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宋亚轩正低头算物理题，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下。他猛地回头，刘耀文正支着下巴看他，指尖捏着颗剥了纸的薄荷糖，糖块在灯光下泛着剔透的光。
“张嘴。”对方的声音压在习题册后面，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狡黠。
宋亚轩皱眉要躲，刘耀文却突然前倾，趁他说话的空当把糖塞进他嘴里。薄荷的凉意在舌尖炸开时，他的指尖还故意在宋亚轩的唇上蹭了蹭，像羽毛扫过，痒得人想咬下去。
“你干嘛？”宋亚轩含着糖说话，声音含糊不清，脸颊却控制不住地发烫。
“看你做题皱眉头，”刘耀文往后靠回椅背，手指转着笔，目光却黏在他泛红的耳垂上，“给你降降温。”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刚好落在宋亚轩的习题册上。他咬着糖块低头演算，却总觉得后颈有视线灼烧，像刘耀文刚才碰过的地方还留着温度。算到第三遍还是错，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糖块顺着动作滑到腮边，鼓起个小小的弧度。
“这里错了。”刘耀文的气息突然从右侧涌过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同桌的空位上，手臂几乎要环住宋亚轩的肩膀。笔尖点在错题上，指腹偶尔擦过他的手背，像在弹某个隐秘的节拍。
宋亚轩的呼吸顿了顿，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糖味混着淡淡的墨水香。刘耀文的指尖停在他握笔的手上，突然轻轻一按：“握笔太用力，难怪算不对。”
他的拇指顺着宋亚轩的指节往下滑，在虎口处轻轻打了个圈。薄荷的凉意从舌尖漫到心口，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烫得发软。宋亚轩猛地抽回手，糖块“咕咚”咽下去，卡在喉咙里又凉又麻。
“笨蛋。”刘耀文低笑，伸手替他顺了顺喉咙，掌心贴着颈侧的皮肤，带着恰到好处的热度，“糖是含的，不是吞的。”
他的手指没立刻移开，反而轻轻摩挲着宋亚轩的喉结，看着它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眼里的笑意慢慢沉成浓稠的墨。“下次想吃，”他凑近了些，声音像裹着糖衣的钩子，“我喂你含。”
下课铃响时，宋亚轩抓起书包就往外冲，却被刘耀文拽住手腕。对方把一颗新的薄荷糖塞进他手心，指尖故意在他掌心挠了下：“明天还你糖。”
手心的糖纸硌着皮肤，像个滚烫的秘密。宋亚轩低头看了眼，糖纸上印着行小字——“靠近点，能闻到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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