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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接风宴上的意外

推理世界之夜幕降临

连续熬了两个通宵,专案组办公室的日光灯管都透着股疲惫的昏黄。秦锋揉了把发胀的太阳穴,指腹蹭过胡茬时带起细碎的刺痛——他已经三天没好好刮过胡子了。秦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第二天傍晚6点,他对着埋首资料堆的众人拍了拍手,:“今天先到这儿。晚上我做东,给瑾一办个接风宴,聚福楼,离这儿不远。”

“好耶!”陆林歌第一个响应,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她反手揉着后颈,指节按出一连串酸胀的闷响,“再不休整一下,我这双发现真相的火眼金睛都要罢工了。”

刘沐阳正对着电脑屏幕敲报告,闻言侧过脸,嘴角勾着促狭的笑:“林歌,你那是盯屏幕太久,把像素点看成线索了吧?下午我瞅见你对着周婷案发现场的窗帘照片瞅了十分钟,还以为找出针孔摄像头了,结果你告诉我在研究布料纹理?”

“去你的!”陆林歌抬脚就往他椅子腿上踹,却被刘沐阳灵活地躲开。她理直气壮地叉腰,“那窗帘是进口亚麻料,边缘有手工刺绣的暗纹,凶手要是戴了手套,说不定会勾住纤维——这叫细节!细节懂不懂?”

苏清砚放下手中的侧写报告,温和地看向张瑾一:“张顾问,不会打扰你休息吧?”

“不会,”张瑾一摇摇头,眼底的疲惫淡了些,“正好借此机会和大家多熟悉熟悉。”

沈彻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文件,背起包,算是默认了这个安排。整个专案组都知道,沈法医向来不掺和集体活动,连年终聚餐都常以“解剖室还有标本要处理”为由缺席。这次愿意留下,大约是因为主角是张瑾一——那位传说中能从蛛丝马迹里揪出魔鬼的犯罪心理专家。

聚福楼的招牌在暮色里泛着暖黄的光,木质匾额上“聚福楼”三个字是光绪年间的老墨,被岁月浸得发亮。秦锋订了个靠窗的包厢,古色古香的装修,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驱散了几分连日来的压抑。

服务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麻利地摆上碗筷,报菜名时声音脆生生的:“您点的龙井虾仁、松鼠鳜鱼、九转大肠都齐了,还有道冰糖肘子,大师傅说再焖十分钟更入味,稍等会儿就来。”

秦锋率先举起茶杯:“瑾一,欢迎归队。别的话不多说,希望咱们合作顺利,早日破案。”

“合作顺利。”张瑾一与他碰了碰杯,浅酌一口。

“张教授,我敬您一杯!”陆林歌端着果汁站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早就想跟您讨教了,您当年破‘镜像案’的时候,怎么想到从受害者的职业习惯入手的?”

“是观察到她们都有佩戴特定胸针的习惯。”张瑾一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点,“那种胸针的镜面是菱形切割,阳光折射时会在监控里留下0.3秒的光斑。凶手每次作案后都会调整胸针角度,像是在留下标记——很多时候,凶手的破绽就藏在受害者最日常的细节里,像藏在糖霜里的玻璃渣。”

“哇,果然!”陆林歌一脸崇拜,“我就说那案子的突破口绝不是运气!”

刘沐阳在一旁帮腔:“林歌,你这迷妹属性能不能收一收?别吓着张顾问。”他转向张瑾一,举起杯子,“张顾问,我也敬您一杯。我刚查了四位受害者的工作履历,还真发现了点重合——她们都为市立医院做过项目,林薇是给儿科画过壁画,周婷本身就是市立医院的护士,赵曼写过一篇关于医院急诊科的报道,江晚参与过医院的扩建设计。”

这个发现让气氛瞬间严肃起来。秦锋放下筷子:“市立医院?这倒是个共同点。清砚,你觉得这和凶手的职业侧写能对上吗?”

苏清砚沉思片刻:“很有可能。如果凶手在市立医院工作,或者与医院有密切联系,就能很自然地接触到这些受害者,也能解释他对药物的熟悉程度。”

沈彻这时才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江晚的黏膜检查有结果了,鼻腔深处发现了微量的氟烷残留,一种吸入性麻醉剂,起效快,代谢也快,符合黏膜吸收的特征。市立医院的麻醉科常用这种药。”

“看来方向越来越清晰了。”秦锋点点头,看向张瑾一,“瑾一,你怎么看?”

