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弥漫着烤面包和热牛奶的香气。家养小精灵们早已准备好丰盛的早餐,通过那扇隐蔽的门送来。伊莱和室友贾斯廷、欧文一起吃完早餐,收到了由猫头鹰送来的课程表。
“今天上午是……魔法史,和拉文克劳一起上。”贾斯廷念着课表,“下午是……魔药课。”他念到最后三个字时,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丝畏惧。欧文也缩了缩脖子。
伊莱想起双子对魔药课和斯内普教授的描述,心里也微微打鼓。但他还是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认真听讲,小心操作就好。”
魔法史课由幽灵教授宾斯授课,内容是关于巨人战争的。尽管宾斯教授知识渊博,但他那单调乏味、如同催眠曲的声音,加上教室里暖洋洋的空气,让几乎所有学生都昏昏欲睡。伊莱强打着精神,努力记录着笔记,他看到旁边的贾斯廷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差点磕在桌子上。就连他口袋里那支双子的“自动纠错羽毛笔”都安静得出奇,似乎也睡着了。
下午,当他们走下通往地牢的阶梯时,气氛明显变得凝重起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也在这一带,空气中似乎都多了一丝阴冷和……某种奇怪的化学药剂味道。
魔药课教室比城堡其他地方都要阴冷。沿墙摆放着浸泡着各种动物标本的玻璃罐,显得诡异非常。讲台上,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黑色的眼睛冷漠地扫视着走进来的学生。
伊莱和贾斯廷、欧文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尽量降低存在感。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则显得自信满满,尤其是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德拉科·马尔福,他带着两个块头很大的跟班,趾高气扬地坐在前排。
点名时,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低沉丝滑,如同耳语,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叫到哈利·波特的名字时,他停顿了一下,那双黑眼睛锐利地看向哈利,嘴唇扭曲成一个近乎嘲讽的表情。
“哦,是的,”他轻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高尔用手捂着嘴哧哧地笑起来。哈利的脸有些发红,罗恩在他旁边愤怒地瞪着斯内普。
伊莱感到一阵不适,这位教授似乎对哈利有着莫名的敌意。
斯内普教授开始授课,他几乎不看课本,却能精准地复述各种魔药的成分和配制方法。他提问了哈利几个刁钻的问题,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的区别,以及在哪里可以找到粪石。哈利显然答不上来,赫敏的手则高高地举着。
“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对吗,波特?”斯内普冷冷地讥讽道,给格兰芬多扣了一分,因为哈利“顶撞老师”(尽管哈利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伊莱和贾斯廷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这节课比想象中还要难熬。
今天学习的是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将步骤写在黑板上,然后命令大家开始动手,他自己则拖着黑色的长袍在教室里巡视,像一只伺机而动的捕食者。
伊莱小心翼翼地称量干荨麻,研磨蛇牙,严格按照步骤操作。贾斯廷有点手忙脚乱,差点把豪猪刺提前放进去,伊莱赶紧小声提醒了他。欧文则紧张得手直发抖,称量粉末时撒了不少。
斯内普教授无声地滑过他们的桌子,黑色的眼睛瞥了一眼他们的坩埚,没有发表评论,但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三个男孩都屏住了呼吸。他停在纳威·隆巴顿和西莫·斐尼甘的桌子前,那里正冒着一股诡异的绿烟,坩埚里的东西变成了黏糊糊的、像水泥一样的东西。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一挥魔杖清空了纳威的坩埚,“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隆巴顿?扣格兰芬多一分,为你这锅垃圾!”
纳威抽泣起来,鼻子红红的。斯内普又转向哈利和罗恩那边,寻找着扣分的机会。
伊莱集中精神,控制着火候,在恰好的时机加入了豪猪刺。他的坩埚里冒出了一股淡淡的、带着药香的蒸汽,液体的颜色变成了教科书上描述的淡蓝色。
下课铃响起时,伊莱、贾斯廷和欧文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的魔药虽然不算完美(贾斯廷的有点太稀,欧文的颜色偏深),但至少没有爆炸或者变成毒药。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地给几个做得还算像样的斯莱特林学生加了分,其中包括德拉科·马尔福,然后毫不留情地给格兰芬多又扣了几分,才宣布下课。
“梅林啊,”走出阴冷的地牢,贾斯廷长吁一口气,仿佛重见天日,“我再也不想闻到那个味道了。斯内普教授太可怕了!”
“他好像特别针对哈利·波特。”欧文小声说。
伊莱点点头,心里对哈利的处境多了几分同情。魔药课的成功让他稍稍安心,但也让他明白,在霍格沃茨学习并非只有奇妙和快乐,也需要付出艰苦的努力和面对……嗯……不那么友善的老师。
回到温暖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伊莱立刻被塞德里克找到了。“第一天感觉怎么样?特别是魔药课?”塞德里克关切地问,他显然很清楚斯内普教授的风格。
伊莱把课堂上的经历告诉了他。塞德里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斯内普教授对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学院都……比较严格。重要的是别出错,让他找不到扣分的理由。你们做得已经很好了。”
晚上,伊莱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摊开魔法史和魔药课的课本,开始复习和预习。周围还有其他一些赫奇帕奇学生在自习,气氛安静而专注。大白安静地待在他脚边,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微光。汤姆和杰瑞似乎也意识到学习时间的重要性,罕见地没有打闹,只是在不远处的垫子上互相梳理毛发(虽然偶尔还是会你拍我一下我挠你一下)。哆啦A梦则好奇地翻着一本《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对里面会动的图片啧啧称奇。
虽然魔药课带来了压力,但这种踏实学习、为未来努力的感觉,以及身边伙伴和朋友的陪伴,让伊莱觉得无比充实。霍格沃茨的生活,就在这挑战与温暖交织中,一天天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