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体育中心的室内跑道像条红色的带子，绕着篮球场铺了整整五圈。大年初七那天，杭末带着十几个队员在这里开始了寒假冬训。元泽来得最早，七点就守在门口，手里还提着给大家买的热豆浆。
姜尘“人比想象中多啊。”
姜尘看着陆续进来的队员，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队服，
姜尘“我还以为大家过年都懒得动呢。”
元泽“李萌说，她过年吃胖了三斤，再不来跑就得穿不上校服了。”
元泽把豆浆分给大家，杯壁上的水珠滴在跑道上，很快被擦干。
林沐霄是中午来的，刚结束田径队的训练，额头上还带着汗。他穿着专业的压缩衣，手里拎着个运动包：
林沐霄“我带了些肌效贴，谁有肌肉拉伤的可以找我。”
冬训的强度比平时大得多。杭末参考了田径队的训练计划，把每次训练分成四个部分：热身、间歇跑、耐力跑、拉伸。间歇跑时，他让大家以最快速度冲四百米，然后慢走一百米休息，反复十组，很多人跑到第五组就扶着膝盖直喘气。
杭末“坚持住！”
杭末在跑道边来回走着，手里拿着秒表，
杭末“这就像考试前的冲刺，咬咬牙就过去了。”
有个叫赵磊的初三男生，跑到第七组时突然蹲在地上，脸色发白。林沐霄赶紧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林沐霄“是不是低血糖？”
赵磊点点头，声音发虚：
赵磊“早上没吃饭。”
元泽立刻从包里掏出块巧克力，是他特意准备的：
元泽“快吃点，下次可得记得吃饭。”
杭末让赵磊在旁边休息，然后对大家说：
杭末“《十约十禁》里虽然没写‘必须吃早餐’，但这是跑步的基础。以后谁空腹来训练，就罚他绕场走三圈，直到想明白为止。”
大家都笑了，赵磊红着脸站起来：
赵磊“杭末学长，我能继续跑吗？剩下的三组我想跑完。”
杭末看着他眼里的倔劲，想起第一次夜跑时的自己：
杭末“可以，但慢点跑，以身体舒服为主。”
冬训进行到第三周时，出了个小意外。姜尘在做折返跑训练时，因为地面有点滑，脚踝崴了一下，当时没觉得疼，晚上回去就肿成了馒头。
杭末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红花油去了姜尘家。姜尘正坐在书桌前刷题，脚踝架在椅子上，用冰袋敷着。
杭末“怎么不早说？”
杭末把红花油倒在手心搓热，轻轻按在他的脚踝上。
姜尘“小伤而已，”
姜尘龇牙咧嘴地说，
姜尘“再说了，离开学只剩一周了，我得把补习班的笔记整理完。”
杭末“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虽然没那么严重，也得好好养着。”
杭末的力道很轻，顺着筋络的方向揉，
杭末“冬训剩下的日子别来了，我让林沐霄把训练计划发给你，你在家做点简单的恢复训练就行。”
姜尘想说什么，却被杭末按住了：
杭末“这是队长的命令。《十约十禁》里说了，要珍惜身体，总不能为了跑步把自己弄伤吧？”
从姜尘家出来，杭末去了体育中心。林沐霄正在带大家做拉伸，看到他来了，迎上来问：
林沐霄“姜尘怎么样了？”
杭末“没事，就是得养着。”
杭末望着跑道上的人群，
杭末“咱们调整下训练计划，把折返跑换成慢跑，别再出意外了。”
那天的训练结束后，杭末让大家围坐成一圈，说：
杭末“其实跑步和做人一样，得知道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该停。姜尘这次就是太急了，咱们都得吸取教训。”
李萌突然举手：
李萌“杭末学长，我能不能把咱们的训练日常拍下来？我爸爸是摄影师，他说可以帮咱们做个视频，开学时放给全校看。”
杭末愣了愣，随即笑了：
杭末“好啊，让大家都看看，咱们夜跑队不只是会跑步。”
夕阳透过体育中心的玻璃顶照进来，给红色的跑道镀上了层金边。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镜头里，大家的笑脸比阳光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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