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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舟从来不缺人追，她也很少拒绝送上门的礼物。
程以鑫却不一样，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像他们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楚河汉界，不敢逾越一步。
林绾舟“等着瞧吧。”
林绾舟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娇艳的脸上恢复了骄矜。
林绾舟“看他能撑多久。”
她直奔高二教学楼三楼，那个窗边总是有一个人低着头看书、仿佛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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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在靠窗而坐的程以鑫身上。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微微遮挡着眼睛，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摊在课桌上的物理习题集。
他的手指握着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像是在跟那些复杂的概念奋力搏斗。
周围课间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像一座孤岛，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空气中飘来一阵清冷好闻的栀子花香。
程以鑫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有立刻抬头。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地按在了他习题集的页角。
修剪得宜的指甲涂着淡淡的裸粉色，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程以鑫“……林同学？”
他终于抬起头，那双干净的眼睛对上林绾舟笑意盈盈的眸子。
少女俯身撑着桌面，长长的卷发有几缕垂落下来，几乎扫过程以鑫的手臂。
林绾舟像是没注意到这过于亲近的距离，脸上的笑容明媚。
程以鑫只觉得眼前的少女美得像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连发梢都带着夺目的光。纤长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杏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眼尾带着点天然的嫣红，她就这么看着他，带着点恶作剧般的笑意，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
林绾舟“我今天很闲。”
林绾舟随手抽过一把椅子，毫不客气地坐在程以鑫旁边，双手托腮看着他。
林绾舟“所以想来骚扰一下某人。”
程以鑫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有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笔，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林绾舟“程以鑫，数学作业借我看一眼。”
她语气轻快，理所当然地。
程以鑫默默翻出自己的作业本递过去。
他的字迹工整，解题步骤清晰详细。
林绾舟从善如流地翻开作业本，偷偷打量着程以鑫。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有些泛黄，露出的一小截脖颈皮肤泛着冷白，像透着光一样。
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很少说话，但那双眼睛……像晴空万里时，不带一丝云翳的苍穹，干净，澄澈。
林绾舟愣了愣，移开视线，随手翻了翻作业本，指尖划过他的字迹。
林绾舟“你写的倒是挺认真。”
林绾舟“不过……这题解法太麻烦了，用我教你的方法更快。”
她不等程以鑫回答，直接抽走他手里的笔。
程以鑫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回来，指尖触到她的皮肤，触电般缩回。
林绾舟像是没察觉，熟练地在他的草稿纸上画出示意图，写下一个简明的公式。
林绾舟的手腕纤细漂亮，戴着一串细细的银色手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点。
林绾舟“喏，这样两步就出来了。”
林绾舟“笨死了，得记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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