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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SD?他怕我!天价买命钱藏血泪

他死后,树替我哭了三年

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苏雨眠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炽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眼。大脑一片混沌,只有墓园里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的记忆。

“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带着职业性的关切。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俯身查看她的状况。

“他……”苏雨眠猛地坐起,眩晕感让她眼前发黑,她死死抓住医生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那个人呢?沈砚池!他在哪?” 声音嘶哑,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苏小姐,冷静点。”医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试图安抚她剧烈的情绪波动,“那位沈先生……在隔壁病房休息。他情况不太好,情绪也很不稳定,现在需要静养。”

“我要见他!现在!”苏雨眠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体却虚软无力。

“不行。”医生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经不起强烈刺激。而且……”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他似乎……对你,或者说对‘沈砚池’这个名字,有着非常强烈的抗拒和……恐惧。我们初步判断,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表现。”

恐惧?PTSD?苏雨眠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沈砚池……怕她?怕他自己的名字?荒谬感和尖锐的痛楚同时攫住了她。

接下来的几天,苏雨眠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守在沈砚池的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小窗,她贪婪地、又带着无尽痛楚地窥视着里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像蒙着厚厚的尘埃。偶尔有护士进去换药或询问,他身体会瞬间绷紧,显出强烈的戒备和不安。他几乎不与人交谈,只有在医生问及关键问题时,才会极其简短地摇头或点头,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

苏雨眠的心像被反复揉搓撕扯。她看着他笨拙地用勺子舀起粥,手抖得厉害,米粒洒了一桌子;看着他试图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指尖却在杯壁上徒劳地滑过几次才勉强握住,动作僵硬得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曾经在吉他弦上翻飞如蝶、流淌出无数动人旋律的手指,如今连握住一个杯子都显得如此艰难。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她心上剜下一刀。

终于,在一个午后,负责沈砚池的主治医生林主任找到了苏雨眠。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苏小姐,我们初步评估了沈先生的身体状况。”林主任翻看着厚厚的病历,眉头紧锁,“非常复杂。他当年罹患的急性髓系白血病,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生存率确实极低。但根据他零星的、极其混乱的叙述和一些极其模糊的线索,我们推测,他当年可能被一个境外的、高度保密的前沿医学研究项目选中,进行了某种风险极高的实验性治疗,类似于早期未公开的CAR-T细胞疗法结合了某种激进的基因干预手段。”

苏雨眠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种疗法在当时,成功率可能不足百分之一。它奇迹般地清除了他体内的癌细胞,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林主任语气沉重,“强烈的免疫风暴摧毁了他原本健康的神经和肌肉组织,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他的肢体协调能力严重受损,手指的精细动作功能几乎丧失。更棘手的是,治疗过程中伴随的强烈痛苦和濒死体验,以及长期处于完全隔离、信息剥夺的极端环境,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他出现了严重的PTSD症状,伴有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倾向……换句话说,为了保护自己不再承受‘沈砚池’这个名字所关联的、过于惨烈的过去,他的潜意识可能强行‘遗忘’或‘剥离’了大部分关键记忆和自我认知。现在的他,更像一个从地狱边缘爬回来,却丢失了灵魂碎片的空壳。”

“空壳……”苏雨眠喃喃重复,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原来重逢的狂喜之下,是更深、更残酷的绝望深渊。

“还有一个情况。”林主任推了推眼镜,压低了声音,“沈先生对某些特定的声音片段,尤其是钢琴或吉他弹奏的旋律,表现出非常强烈的生理性痛苦反应——心悸、呼吸急促、甚至诱发惊恐发作。我们怀疑,这与他记忆深处某个极度痛苦的场景紧密相关。”

钢琴或吉他……旋律?苏雨眠猛地想起什么,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葬礼上,那盘被冷雨浸透、再也无法播放出完整音符的磁带……那首他写给她的、未完成的《常落泪的树》!难道这首凝结了他们所有甜蜜与绝望的曲子,如今竟成了他无法触碰的梦魇?

“另外,”林主任的声音将她从冰冷的回忆中拉回,“沈先生反复提到一个词:‘代价’。他说‘有人付出了代价’。但他无法说清是谁,付出了什么。这似乎是他混乱记忆中一个非常关键,也非常沉重的结。”

代价?谁付出了代价?苏雨眠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那个神秘的境外研究项目?高昂到无法想象的治疗费用?还是……别的什么?这个模糊的词语,像一个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预示着某种尚未浮出水面的巨大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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