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遮苍穹的悲鸣

天道的怒喝如惊雷

“铛！”

腰间的佩剑“紫遮苍穹”被猛地抽出，剑身在雷光中泛着冷冽的紫光。这把伴随他千年的妖剑，此刻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绝，嗡鸣着震颤。墨青握紧剑柄，剑尖斜指地面，周身妖气骤然暴涨，竟硬生生接下了天道一击。

“蚍蜉撼树！”天道的声音更冷，金光再盛，比刚才凌厉百倍。

“哥哥，快走！”墨青回头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撕裂般的疼。他知道自己扛不住，却还是咬着牙挺在那里，紫遮苍穹的剑身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墨迹想上前，却被墨水死死拉住——他们都懂，此刻上去，只会让墨青的牺牲白费。

“砰！”

金光穿透了剑身，狠狠砸在墨青胸口。他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紫遮苍穹脱手落地，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半空中，墨青的身体开始扭曲，青色的鳞片迅速覆盖全身，最终化作一条两米多长的竹叶青蛇，重重摔在地上，连吐了几口黑血。

“墨青！”

“阿青！”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墨迹冲过去抱起那条奄奄一息的蛇，只觉得入手冰凉——那是妖力散尽的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墨青体内的内丹正在碎裂，每一次震颤，都让蛇身剧烈抽搐。

天道的声音带着一丝漠然：“妖族孽障，敢阻天威，便该有此下场——打回原形，终身不得修炼，内丹尽毁，永世为凡蛇。”

紫遮苍穹断成两截，躺在地上，紫光彻底熄灭，像死了一般。墨青化作的竹叶青蛇眨了眨眼，虚弱地蹭了蹭墨迹的手指，仿佛在说“没事”，下一秒却彻底闭上了眼睛，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还活着。

墨迹抱着他，指尖抖得厉害，眼眶红得吓人。墨水站在旁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他们都知道，那个张扬爱笑、总爱拌嘴的竹叶青，再也回不来了。

天道的威压还在，可此刻，没人再去看那所谓的天规。墨迹低头看着怀里毫无生气的蛇，墨青微弱的呼吸拂过他的手背，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压垮了他所有的冷静。

“天道……”墨迹的声音低沉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你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