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中考顺利!”
杂乱的祝福声响起,玻璃杯和塑料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参差不齐的脆响。暂时的喧闹掩盖了各自的尴尬与心事。
聚会还在继续,烤炉上的肉串滋滋作响,冒着诱人的油烟。少年们的笑声、谈话声、起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夜晚最喧闹的背景音。
然而,在这看似热烈的“盛典”余韵里,每个人都怀揣着属于自己的秘密和伤痕:
肘子在不甘与新的关注间徘徊;
临镜在期待与失落中等待;
徙苇或许正身处另一种形式的不知所措;
停雁可能在游戏世界里麻痹自己;
秋曈的眼泪可能才刚刚止住;
而玉羽和存翅,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继续着他们绝望的相互依存。
这场文艺汇演,就像他们青春的一个浓缩舞台。台上光鲜亮丽,台下暗流涌动。当幕布最终落下,灯光熄灭,留给他们的,是更复杂的现实,和一条必须继续前行的、通往中考的独木桥。
盛宴终将散场,而青春的兵荒马乱,从未停歇。
暗潮汹涌的文艺汇演终究是毫无波澜地过去了,起码在表面上。
文艺汇演后是周末,肘子,临镜,贾妮,梓纾四人约定在下午出来画手抄报。
“四角天空,也亏你们想得出来。”在赶过去的路上,雅残对肘子说。
肘子正准备出门时,雅残找上了他。
肘子的同桌(也就是都杭)因为彩排而耽误的几节课里,雅残帮肘子和都杭填了复习资料。
“够哥们,还帮我写作业。”
可以知道,雅残真是闲的。
“你的自己写,我只是顺带帮都杭写,顺便帮你拿而已。”
“……”还是不要对这个人有太高的期望的好。
“我帮你拿不错了,估计临镜现在还没开始。你是不知道,作业有多少。”
从雅残嘴里听到 “作业多”这样的描述很少见,这让肘子想起,快要中考了。
“作业多还不帮我写一下?”
“我帮都杭写,是这么多年的同桌情谊。我帮你写?那是没名没份的。”
“重色轻友”。肘子在心里暗道一声,嘴上却没有停的意思:“又去她家门口散步了,是吧?”
还没完。
“又顺手把人家作业带过去了,是吧?”
“又……”肘子还想继续嘲讽,却被雅残的话打断了:“非也非也,我自己约她出来的。”
“你那次还不是约她出来,只不过这次不在她家门口罢了。”
“在肘子面前要想摆脱这样的追责有两种好的方式,一种是转移话题,另一种是闭口不言。”临镜的这句话没来由地被雅残想起。
还真是。
所以他干脆不说话,只是很干脆的掏出了作业。
把肘子的作业交给他后,雅残没有离开的意思。
于是两人便一块去了,约好要去做手抄报的地方。
雅残在路上说,他早上还没睡醒,便接到了德耀他爹的电话,说是德耀去找他了,但他现在连德耀的影子都没见到。
本来作业这种东西,对于肘子来说,到学校的时候再给他也没什么影响。雅残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个电话引起了他的好奇,他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找找德耀。
可问题是德耀并不帮他们做手抄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