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四合院的槐花树落第一茬花时,祁昀儿正趴在窗边写家书,鼻尖萦绕着清甜的花香。秦时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端着碗刚晾好的槐花蜜水,小心地放在她手边:“别写太久,眼睛该酸了。刚让炊事班的同志蒸了槐花糕,一会儿就能吃。”
祁昀儿抬头,见他军装袖口还沾着点面粉,忍不住笑:“你不是去部队开会了吗?怎么还惦记着蒸糕。”秦时坐在她身边,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开会前跟炊事班学的,你上次说家里做的槐花糕更软,我特意多放了点糯米粉。”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祁家二哥祁连年带着两个儿子祁愿和赵耀来了。祁愿刚进门就扑向祁昀儿,奶声奶气地喊:“小姑!姑父说你这儿有槐花糕,我和弟弟特意来蹭吃的!”赵耀也跟着点头,小手里还攥着个弹弓,是祁连年给他们做的新玩具。
秦时笑着把槐花糕端上桌,祁愿和赵耀立刻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吃得嘴角沾着糕屑。祁连年看着妹妹被秦时宠得眉眼带笑,心里也放了心:“之前还担心你嫁过来受委屈,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秦时连忙给祁连年倒了杯茶:“二哥放心,我这辈子就宠云朵儿一个人,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午后的阳光透过槐花树洒在院子里,祁昀儿带着两个侄子在院里放风筝,秦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手里还拿着件小外套——怕孩子们跑出汗着凉。祁愿的风筝挂在了槐树枝上,秦时起身去摘,动作利落得像在部队训练,祁昀儿站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笑意。
傍晚送祁连年父子走后,秦时拉着祁昀儿坐在院子里,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块梅花牌手表,表盘小巧精致,表带是红色的皮革。“上次去上海出差,特意给你买的,”秦时把手表戴在她手腕上,轻轻扣好,“以后你在家写东西,也能看看时间,别总忘了吃饭。”
祁昀儿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个年代一块梅花表有多珍贵,秦时肯定是攒了很久的津贴才买到的。“你怎么不自己买块表?”她摸着表盘问。秦时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我在部队有闹钟就行,你在家需要看时间,而且……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转眼到了冬天,京市下了场大雪。祁昀儿怕冷,窝在屋里不肯出门,秦时就把炕烧得暖暖的,还在屋里支了个小桌子,陪她一起看书。有天祁昀儿想吃糖葫芦,秦时冒着大雪出去买,回来时头发和肩膀都落满了雪,手里的糖葫芦却裹得严严实实,没化一点糖。
“快吃吧,还热乎着呢,”秦时把糖葫芦递给她,又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给她暖手,“刚才在胡同口看到有卖烤红薯的,也给你买了一个,在怀里揣着呢,还热着。”祁昀儿咬着酸甜的糖葫芦,看着他冻得发红的耳朵,心里又甜又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春节的时候,祁家一大家子都来四合院过年。祁镇滨看着院里挂着的红灯笼,又看了看忙前忙后的秦时,笑着对徐佳佳说:“你看这孩子,把云朵儿照顾得多好,比我们当父母的还细心。”徐佳佳点头,眼里满是欣慰:“是啊,云朵儿能遇到秦时,是她的福气。”
年夜饭桌上,秦时不停地给祁昀儿夹菜,把她喜欢吃的红烧肉、糖醋鱼都堆在她碗里。祁华年打趣道:“秦时,你再这么宠着云朵儿,她都要被你宠成小公主了。”秦时笑着说:“她本来就是我的小公主,宠着怎么了。”祁昀儿脸颊发红,却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满是踏实。
夜深了,宾客都走了,秦时和祁昀儿坐在院子里看烟花。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映得两人脸上满是笑意。秦时从背后抱住祁昀儿,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云朵儿,有你在,我每天都觉得特别幸福。”祁昀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回应:“我也是,满意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槐花树在夜色中静静伫立,仿佛在见证着这对恋人的甜蜜。祁昀儿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会有更多的春夏秋冬,会有更多的柴米油盐,但只要身边有秦时,每一天都会像槐花蜜一样甜,每一年都会像此刻一样温暖。这份七零年代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却有着细水长流的陪伴,有着把对方宠成宝的真心,会在岁月里,开出最甜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