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雪中的热饮

气象厅发布暴雪预警的那天，恰好是世勋参加《Running Man》户外录制的日子。林雪凌晨四点就到达拍摄地，在江原道某滑雪场的露天咖啡区占好位置。寒风裹着雪粒砸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银针。

上午九点，节目组抵达。林雪隔着三十米距离，看着世勋从保姆车下来。他穿着宝蓝色羽绒服，在雪地里亮得像一团火焰。录制开始后，她始终保持着专业站姐的克制，只在游戏环节适时按下快门。

五小时后，暴雪愈演愈烈。林雪的睫毛结了层冰霜，手指在手套里失去知觉。当PD宣布暂停录制时，她正试图更换冻住的电池。突然有阴影笼罩下来，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递到眼前。

"别冻坏了。"世勋用中文低声说，声音压得极低。他伪装成递饮料给工作人员的样子，指尖却在林雪掌心短暂停留，画了个小小的波浪形——这是鲸鱼尾巴的简笔。

这个瞬间被五十米外某个粉丝的长焦镜头捕捉。当晚十点，模糊的照片出现在推特，迅速发酵成#世勋恋爱说#。公司会议室里，金在勋将平板摔在桌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世勋沉默地转动左手尾戒——那是林雪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白金指环内侧刻着"54Hz"，传说中鲸鱼孤独的共鸣频率。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小块不会融化的雪。

"只是礼貌行为。"世勋抬头直视经纪人，"Luna站从出道就支持我，您知道的。"

金在勋冷笑："所以特意学中文？上周中国粉丝见面会，你突然能用中文聊天，公司花了三倍公关费压'世勋秘密恋爱'的通稿。"他翻开文件夹，"这个林雪，25岁，北大新传院毕业，父亲是上海某三甲医院副院长。你觉得媒体会怎么写？《顶级偶像恋上高知站姐》？"

世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从未想过公司已经调查到这个程度。

深夜一点，林雪的手机震动。加密聊天软件弹出一条信息：【下次中国活动见】。发件人显示"WSH"，头像是一只跃出水面的蓝鲸。她点开详情，IP地址显示在洛杉矶——显然用了多重代理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