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刚把最后一只碗放进碗柜，就听见墨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说盘蛇，当然是认真的。”
话音未落，墨青只觉得浑身一轻，绿色的西装瞬间滑落，化作一条手腕粗的竹叶青，鳞片在灯光下泛着翠绿的光泽。他还没来得及吐信子抗议，就被墨水一把捞了过去。
“哎！二主人你耍赖！”墨青的声音变成了细碎的“嘶嘶”声，却挣不脱墨水的手。
墨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把竹叶青轻轻绕在手臂上，指尖顺着冰凉的鳞片慢慢抚摸，动作算不上多用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
“洗了碗，该轮到‘盘蛇’了。”墨水低头看着手臂上试图蜷成一团抗议的小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放心，不弄疼你。”
墨迹端着水果走过来，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你啊，还真跟他较上劲了。”
“不然他总记不住规矩。”墨水指尖划过墨青的七寸，引得小蛇抖了抖，却没真的用力。
墨青被摸得没脾气，渐渐放松下来，尾巴尖还轻轻蹭了蹭墨水的手腕，像是在撒娇。
墨迹看着一人一蛇的互动，忽然觉得这画面竟有些温馨。没有了身份束缚，没有了种族隔阂，不过是兄长逗弄弟弟，哪怕这“弟弟”偶尔是条蛇。
“好了，摸一会儿就行了。”墨迹把一盘草莓递过去，“别真把他惹急了，明天该罢工不洗碗了。”
墨水挑了颗草莓塞进嘴里，含糊道：“不会，他最听话。”
手臂上的竹叶青仿佛听懂了，轻轻“嘶”了一声，却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鳞片在灯光下闪着温顺的光。
或许在这没有天道的凡间，连“盘蛇”都成了一种难得的闲趣——带着点捉弄，却更多的是卸下防备后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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