张瑾一正在夹菜的手顿了顿:“市立医院是个重要的突破口,但不能排除是凶手刻意引导我们的方向。那个符号,还有红色毛衣,这两个疑点还没解开。”他抬眼,“刘沐阳,能查到市立医院近五年离职或被辞退的员工吗?尤其是有药学、麻醉学背景,或者有美术特长的男性。”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刘沐阳立刻应到。

就在这时,陆林歌捂着肚子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这九转大肠吃多了,有点撑。”

包厢里的讨论还在继续,张瑾一没再多说,只是安静地听着。秦锋说话时习惯性往前倾身,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苏清砚总能在细节处补充,声音轻柔却字字在理;陆林歌虽然咋咋呼呼,但提到线索时眼睛里的光骗不了人;刘沐阳敲键盘的速度快得像在弹钢琴,显然是技术好手;沈彻话少,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出决定性的证据……这个团队像组精密的齿轮,虽然刚咬合,却已经透着股让人安心的默契。他心里那层因沉寂多年而生的隔膜,像被这包厢里的暖光晒化了点,慢慢软下去。

苏清砚注意到他面前的茶杯空了,轻声问:“张顾问,再给您倒杯茶吗?”

“谢谢。”张瑾一看着她倒茶的动作,忽然想起李语柠。以前他加班时,语柠也总爱给他泡茶,用的是个缺了口的马克杯,手法没这么讲究,却总在茶里放颗冰糖,说“苦日子得自己加糖”。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下,微涩的疼,他很快端起茶杯抿了口,把那点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没过多久,包厢门被猛地推开,陆林歌脸色慌张地跑进来,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说话有些含糊:“锋队!张教授!出事了!”

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秦锋皱眉:“怎么了?慢慢说。”

“隔壁包厢……”陆林歌咽了口唾沫,语速飞快,“刚死人了!一个高中生,跟家里人聚餐呢,突然就倒地上了,脸紫得像茄子,喘不上气,救护车刚来,人已经没了!听说是吃东西过敏了!”

“过敏?”秦锋皱眉,手已经摸向了别在腰后的警官证。

“我刚从洗手间回来,正好撞见饭店经理和警察在那儿围着,那孩子妈哭得快晕过去了,说他对花生酱严重过敏,不知道哪个菜里混了花生酱,一下子就喘不上气了……说是意外。”

“意外?”张瑾一的声音沉了沉,指尖在桌布上轻轻划着,像是在勾勒某个无形的轮廓。

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穿着藏蓝警服的年轻民警探进头来。他目光扫过秦锋领口若隐若现的警徽印记——那是老刑警习惯性别在便服里的,露出个边角——愣了一下,立刻站直了:“请问是省厅的同志?”

秦锋点头,掏出证件亮了亮:“省厅专案组,秦锋。这边出什么事了?”

“秦队好!”年轻民警立刻立正敬礼,帽檐下的脸红扑扑的,像是刚跑过步,“是这样,隔壁包厢有个叫王子豪的高中生,刚才吃饭时突然过敏,呼吸困难,引发了窒息,送医抢救无效。初步判断是误食了含花生成分的食物,他有严重的花生过敏史,应该是意外。”

“机械性窒息?”沈彻忽然开口,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过敏引发的喉头水肿确实可能导致窒息,但反应速度和严重程度因人而异。如果是已知的严重过敏,家属和本人通常会极度警惕,餐厅也会有明确提醒。而且,足以致命的水肿程度,需要特定剂量的过敏原和反应时间,‘误食’的量是否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致命,得看法医鉴定。”

年轻民警显然没料到会被问得这么细,挠了挠头,脸更红了:“这……是我们初步判断,具体还得等技术队过来。”

秦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你们先忙。”

年轻民警点点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陆林歌松了口气,瘫回椅子上:“看吧,我就说是意外。不过这也太倒霉了,明知过敏还中招,估计是哪个菜里藏了花生酱没标出来。聚福楼这么大的店,也犯这种低级错误。”

刘沐阳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这孩子看着也就十六七岁,正是好年纪,真可惜。”

苏清砚的脸色有些发白,指尖攥着茶杯,:“家属肯定要崩溃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谁也扛不住。”

张瑾一没说话,目光落在半开的包厢门外。刚才年轻民警离开时,走廊尽头传来两个模糊的闲聊声,像是被风卷过来的,却精准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这都第三个了,三中最近邪门得很。”

“谁说不是呢,一周之内死了三个学生,全是意外。这王子豪是过敏窒息,上一个是骑车摔进沟里,颅脑损伤,再上一个说是洗澡时煤气泄漏……”

“都是三中的?”

