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秋收刚过,南岛红星公社的稻田还泛着金黄,一辆军用吉普车就碾着田埂尘土,停在了知青点门口。秦时穿着笔挺的新军装,肩章上的星徽亮得晃眼,手里捧着个红布包,不等祁昀儿反应,就把人拉到跟前,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雀跃:“云朵儿,我跟部队申请了驻地调动,以后就在南岛军区任职,再也不用跟你分开了!”
红布包里裹着的,是两本崭新的《结婚证》,照片上祁昀儿扎着麻花辫,笑眼弯弯靠在秦时身边,两人的军装领口都别着小红花。“我先去你家跟祁叔和徐姨报备了,”秦时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你爸把家里那套京市的四合院钥匙都给我了,说等我们结婚,就把那边收拾出来当婚房。你妈还塞了我一匣子首饰,说都是给你准备的嫁妆。”
祁昀儿看着结婚证上的名字,指尖微微发颤——她还没来得及跟知青点的伙伴们说,秦时就把所有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顾一姚凑过来,戳了戳她的胳膊,笑着打趣:“行啊云朵儿,秦副团这是要把你宠上天啊!连结婚证都替你跑好了,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宋琛坐在驾驶座上,身后跟着满满一车厢的东西——有祁家大哥祁华年托人捎来的绸缎布料,有二哥祁连年从部队寄来的军用毛毯,还有三哥祁旭年从边防带回来的狼皮褥子,连四哥祁晏年都把自己珍藏的半导体收音机又送了过来,说是“给妹妹当陪嫁”。
“这还不算完,”宋琛跳下车,拍了拍秦时的肩膀,“我爸已经跟南岛军区打过招呼了,你结婚那天,军区会派车来接亲,还让苏医生带着军医院的护士们来当伴娘。我妈特意给云朵儿做了件红棉袄,说京市的姑娘出嫁,总得有件像样的红衣裳。”
祁昀儿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嫁妆,眼眶瞬间红了。秦时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哄:“别哭啊云朵儿,以后我还会给你更多更好的。”他转头对着知青点的方向喊了一声,只见封弋带着几个战士,抬着一口红木箱子走了过来——箱子里是封家特意准备的首饰,有翡翠镯子,有珍珠项链,全是封母当年的陪嫁。“我妈说,你是秦时认定的人,就是我们封家的半个闺女,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封弋笑着把箱子递给祁昀儿,眼里满是祝福。
结婚那天,南岛公社的路被围得水泄不通。秦时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披着红绸,身后跟着一队穿着军装的迎亲队伍,军车开道,锣鼓喧天。祁昀儿穿着宋母做的红棉袄,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铺着狼皮褥子的军车里,手里紧紧攥着秦时给的银戒指,心里甜得像揣了蜜。
到了部队礼堂,苏序言穿着白大褂,带着一群护士站在门口迎接,手里还拿着刚熬好的红糖水:“云朵儿,快喝点暖暖身子,今天风大。”礼堂里摆满了桌椅,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祁镇滨和徐佳佳坐在主位上,看着女儿被秦时牵着手走进来,脸上满是欣慰。祁华年站起来,对着众人说:“我家云朵儿从小被宠着长大,今天交给秦时,我希望你能一辈子对她好,要是敢欺负她,我们祁家五个兄弟,第一个不答应!”
秦时立刻挺直腰板,对着祁家父母深深鞠了一躬:“请叔叔阿姨放心,我秦时这辈子,只会疼云朵儿一个人,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金戒指,比之前的银戒更显精致。他单膝跪地,给祁昀儿戴上金戒,声音温柔:“云朵儿,以后我就是你的丈夫了,我会用一辈子来守护你。”
祁昀儿掀开红盖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着流下眼泪:“满意哥,我相信你。”
婚礼过后,秦时带着祁昀儿回了京市的四合院。院子里种着祁昀儿喜欢的槐花树,秦时特意请人收拾了一间厢房,给她当书房,里面摆满了她喜欢的书籍。每天早上,秦时都会早起给她做早饭,晚上回来,会帮她揉着肩膀,听她讲一天发生的事。
有一次,祁昀儿想回南岛看看知青点的伙伴们,秦时立刻调了车,陪着她一起回去。顾一姚看到他们,笑着说:“云朵儿,你现在可真是嫁得好,秦副团对你这么好,我们都羡慕了。”祁昀儿挽着秦时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是我运气好,遇到了满意哥。”
日子一天天过去,祁昀儿渐渐适应了军嫂的生活。秦时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她,有时带着她去海边散步,有时陪她在院子里种花草。祁家的兄弟们经常来看他们,每次来都会带些东西,祁宣铭还会趴在秦时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喊:“姑父,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部队玩啊?”
看着眼前的一切,祁昀儿心里满是感恩。她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能遇到秦时这样把她宠上天的人,是她最大的幸运。而她和秦时的爱情,也会像京市四合院的槐花树一样,在岁月的滋养下,开出最甜最美的花,一辈子都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