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人满脸水渍、扭曲痛苦,但我们依稀能辨认出,正是那个在“鳄鱼潭”边冒险给了我们水和信息,随后被处以“鳄鱼钳刑”的老者!
他竟然没死,却被拖来了这里,承受着另一种更漫长、更绝望的酷刑!
严浩翔“他们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严浩翔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寒意。
“滴答。”
又一滴水落下。
老鼬的身体猛地一抽搐,呻吟声更加微弱。
张真源“救他!”
张真源几乎脱口而出,他向来温和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如此强烈的火焰。
他的本能和对生命的基本尊重,让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以这种方式被缓慢摧毁。
刘耀文“怎么救?”
刘耀文保持着一丝冷静,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耀文“这明显是个陷阱!他们把他放在这里,可能就是等着我们来救!”
他说得对。
这个地下空间太“安静”了,除了水滴声和我们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这不合常理。
马嘉祺沉默着,目光快速扫过固定老鼬的装置、头顶的水箱、以及周围可能藏匿埋伏的地方。
救,风险极大,可能全军覆没;不救,良心何安?
而且,老鼬可能知道更多关于“废弃处理厂”和“地下管道”的信息,那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模糊的希望所在。
“滴答。”
水珠再次落下。
老鼬的头无力地垂了一下,仿佛已经濒临极限。
马嘉祺“耀文,浩翔,警戒四周最高点和林立管道后方。”
马嘉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果断,
马嘉祺“真源,林薇,跟我来。”
马嘉祺“亚轩,丁儿,照顾贺儿,准备随时接应撤离。”
命令迅速而清晰。
我们立刻行动。
刘耀文和严浩翔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散开,占据了两处视野较好的废弃设备平台,紧盯着任何可能藏人的阴影。
宋亚轩拉着丁程鑫和状态不佳的贺峻霖躲到一处坚固的混凝土柱后。
我和马嘉祺、张真源快速而谨慎地靠近那个刑房隔间。
靠近了,才更觉这种刑罚的残忍。
老鼬的额头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眼神涣散,意识似乎已经游离。
那精准落下的水滴,每一滴都像敲击在我们的心脏上。
固定装置的锁很简陋,似乎是故意为之——一个明显的诱惑。
马嘉祺用一根铁丝迅速撬开了锁扣,解开了束缚老鼬身体的皮带。
张真源小心翼翼地剪开他嘴上的胶带,检查他的生命体征:
张真源“极度虚弱,失温,意识模糊。必须马上保暖和补充水分!”
最棘手的是那个固定头部的装置和水滴系统。
水箱很高,我们无法轻易触及关闭阀门。
装置本身有一个简单的卡扣,但强行拆除可能会伤到老鼬已经脆弱不堪的颈椎。
“滴答。”
又一滴水落下,溅起小小的血花。
林薇“我来。”
我压低声音,仔细观察着装置结构。
作为一名警察,撬锁和解开束缚装置是基本技能。
这个装置虽然古怪,但原理并不复杂。
我示意张真源扶稳老鼬的头,然后用匕首尖端小心翼翼地插入卡扣的缝隙…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伴随着那催命般的“滴答”声和刘耀文他们那边死寂的警戒。
汗水从我的额角滑落。
“咔哒。”
一声轻响,卡扣弹开!
张真源立刻稳稳地托住老鼬的头,缓缓地将他从那个恐怖的头盔中解放出来。
几乎就在同时,刘耀文那边传来一声短促尖锐的口哨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