“对,而且听说是一个班的。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好说,家属都没异议,定性都是意外,咱们也别瞎猜了,赶紧处理完回去……”

张瑾一的眼神瞬间像淬了冰。

三中。

一周之内。

三个学生。

同一个班。

全是意外?

他抬眼看向秦锋,声音里的凝重像块沉甸甸的石头:“秦锋,这起过敏窒息案,恐怕不是意外。”

秦锋一愣:“怎么说?”

“我刚才听到外面民警说,这所三中,近几天已经连续有三名学生‘意外’死亡了,而且都是同一个班的。”

包厢里的空气像是瞬间被抽干了,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陆林歌脸上的惊讶还没褪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同一个班?连续三个意外?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吧?”

刘沐阳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光映得他脸色严肃:“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我想起去年那个案子,凶手把连环杀人伪装成一系列意外。”

苏清砚也皱起眉,声音里带着担忧:“如果真是人为,那背后的原因肯定不简单。一个班级里连续出事,剩下的学生估计都吓坏了,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

沈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越来越快,像是在计算某个复杂的公式——他只有在极度专注时才会这样。

秦锋站起身,手已经摸到了手机:“我去跟负责的民警了解下情况。瑾一,你们在这儿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张瑾一也站了起来。

两人走出包厢时,隔壁的喧闹像潮水般涌过来。走廊尽头的包厢门大敞着,水晶吊灯的光刺得人眼睛发疼。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指着经理的鼻子怒骂,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我跟你们服务员说了八遍!我儿子对花生严重过敏!一点都不能沾!你们端上来的红烧排骨里为什么会有花生酱?!你们这是杀人!是谋杀!”

那是王子豪的父亲王建军,做建材生意的,在本地小有名气。他身边的女人——王子豪的母亲李静,穿着件驼色羊绒衫,此刻正瘫在椅子上,被一个年轻女孩扶着,哭得浑身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豪豪刚才还跟我说要考浙大……他说这次月考进步了……怎么就没了……”

经理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额头冒汗,手里攥着块皱巴巴的抹布,一个劲地鞠躬:“王总,李女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后厨肯定是出了纰漏,我已经让大师傅查了,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周围站着几个食客,都在低声议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被民警拦住了。穿制服的警察正围着一张空椅子记录,椅子旁边的地板上还有一滩水渍,像是刚才有人倒地时打翻的茶杯。

秦锋和张瑾一走到一个戴着肩章的中年警官面前,对方是辖区派出所的张所长。秦锋亮了证件,开门见山:“张所长,我们想了解下王子豪和另外两名学生的情况。”

张所长显然认识秦锋,连忙握手:“秦队?怎么劳您跑一趟?这案子……”

“听说一周内死了三个学生,都是三中高二(3)班的?”秦锋打断他,目光扫过隔壁包厢里崩溃的家属,“把资料给我们看看。”

张所长犹豫了下,还是让旁边的民警拿来了卷宗。“死者王子豪,17岁,三中高二(3)班班长,成绩拔尖,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条件很好。三天前,他同班同学李浩放学骑车回家,在城郊那段下坡路冲进沟里,颅脑损伤当场死亡,交警查了监控,说是车速太快,路面有碎石,属于意外。”

他翻到下一页:“一周前,另一个同班女生陈雪,在家洗澡时煤气泄漏,引发爆炸,全身烧伤面积达90%,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消防查了,说是煤气灶老化,阀门松动,也是意外。”

张瑾一接过卷宗,指尖划过纸上的照片。王子豪穿着校服,眉眼清秀,嘴角带着点傲气;李浩在篮球场上拍球,笑容爽朗;陈雪戴着眼镜,抱着本书站在图书馆里,看着很文静。三个鲜活的少年,照片上的日期还停留在上个月。

“他们的家庭条件都不错?”张瑾一忽然问。

张所长愣了下,点头:“是。李浩父母是市医院的医生,一个外科主任,一个儿科专家;陈雪爸妈是大学教授,教物理的;王子豪家更不用说,本地建材行业的龙头,王建军在政协还有职务。都是正经人家,没什么仇家。”

张瑾一的目光落在王子豪的资料页上,那里用红笔标着:“严重花生过敏史,曾因误食花生酱引发休克,抢救记录存于市立医院。”他抬头看向王建军,对方还在和经理争执,声音嘶哑:“我跟服务员确认了三遍!菜单上所有带花生的菜都不要!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我儿子?!”

“王总,我们真的不知道……”经理快哭了,“后厨备菜都是分开的,花生酱在单独的调料区,大师傅说今天没做过需要花生酱的菜……”

“那这花生酱哪来的?!”王建军抓起桌上的盘子,狠狠砸在地上,瓷片溅起时,李静发出一声尖叫。

张瑾一转向张所长:“李浩出事的那段路,坡度很陡吗?”

