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的子弹会先穿过他的心脏，还是我的？”
枪声炸响的瞬间，林栖灼被沈听澜按进怀里。子弹擦着耳廓掠过，身后传来二叔的惨叫和重物倒地声。
“闭眼。”沈听澜的唇贴着他颤抖的眼睑，掌心温热覆上他后脑。但林栖灼偏要睁着眼，看血从二叔腕间喷涌而出，染红满地儿童画。
黑衣人们僵在原地。沈听澜的枪口还冒着青烟，声音却温柔得像在念情诗：“还有谁想碰我的玫瑰？”
玫瑰纹路的皮带突然缠上林栖灼腰间，沈听澜借着拽拉的动作将他护到身后。铁盒里的军牌在混乱中被踢翻，照片上年轻的雇佣兵眼神狠戾，与此刻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重叠。
“沈听澜你他妈——”二叔捂着伤口嘶吼，“吃里扒外的狗！”
男人低笑，镜链在硝烟中轻晃：“我从来只效忠于钱...”枪口突然转向林栖灼心口，又缓缓移回，“现在效忠于他。”
林栖灼突然抢过那把枪。
沉甸甸的触感让他手腕发颤，但他死死握住，对准沈听澜胸膛：“你早就认识我母亲？”
地下室的灯忽明忽灭，沈听澜白衬衫上的血像绽开的玫瑰。他向前一步，用胸口抵住枪管：“五岁那年绑架案，救你的雇佣兵是我。”
记忆碎片骤然刺入脑海——玫瑰花香混着火药味，蒙眼布被摘下时，他看见染血的月牙吊坠在某人颈间晃动...
“为什么装不认识？”枪口又进半分。
“因为你母亲说...”沈听澜突然握住他扣扳机的手指，“靠近我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黑衣人们趁机扑来！林栖灼下意识扣动扳机——
咔。
空膛声。沈听澜早卸了弹夹，反手甩出军牌砸中来人眼球。惨叫声中，他拽着林栖灼撞开暗门，暴雨声瞬间灌满耳膜。
“抱紧。”皮带将两人腰腹捆在一起，沈听澜抱着他翻出窗户。玻璃碎裂声里，林栖灼咬住男人渗血的肩颈，尝到铁锈与沉香交织的味道。
车引擎咆哮着冲破雨幕。后视镜里，祖宅燃起熊熊大火，像朵焚毁的玫瑰。
“军牌怎么回事？”林栖灼扯开他浸血的衬衫，指尖触碰那道月牙疤。
沈听澜猛打方向盘：“你母亲用我的军牌挡过子弹。”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她说这样能辟邪。”
少年突然跨坐到驾驶座，枪口抵住他下颌：“现在呢？还把我当任务？”
车轮在湿滑路面漂移。沈听澜单手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捏住他后颈迫近，呼吸交错间轻笑：“当未婚妻。”
一枚戒指套上林栖灼手指，尺寸完美契合——正是铁盒里那枚，内圈刻字在闪电中清晰可见：To My Rose
“你母亲临终前给的。”沈听澜咬开他衣领，犬齿磨蹭着锁骨，“说要是你实在不听话...”
枪突然被夺走上膛，直顶太阳穴。林栖灼在引擎轰鸣中吻住他：“就让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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