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马车轆轆碾过青石板路，车厢内一片寂静。

淮阳王：李昭（李昭将萧云笺轻轻拥入怀中，手掌轻抚着她的脊背，低声道）：“别想太多，一切有我。”

淮阳王妃：王妃萧云笺萧云笺靠在他胸前，轻轻点了点头，眼帘却始终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可那道封郑若蘅为侧妃的圣旨，像一根细刺，扎在心头，隐隐作痛。

淮阳王：李昭回府后，李昭被书房的急事绊住，匆匆嘱咐了萧云笺几句便离开了。

淮阳王妃：王妃萧云笺萧云笺独自回到鸣玉轩，刚踏进院门，便被满院的红绸刺得睁不开眼——朱红的绸缎缠绕在廊柱上，缀着金粉的囍字贴满了窗棂，连墙角的海棠花都被系上了红绸带，一派喧腾的喜庆，却衬得这庭院愈发冷清。

淮阳王府管事：青羽（青羽正指挥着下人调整红绸的位置，见萧云笺进来，连忙俯身行礼）：“见过王妃。这些都是按宫里的规矩布置的，奴才是奉旨行事，还望王妃莫要怪罪。”

淮阳王妃：王妃萧云笺（萧云笺的目光扫过那些刺眼的红，声音平静无波）：“无碍，你们继续吧。”说罢，转身走进内室，将那片喧嚣隔绝在门外。

淮阳王府管事：青羽青羽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随即又换上恭敬的神色，继续指挥下人忙碌——这场婚事越是热闹，萧云笺心里就越是难受，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几日后，便是郑若蘅入府的日子。因是侧妃，礼节从简，一顶小轿从王府侧门悄悄抬了进来，没有鼓乐喧天，没有宾客盈门，冷清得像一场无声的闹剧。

婚房设在西侧的蘅芜苑，屋内同样挂满了红绸。郑若蘅身着粉色婚服，头顶红盖头，独自坐在床榻边，指尖紧张地绞着衣角。她等了许久，却始终没等来李昭的身影。

淮阳王府管事：青羽（夜深时，青羽端着一碗安神汤走进来，俯身道）：“回侧妃，王爷今日在书房处理要事，实在抽不开身，让奴才来告知侧妃，早些歇息吧。”

淮阳王侧妃：郑若蘅郑若蘅的指尖猛地一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多谢青羽姐姐转告。”

淮阳王府管事：青羽青羽放下汤碗，行礼后退了出去。

淮阳王侧妃：郑若蘅房门关上的瞬间，郑若蘅缓缓抬手，摘下了头上的盖头。烛火映着她姣好的面容，眼中却满是失落与不甘——她以为凭着皇上的旨意，总能在这王府里占得一席之地，却没想连新婚夜都要独守空房。

这一夜，蘅芜苑的烛火亮到天明。郑若蘅就那样坐着，从期待到失落，再到麻木，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也没等来那个该出现的人。

淮阳王：李昭而书房里，李昭摩挲着一枚玉佩——那是他与萧云笺的同心佩，玉质温润，刻着缠缠绵绵的连理枝。他望着窗外的月色，一夜未眠。他知道自己该去蘅芜苑走走，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可脚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步。

淮阳王妃：王妃萧云笺鸣玉轩的内室，萧云笺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窗外的月亮，同样一夜未眠。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面容，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红绸的影子透过窗纸投进来，在地上晃出细碎的光斑，像无数根针，扎得她心口发闷。

第二日清晨，萧云笺坐在鸣玉轩的正厅主位上，神色平静地看着跪在软垫上的郑若蘅。

淮阳王侧妃：郑若蘅（郑若蘅身着浅紫色衣裙，规规矩矩地俯下身，行了个标准的妾礼）：“若蘅见过王妃姐姐。”

淮阳王妃：王妃萧云笺起来吧。”.（萧云笺的声音没有起伏，目光淡淡扫过她，）“我这身子一直不大好，往后没什么要紧事，你不必特意来鸣玉轩请安。”

淮阳王侧妃：郑若蘅（郑若蘅起身的动作僵了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常，温顺地应道）：“是，妹妹明白了。”

她原以为萧云笺会刁难自己，或是摆足正妃的架子，却没想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仿佛自己的存在，根本无关紧要。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比被刁难更让她难受。

淮阳王妃：王妃萧云笺（萧云笺没再看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淮阳王侧妃：郑若蘅“是。”（郑若蘅屈膝行礼，转身退出了鸣玉轩。走到院门外，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厅门，眼底掠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