周萦都看不到够不着。

于清楪照着他的话想象一下空空扑腾抓树枝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可爱，脸上不自觉浮现一抹温和的笑。

“得小心些，玩归玩，不要伤了。”他温声提醒。

“我知道了。”黎余灵说着微微凑近去，“这么在乎？关心我还是关心它？”

“什么啊，幼稚。”于清楪嘟囔着退开一段距离，还是认真回答，“都关心。”

“一定要选一个呢？”

于清楪假借思考，走到了他们分别的路口，“那当然最关心...”

他笑着走出一段距离，转身之前给他做了个口型。

“空。”

不知是黎余灵本人，还是那只狸花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