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雨来得急，宋亚轩练琴时没关窗，雨丝斜斜打进来，打湿了琴键边缘。他伸手去关窗，手腕突然被拽住，刘耀文半个身子探进窗内，发梢滴着水，眼里却亮得惊人。
“我听见琴声了。”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伞，伞骨上的水珠溅到宋亚轩的衣领里，凉得人一缩。
宋亚轩刚要说话，就被他拽着胳膊拉到窗边。刘耀文的半个身子还在窗外，雨幕模糊了他的轮廓，只有凑近时，能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的薄荷香。“刚才那节旋律，”他突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宋亚轩的额头，“再弹一遍给我听。”
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雨的湿和薄荷的凉。宋亚轩的心跳撞得肋骨发疼，转身要去碰琴键，却被刘耀文从身后圈住腰。他的下巴抵在宋亚轩的肩窝，呼吸扫过颈窝的皮肤：“不用琴，用你的声音唱。”
温热的气息混着雨意漫过来，宋亚轩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自己的频率慢慢重合。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感觉到刘耀文的手指在他腰间轻轻画着圈，像在弹某个无声的旋律。
“唱嘛。”刘耀文耍赖似的蹭了蹭他的颈侧，胡茬刮得皮肤发痒，“就唱那句‘星子落在你眼底’。”
宋亚轩被痒得偏过头，唇却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两人都僵了僵，雨还在下，敲打着窗玻璃的声音格外清晰。刘耀文突然收紧手臂，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得像叹息：“宋亚轩。”
他的唇落在宋亚轩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下，像在品尝那颗没来得及吃的薄荷糖。“下次开窗，”他含着耳垂说话，声音含糊却带着钩子，“记得等我爬进来。”
雨停时，刘耀文翻窗离开，却在窗台上留下颗薄荷糖，糖纸被雨水泡得半透，露出里面泛着光的糖块。宋亚轩捏起糖，指尖触到一点温热的水渍，像谁没来得及擦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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