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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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十二

一天下来，宋亚轩躲在屋里帮老妇煮饭和编竹篮。刘耀文帮忙劈柴之后，也就坐在外头没有进屋。老妇是个温和的女人，年纪已经有些大了，他看着宋亚轩纤细修长的手指，笑着问道：“你哥哥可疼你了吧？”

“恩？”

“你的手啊，一看就是没干过苦力的。倒是你哥哥的手，上面有着一些茧呢。这些日子也都靠他我们家的农活才轻了一些，是个吃苦的好料子。”老妇摇摇头，拿过宋亚轩手里的竹篮子道，“你的手这么好看，编这个是编不好的。”

宋亚轩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学会编的呢……”刘耀文虽是帝君，但宋亚轩也没想到他这般吃苦耐劳。许是因为以前去过战场，所以有几分军人的气魄。又因为他冷漠的外表，倒是吸引了不少村里的少女常躲在院子外边偷看他。这个地方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像宋亚轩这般文气的男子还真是没有刘耀文魅力大。再加上自己要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就更没有少女仰慕。

“你哥哥很重视你，可你似乎心里对他有什么心结么？”放下竹篮，老妇起身去看了看锅里煮的粥，“人啊，心里有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可千万不能让爱自己的人伤心。”

“婆婆……”宋亚轩也起身。

“好了，喊你哥哥他们进来吃饭吧。”老妇没有让宋亚轩说什么，温声道，“快去吧。”

暮色四合，宋亚轩走出木门就可以看到刘耀文背对着他坐在石板上。一天农活下来，他的身上有些许尘土。头发不在像是以往那般整齐高雅，反倒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乡野村夫那般。可就是这样的刘耀文，宋亚轩的鼻子却忽然一酸，那么真实。不像帝君的他那么难以触及，也不必担忧他在看奏折而不能上前拥住他。

你知道么？

你背对着我的那一瞬，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所期待的未来，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未来。

天际像是琥珀色的涟漪，他的手从后面环住刘耀文的腰。刘耀文愣了愣，然后笑着握住他的手。这个姿势持续了好一会，宋亚轩才温雅着声色道：“婆婆说可以吃饭了。”可还未松手，就被刘耀文拉住一只手一个回身吻住那娇嫩的唇。宋亚轩闭上眼睛，但也没有回应。刘耀文笑着拉过他的手进屋去，老头子早就和老妇摆了碗筷坐下了。看到两人牵着手进来，老头子打趣道：“小夫妻一样啊……”

老妇在下面踢了他一脚：“胡说什么呢，人家好好的两兄弟你开什么玩笑。来吧，今晚煮了一只鸡，给宋亚轩补补身子。”说着给宋亚轩盛了一碗鸡汤。宋亚轩红着脸道谢，接过那碗鸡汤缓缓喝起来。不如宫里的好喝，但他却觉得很温心。刘耀文淡笑着给他夹菜，一桌子的菜，只有鸡汤才是荤的，其余都是素的。说吃的习惯那两人肯定是不习惯的，但宫里的山珍海味只怕还比不上这里的粗茶淡饭。

宋亚轩知道这家里贫穷，喝了一碗汤就作罢。把鸡肉都夹进了老两口的碗里，他有些感动的说：“婆婆，爷爷，亚轩一碗汤就足够了。”

“这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老头子呵呵笑道，“你要是不吃，老婆子等会还得要和我怄气。”

“你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不正紧的。”婆婆嘴上是责怪，可话语里都是慢慢的笑意。她把鸡肉又夹了一些给宋亚轩和耀文，“也别推来让去的了，大家都吃一点，不然冷了就可惜了。”

宋亚轩点点头，这顿饭吃的他鼻子酸酸的。如果自己和刘耀文也能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吃了饭，两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南疆的星空特别的明亮，像是洗过的明镜。

“婆婆和爷爷这样生活真好。”把手伸过去握住刘耀文的手，因为这几天的劳作，那些茧又明显粗糙起来，宋亚轩有些心疼的皱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

“说什么傻话？”刘耀文笑着把宋亚轩一把拥进怀里，像是叹息又像是喃喃自语，“此生只你一人。”

甜言蜜语，哪怕是假的，也让宋亚轩眼眶微热。他抱紧刘耀文，迟迟不愿松手。月色下，幽凉怅然，宋亚轩仰头咬住刘耀文的下巴：“咬你一口，盖个章……”撒娇的语气，宋亚轩重新埋头到刘耀文的怀里，“耀文，不论如何我都爱你。”哪怕你舍弃我，我也无怨无悔。

此生仅有的这一次，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