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和你掰扯。”徙苇装作大度的样子说,然后随便拿了一碗,朝着刚肘子放水杯的地方走去。
“你怎么把我的水杯也拿过来了?”徙苇有点惊讶。
“哦,去接水的时候顺手帮你的。”这话说得很自然,肘子希望有一种“爸爸对你这么好”的感觉,但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种话只能让徙苇自己理解。
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肘子在考完生物考试之后就有些回避管徙苇叫“女儿”。
“不错,有点孝心,知道为你妈考虑,算是长大了。”
徙苇当然没有什么负罪感,该叫还是叫。
徙苇继续说道:“知道你妈我和你吵架渴了。”
然后随手拿起一个水杯,打开打算喝上一口,却被肘子出声阻止:
“不是,这个是我的啊。”
徙苇低头一看,确实是,粉色的杯子,是肘子的。
而徙苇的水杯和肘子的款式是一样的,不过是蓝色的。
“暗恋你妈我啊,跟我用一样的杯子。”
“这是你当初赔给我的。”
这是说之前肘子用玻璃杯,被徙苇打碎了。徙苇就买了一个自己同款的、但是是粉色的杯子。
“这说明你还是爱你妈我的,把这个东西珍惜成这样,都用了快两年了。”
徙苇这话说的飞扬跋扈。
但是肘子毕竟要内向些,然后人家请了他吃饭,他实在不方便对线。
所以肘子选择沉默。
徙苇也开始沉默,毕竟没什么话好接。
然后两人就坐下吃饭。
两人坐在对角线,另外一个对角线是两人的水杯。
“然后呢?”停雁问道。
“然后我就去科技社玩了呀。”
“挺合理的。”这是临镜的声音。
“所以你两……看着,哦不是,听起来,不像父女。”临镜说道,言下之意是作为同学这太亲密了。
八卦了这么一会,三人也差不多到家了。
次日,肘子从梦中醒来,从忙碌的母亲处,因为疫情的余波冲击,他不用去学校上学了。但并不是不上课,只是上网课而已。
网课,古诏附中也是第一次搞,但毕竟在那之前有别的学校的经验可以借鉴。当疫情第一次流行时,孤舟因为地处偏远,所以置身事外。现在也不知是第几次流行了,但毕竟第一次波及到古诏,所以古诏应对得有些力不从心。
需要在课堂上靠强压严打才能学的进去一点的学生,在网课——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学习效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像肘子一样,边上课边利用社交软件与同学聊着与学习无关的天的学生,还大有人在。
大概学校也意识到了网课的极低效率,也想着要复课。所以便打算让学生们进行核酸检测,有异常的,自己留在家里上网课。正常些的学生就集中到学校,进行更有效率的集体学习。
也不清楚是领导层的命令下得太急,还是太缓,几乎所有老师,上课都迟了几分钟,因为早上要看关于复课安排的线上会议,耽搁了上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