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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最后一夜。
凌晨一点，别墅的灯全熄，只留客厅一盏落地灯。
周深把林鲸落牵到钢琴前，掀开琴盖，黑白键像被月色泡过，泛着冷光。
他声音低哑：
周深“再给我弹一次你写的那首《鲸落深深》。”
林鲸落指尖发抖，却还是坐下。
前奏响起，像海浪轻轻舔舐沙滩。
周深站在她身后，左手搭在她肩，右手覆在她手背，带着她把错乱的节拍一点点合拢。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余音在空气里颤，像一根随时会断的线。
林鲸落“周深……”
林鲸落刚开口，就被他扳过身子。
周深俯身，把她整个人按在钢琴盖上——
琴键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突兀的心跳。
他吻得又急又重，唇舌撬开她齿关，带着滚烫的呼吸与咸涩的泪。
木质琴盖冰凉，他的掌心却灼热，冰火两重天。
林鲸落被亲到缺氧，手指无意识抓住他T恤下摆，布料皱成一团。
“敢走……”
周深贴着她唇，声音哽咽到破碎，
周深“我就天天唱《亲爱的那不是爱情》气你。”
林鲸落呜咽出声：
林鲸落“那首歌是你黑历史，你舍得？”
周深“舍得。”
他鼻尖蹭她鼻尖，一字一顿，
周深“我还要开巡回，每场都唱，唱到你心疼回来。”
钢琴旁的地毯上，散落着两人从玄关一路脱下的外套、鞋袜。
周深打横抱起她，像抱一片随时会融化的雪，轻放到沙发。
落地灯的光晕笼着他们，影子交叠，像两只困兽做最后的撕咬与依偎。
他吻过她耳垂，低声哄：“乖，把眼睛闭上。”
林鲸落却固执地睁着眼，像要把他刻进视网膜。
周深无奈，伸手覆住她眼帘，吻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别怕。”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周深“我记得你的一切，就算你被清空了，我也会帮你一件一件找回来。”
夜渐深，落地灯的光越来越暗。
周深把林鲸落圈在怀里，两人挤在单人沙发，像回到最初民政局那辆小破车。
他哼起无词的旋律，是她最喜欢的那段吟唱。
林鲸落听着听着，眼泪又涌出来，打湿他锁骨。
林鲸落“阿深，我给你留了点东西。”
她伸手去够茶几上的U盘，
林鲸落“里面是我没写完的存稿，还有……一段语音。”
周深接过，指尖发颤：
周深“现在能听吗？”
她摇头，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鲸落“等我走了再听， 不然我会害羞到原地爆炸。”
周深把U盘攥进掌心，金属棱角硌得生疼。
他低头，最后一次吻她发心：
周深“那就留着，等你回来一起听。”
天边泛起蟹壳青时，林鲸落的身体开始透明。
像被橡皮擦掉的铅笔素描，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淡去。
周深抱她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把消散的速度拖慢。
“周深，天亮了。”
她声音轻得像风。
“我知道。”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发狠，
周深“可我不想放你走。”
林鲸落抬手，想最后一次摸他的眉骨，手指却穿过他的皮肤，只剩半片虚影。
林鲸落“记得唱《大鱼》。”
她笑，眼泪却大颗大颗往下掉，“让我听见海浪。”
周深抬头，通红的眼眶里全是血丝：“好。”
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林鲸落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彻底消失在他怀里。
沙发上，只剩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和一枚闪着微光的戒指。
太阳完全升起时，周深坐在钢琴前，按下第一个和弦。
《大鱼》的前奏缓缓流淌，却在第一个副歌处戛然而止。
他低头，把脸埋进臂弯，肩膀剧烈起伏。
琴盖上，有一滴泪砸在黑白键之间，像一颗破碎的星。
U盘静静躺在茶几。
他伸手，却迟迟不敢插进电脑。
良久，他起身，把U盘穿上项链，挂在心口位置。
“林鲸落。”
他对着空气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等我。
下次见面，换我奔向你。”
窗外，蝉鸣初起。
漫长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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