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管道深处,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只有粗重的呼吸、压抑的痛哼,以及张真源忙碌时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提醒着我们仍在残酷的现实中挣扎。
严浩翔肩部的枪伤极其严重。子弹虽被张真源用匕首艰难取出,但造成了大量的组织损伤和出血。
在没有麻药、没有足够消毒条件的情况下,这个过程无异于一场酷刑。
严浩翔一度痛得几乎休克,此刻虽勉强维持着意识,但脸色灰败,体温开始异常升高,这是感染和失血性休克的征兆。
老鼬的状况同样不容乐观。
滴水刑和鳄鱼钳刑的折磨早已耗尽了他本就枯竭的生命力,仅凭意志力吊着一口气。
贺峻霖则因过度动用那诡异的精神感应而精神萎靡,蜷缩在角落微微发抖。
绝望和压抑如同管道内污浊的空气,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马嘉祺靠在管壁上,眉头紧锁,一遍遍推演着那个风险极高的黑暗计划,但严浩翔的重伤无疑给它蒙上了更深的阴影。
丁程鑫守在严浩翔身边,眼神里满是自责和无措。
宋亚轩则拼命操作着平板,试图从微弱的信号中捕捉任何可能带来生机的信息。
在这片几乎要将人吞噬的黑暗和绝望中,张真源成了唯一稳定而温暖的光源。
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额角挂着汗珠,但手上的动作始终稳定而轻柔,眼神专注而坚定,没有丝毫慌乱。
张真源“林侦探,”
他轻声叫我,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真源“我记得你之前处理耀文的伤口时,提到过压迫止血点和清创的要点?能再帮我确认一下浩翔这个位置的血管走向吗?我担心还有隐蔽的出血点。”
我立刻凑过去,借助平板微光,凭借法医的知识,仔细指出可能的风险区域。
张真源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然后极其小心地调整包扎的压力点。
丁程鑫“真源哥…对不起…都是我…”
丁程鑫哽咽着。
张真源“不关你的事,程鑫。”
张真源头也没抬,声音却温和而肯定,
张真源“浩翔的选择,是为了保护家人。换做是我们任何人,都会这么做。”
张真源“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需要你保持冷静。”
他的话简单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丁程鑫用力擦了擦眼睛,点了点头。
接着,张真源又看向宋亚轩:
张真源“亚轩,平板电量还能支撑多久?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常见外伤感染草药的信息?或者岛上可能存在的替代消毒品?我记得之前扫描到过一些岛屿的植被资料。”
宋亚轩立刻努力搜索:
宋亚轩“电量还有18%。我正在尝试…有一些模糊的记录,但需要比对…”
张真源“没关系,尽力就好。”
张真源鼓励道,然后又转向马嘉祺,
张真源“马哥,我们需要更安全的水源清洗伤口。之前获取的水不多了,而且可能不够清洁。这管道深处,有没有可能找到渗水或者冷凝水?”
马嘉祺强打精神:
马嘉祺“我往前探一段看看。你们保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