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刚把最后一片蛇鳞收敛好,听见这话时,正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墨水,眼底带着点哭笑不得:“合着我当蛇,就是为了让你盘的?”
墨水凑过来,往他身边一坐,脚尖轻轻踢着桌腿:“也不是……就是盘习惯了,总觉得你这竹叶青的本体,滑溜溜的特好摸。”他说着,还下意识地抬手,想去碰墨青的胳膊,像是还在回味那冰凉带鳞的触感。
墨青拍开他的手,嘴角却勾着笑:“那按你这意思,我下辈子得换个模样?变只老虎?看你还怎么盘。”
“老虎不行,太凶了。”墨水皱了皱眉,认真琢磨起来,“变只猫吧,软乎乎的,能抱在怀里撸,比盘蛇还舒服。”
“你倒会挑。”墨青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可我要是不想变猫呢?万一就想再做条蛇,自在得很。”
墨水愣了愣,随即往他肩上一靠,声音软了下来:“那……那我就少盘你点。”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也不是非要盘不可,就是……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你是蛇,我是我,咱们仨在一块儿,怎么着都舒服。”
墨青侧头看他,见他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玩笑,多了点认真,忽然就笑了。他抬手揉了揉墨水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闹别扭的小猫:“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说不定我还就乐意当蛇,乐意被你盘呢。”
“真的?”墨水眼睛一亮。
“假的。”墨青故意逗他,见他垮了脸,又赶紧补充,“但这辈子是真的——你想盘就盘,反正也躲不过。”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下辈子的模样还太远,远得不如此刻肩头的温度实在。管他下辈子是蛇是猫,是虎是雀,只要这辈子能这样凑在一块儿,拌嘴,玩笑,偶尔“盘”上一会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