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心同契,烟火共余生
数年已过,然而二人的感情依旧如初,甚至更为甜蜜。
盛京的初夏,关雎院的荷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映着碧水,连风都带着清甜的香。昭昀坐在荷塘边的软榻上,手里捏着绣针,指尖下是幅未完成的并蒂莲纹样——这是她要绣给皇太极的枕巾,针脚里藏着她偷偷学的江南绣法。
“卿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皇太极的声音伴着马蹄声传来,他翻身下马,手里提着个精致的木笼,快步走到她身边。木笼里是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红眼睛像两颗剔透的玛瑙,正怯生生地缩在角落。
昭昀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绣绷凑过去:“好可爱!是给我的吗?”她伸手轻轻戳了戳兔笼,小兔子顺着她的指尖蹭了蹭,惹得她笑出了梨涡。
“当然是给你的,”皇太极坐在她身边,伸手帮她拂去发间的落瓣,“昨日围猎时见着的,想着你定喜欢,就让人捉了回来。给它取个名字?”
昭昀歪着头想了想,指尖划过小兔子的绒毛:“叫‘雪团’吧,像团小雪花。”她说着,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鲜嫩的苜蓿草——这是农业大佬送的牧草种子种出来的,最适合喂兔子。雪团闻到草香,立刻凑过来大口吃着,模样讨喜极了。
两人坐在软榻上,看着雪团进食,阳光透过荷叶的缝隙洒在身上,暖得人不想动。皇太极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抚过她无名指上的玉戒——那是他特意让人用并蒂莲玉佩的边角料做的,圈口刚刚好。
“卿卿,”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认真,“近来朝中有人劝我登基,你怎么看?”
昭昀抬眼看向他,见他眼底藏着期待,便笑着说:“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只是登基后事务繁忙,可不能忘了陪我看荷花、喂雪团。”她才不管什么皇位权势,她只在乎他是否安好,是否还能像从前那般,把她放在心尖上。
皇太极失笑,将她揽进怀里:“傻姑娘,便是登基为帝,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往后这后宫,只有你一位主人,再无旁人。”他顿了顿,又轻声说,“我想给你最好的,不仅是关雎院的安稳,还有这天下最尊贵的荣宠。”
数月后,皇太极在盛京登基,定国号为“清”,改元崇德。登基大典那日,昭昀穿着绣满云纹的明黄礼服,站在他身边,接受百官朝拜。当“皇后”的册封声响起时,她忽然想起刚历劫时的自己——那个抱怨“烂黄瓜”、想要男宠的天帝之女,如今竟在人间找到了心甘情愿的归宿。
大典过后,皇太极牵着昭昀的手回到关雎宫(名字依旧),殿内早已摆好了她爱吃的蜜饯与奶豆腐。他拿起一块杏脯递到她嘴边,眼底满是温柔:“卿卿,往后你便是大清的皇后,是我皇太极唯一的妻。”
昭昀张嘴接住杏脯,甜意漫过舌尖,她忽然从空间里取出那支“婳媛琴”——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弹奏。指尖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漫过宫殿,带着草原的辽阔与江南的温婉,正是她想唱给他听的歌。
皇太极坐在她身边,静静听着,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仿佛要将这模样刻进骨子里。琴声落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这琴声,比我听到过的所有乐声都好听。”
日子一天天过去,昭昀成了大清最特殊的皇后——她不必参与后宫争斗,不必为家族筹谋,只需安心做皇太极的“卿卿”。春日里,两人一起在宫墙边种下新的马兰花;盛夏时,在荷塘边乘凉,听她弹琴说故事;秋日里,一起去围场狩猎,他教她骑射,她为他擦拭弓箭;冬日里,守着暖炉,看雪落梅枝,吃着她从空间里拿出的“秘密甜食”。
这日,昭昀忽然觉得恶心,太医诊脉后,笑着禀报:“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喜了!”
皇太极愣了愣,随即一把将昭昀抱起来,眼底满是狂喜:“卿卿,我们有孩子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榻上,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
昭昀靠在他怀里,嘴角带着笑意,悄悄打开红包群——里面早已炸开了锅,萧然送了婴儿用的小匕首,裴汝寄来了现代的婴儿衣物,农业大佬更是催熟了一筐樱桃,连异界符师都送了平安符。她看着满屏的祝福,忽然觉得,这场历劫,早已不是任务,而是她最珍贵的缘分。
十月怀胎,昭昀顺利生下了一个皇子。皇太极给孩子取名为“佑昭”,取“承天之佑、昭如日月”之意,更是藏了“昭昀”的名字,亦有祝佑之意。
他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又看着榻上虚弱却笑着的昭昀,忽然觉得,这天下的权势与荣耀,都不及眼前的妻儿重要。
往后的岁月里,昭昀陪着皇太极南征北战,却从未让他有过后顾之忧。她用空间里的作物改善粮食品种,制作便捷抗饿还美味的粮食,改良农具,加强工业——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皇后,却是皇太极最坚实的依靠。
当大清的铁骑踏破山海关时,皇太极牵着昭昀的手,站在城楼上,看着万里江山。昭昀靠在他身边,轻声说:“皇太极,你看,这天下都是你的了。”
皇太极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不,这天下是我们的,是佑昭的,是我们一家人的。”他顿了顿,又轻声说,“卿卿,谢谢你陪在我身边,从科尔沁的溪边到盛京的宫墙,从贝勒爷的妻到大清的皇后,往后余生,我仍会陪你看遍这世间风景,护你一世安稳。”
昭昀笑着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与他的指尖相扣。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像科尔沁草原上最暖的风,像盛京雪后最艳的梅,像关雎宫里岁岁常开的马兰花——那是他们的爱情,是细水长流的陪伴,是独属于彼此的,圆满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