“不陡,就是有点偏,”张所长回忆着,“交警说那段路刚铺过柏油,边缘没来得及装护栏,但平时很少有人往沟里冲——李浩那孩子骑的是山地车,据说车速飙到了六十码,监控里看像是突然失控了。”

“陈雪家的煤气灶,用了多久?”

“半年前刚换的,德国牌子,说是防爆的,”张所长叹了口气,“消防查了,没发现人为破坏的痕迹,可能就是运气不好,配件出了问题。”

张瑾一合起卷宗,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着:“王建军说,聚餐前反复跟服务员确认过不含花生;李浩骑车的路段平缓,却以远超限速的速度冲进沟里;陈雪家的新煤气灶,号称防爆却突然泄漏……三个‘意外’,每个都有疑点,而且都发生在同一个班。”他看向秦锋,眼神锐利如刀,“这绝不是意外。”

秦锋点头,多年的刑侦直觉告诉他,张瑾一的判断没错。他掏出手机:“我现在向厅里申请,让专案组介入。张所长,麻烦你们保护好现场,王子豪包厢的食物、餐具、后厨的食材都封存,特别是花生酱和可能接触到的调料,等我们的技术队过来。”

“好,好的。”张所长连忙应下,转身安排警员去了。

王建军听到“专案组介入”,情绪稍微平复了点,走过来时西装上还沾着瓷片碎屑:“警官,你们要查?我儿子肯定不是意外!他从小就对花生过敏,我们家连花生油都不用,怎么可能误食?!一定是有人想害他!”

“王先生,我们会彻查的。”秦锋的声音沉稳,“麻烦你和家人配合做个笔录,回忆下最近王子豪有没有得罪人,或者班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李静被扶过来时,眼睛已经哭肿了,她抓着张瑾一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袖子:“张警官……你一定要查出是谁害了豪豪……他那么乖……上周还跟我说,班里的陈雪和李浩出事,他心里怕得慌……他说总觉得有人盯着他们……”

张瑾一的心猛地一沉:“他说过有人盯着他们?”

“嗯……”李静哽咽着点头,“他说李浩出事那天早上,跟他说感觉有人跟着……陈雪出事前,也在跟他们说过……豪豪还跟我念叨,说他们三个最近总在放学路上碰到同一个穿黑衣服的人……”

回到包厢时,秦锋把情况一说,陆林歌已经拎起了勘查箱:“锋队,我去隔壁包厢和后厨,查花生酱的来源,看有没有人为添加的痕迹。”

“我跟你去。”沈彻拿起法医工具箱,“王子豪的尸体应该还在楼下,我去做初步检查,确认窒息原因和过敏反应程度,看有没有异常的药物残留。”

“我查他们的社交网络和通讯记录。”刘沐阳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飞舞起来,屏幕上弹出三个学生的微博、微信页面,“看看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有没有提到‘被跟踪’或者‘害怕’,还有班级群里的消息,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苏清砚站起身,手里拿着笔记本:“我去联系三中,明天一早去学校走访。如果真有人为因素,凶手很可能在他们身边——同学、老师,甚至家长。我去了解下他们的人际关系,特别是三个人的共同交集,还有班级里的氛围,有没有矛盾或者霸凌。”

张瑾一点头,目光扫过窗外渐沉的暮色:“秦锋,安排人查三个学生的共同经历——他们有没有参加同一个社团,或者共同得罪过谁,甚至……共同参与过什么不愿让别人知道的事。李静说王子豪提到过‘被跟踪’,查最近一个月三中附近的监控,特别是他们放学的路线,找那个‘穿黑衣服的人’。”

“没问题。”秦锋已经拨通了技术队的电话,安排勘查事宜。

原本该觥筹交错的接风宴,此刻只剩下满桌未动的菜肴,龙井虾仁的翠绿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张瑾一站在窗边,看着聚福楼门口闪烁的警灯,红蓝交替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他想起李静的话——“他们三个总在放学路上碰到同一个穿黑衣服的人”。

三个优渥家庭的孩子,同一个班级,一周内以不同的“意外”死去,死前都有过被跟踪的恐惧。

这绝不是简单的报复,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狩猎。

而那隐藏在暗处的猎手,究竟是谁?是冲着三个孩子来的,还是……冲着他们背后的家庭?

夜色越来越浓,远处市第三中学的轮廓隐在黑暗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张瑾一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只是个开始。而他和这个新团队,必须在更多人受到伤害前,撕开这层伪装的“意外”,抓住那个藏在黑暗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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