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若有所思地点头。
确实,贺峻霖作为团队一员已经三年多,但从没有任何家人朋友来探班,过节也总是找借口留在宿舍。
公司档案中他的家庭情况也写得非常简略,几乎可以说是刻意模糊。
突然,贺峻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无意识地抓住了离他最近的丁程鑫的手腕。他的眼睛依然紧闭,额头布满汗珠。
贺峻霖“...别走...”
贺峻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而哀求,带着一种孩子气的脆弱,
贺峻霖“哥哥...别留下我一个人... 相信我...”
丁程鑫的呼吸骤然停止,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滑过他的脸颊。
他反手紧紧握住贺峻霖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严浩翔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丁程鑫不是情绪化的人,很少在人前落泪,更不用说这样突然的情绪崩溃。
严浩翔“丁哥?”
严浩翔轻声唤道。
丁程鑫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贺峻霖身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贺峻霖在高热中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舒展,喃喃道:
贺峻霖“...哥哥...”
几小时后,马嘉祺和刘耀文返回,带来诊所医生,医生诊断:严重应激性高烧,伴有脱水症状,已经进行了输液和药物注射,但需要密切观察。
马嘉祺“医生说可能是极度压力和焦虑引发的,”
马嘉祺低声告诉严浩翔,目光扫过已经哭红眼睛的丁程鑫和仍在昏睡的贺峻霖,
马嘉祺“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严浩翔摇头:
贺峻霖“除了恐吓信后大家都有的紧张,没发现特别异常。”
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
严浩翔“但他高烧中一直在说胡话,提到镜子、血、还有一个名字...Eurydice。”
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冻结:
马嘉祺“他说了什么具体内容吗?”
严浩翔“一段扭曲的旋律,他说是‘乐园的回响’,还有一些碎片的话,”
严浩翔谨慎地回答,
严浩翔“还一直叫‘哥哥’。”
马嘉祺的目光转向丁程鑫,后者仍然守在贺峻霖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丁程鑫似乎注意到了马嘉祺的视线,但没有抬头,只是轻轻为贺峻霖掖好被角。
马嘉祺“丁哥”
马嘉祺的声音异常柔和,
马嘉祺“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贺儿。”
丁程鑫摇头,声音沙哑:
丁程鑫“我没事,马哥,我想等他醒来。”
马嘉祺没有坚持,只是与严浩翔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傍晚时分,贺峻霖的高烧终于开始退去,但他仍然昏睡不醒。
其他人陆续结束日程返回宿舍,都被马嘉祺以“贺峻霖感冒需要静养”为由挡在门外。
只有丁程鑫被允许留在房间内照顾。他坐在床边椅子上,疲惫地撑着额头,目光从未离开贺峻霖的脸。
夜幕再次降临,别墅渐渐安静下来。
严浩翔轻敲房门,端着一杯热茶进来递给丁程鑫。
严浩翔“他怎么样?”
严浩翔低声问。
丁程鑫“温度降下来了,但还是没醒。”
丁程鑫接过茶,轻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