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蹲在树杈间,枪管架在粗枝上,纹丝不动。
夜风掠过,碎发扫过他的颧骨。
“砰——”
射偏的枪声,令别墅内骚动骤起。第二枪时,瞄准镜十字线扣住了沈木淮身旁黑衣保镖的眉心。
“咔。”
颅骨碎裂声在所有人的耳中扩大了无数倍。
俄收枪,跳下树,反手擦掉了树皮上的鞋印痕迹。
别墅平面图在他脑内清清楚楚,熟练的扳下电匣,整栋别墅陷入黑暗。
宴会厅响起呼救声。美利坚当机立断,扔出一盏台灯,落在大厅中央,没有暴露位置,但照亮了一瞬美利坚的脸。
俄眼眸微眯,手枪抵上窗框,美利坚抬手,备用枪的枪口对准天花板水晶吊灯——
“轰!”
吊灯砸地,俄的子弹被吊灯的铁支架挡住。水晶碎片像雨珠般溅开,一时间惨叫连连。
俄连开五枪。虽不致命,但让沈木淮痛的痉挛。
美利坚的子弹也精准的打在窗台上,但都没有打中。俄浑身一僵,一颗弹头擦过耳廓,烫焦了鬓发。
英吉利扔了一部捡的手机出去,微弱的手电筒光下,俄苍白的脸一闪而逝。
手机立刻被击碎了。
美利坚停火,没有被墨镜遮住的蓝色眼睛带着桀骜,枪管还微微发烫:“果然是你。”
十米外,英吉利和法兰西对视一眼很快接受了事实。
能跟美利坚对射十分钟不相上下的,也只有俄了。
————
很快,警笛声响起。宴会厅的人基本都挂了彩,满地狼藉。
沈木淮伤的最重,黑色的西装看不清流了多少血,白衬衫已经印上斑驳的红色。
逃过一劫的林特助叫来了瓷。
瓷有点烦躁,尽量保持着微笑,跨过封锁线走进宴会厅。
她还有点惊讶,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都在这里,瓷在心里猜测那个杀手是俄。
瓷帮沈木淮处理了伤口。其他的宾客大多都回了。
法兰西已经和赵家人离开了,她的手心还攥着英吉利留给她的联系方式。
英吉利作为沈木淮的弟弟,还是留在这里,和警察交流。
美利坚因为非法持枪正在被审问,有钞能力的他并不担心会被拘留,甚至颇有闲情逸致的冲瓷比了个wink。
瓷是最清闲的,她站在别墅外的街道上,靠着一棵树欣赏夜景。
俄把作案工具全都扔到一条沟里了,还有手套和外衣。
他看到了瓷,便走了过来。
“嗨,俄?没想到你也在。”
“嗯,很神奇。”
“杀人的是你吧?”
“嗯,我现在是杀手组织的一员。”
“哦?我是沈木淮的私人医生。”
“都挺憋屈的。”
“也很方便隐藏身份。”
“嗯。”
“我们加个微信吧,肯定要建群,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你了。”
“嗯。”
“那我进去了。”
“好,我也要回了。”
英吉利还在和警察说话,美利坚看到瓷进来便走过去。
“哈喽,医生小姐?”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毕竟明面上我们并不认识。”
“你现在是?”
“一家公司的总裁,简直烂透了。”
“呵,小公司自然入不了你的眼。”
“你是沈木淮的私人医生?”
“嗯,怎么了?”
“没怎么,加个微信吧,回去建个群。”
“好,英吉利和法兰西的你有吗?”
“英吉利的我有,法兰西肯定有英吉利的。”
“行,那没事我就回了。”
“好,拜~”
“嗯。”
————
瓷被打断了周末还是很不开心的,匆匆开车回了。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瓷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美元来]:hello~各位。
“美元来”邀请你加入了群聊,该群聊参与人还有“伯爵红茶”
“伯爵红茶”邀请“凡尔赛在逃公主”加入了群聊
“当归不归”邀请“洋甘菊不醉”加入了群聊。
“美元来”修改群名为“五常群”
瓷把俄拉进群后便关了手机睡了。
————
与此同时,躺在新卧室大床上的法兰西没有丝毫睡意。
银色的卷发散在床上,宽松的淡紫色睡裙为她添了几分懒散。
法兰西在手机屏幕噼噼啪啪的打字。
[伯爵红茶]:哟,还公主呢。
[凡尔赛在逃公主]:呵,你咋不叫日不落帝国呢?日落哥。
[伯爵红茶]:自恋姐。
[凡尔赛在逃公主]:真期待你葬礼的那一天,我一定放最大的烟花庆祝。
[伯爵红茶]:我也无比期待你粉身碎骨的日子,我会穿上海英的服饰,开九十九瓶红酒欢呼。
[凡尔赛在逃公主]:是吗?你这么期待死期,怎么不死一个看看?
[伯爵红茶]:当然是女士优先。
[凡尔赛在逃公主]:我最近看上一个不错的棺材,你喜欢巴洛克风还是哥特风?我可以帮你买上留着。
[伯爵红茶]:这点钱建议你给自己选个墓碑,记得提前想好墓志铭。
最后,两人的线上争吵变成互相炮轰。
无数个💣在屏幕上飞驰而过。
凌晨两点半,实在困得不行的两人才停下了句句不重样的拌嘴,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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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昨天忘了更新了。
如果美利坚有ooc的话,请提醒一下我,我很努力不把他写成刻板印象。
好吧我承认微信昵称确实有点刻板印象。
但起名真的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