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在暮色里拖得很长，宋亚轩收拾书包时故意慢了半拍，眼角余光却一直追着刘耀文的动作。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刘耀文才晃悠到他桌边，手指敲了敲他的练习册：“磨磨蹭蹭的，等我请你吃冰棍？”
宋亚轩把笔塞进笔袋，耳尖悄悄发烫：“谁要吃你买的。”话是这么说，脚步却很诚实地跟在他身后。校门口的小卖部亮着暖黄的灯，刘耀文熟门熟路地拿了两支绿豆冰棍，撕开包装纸递给他一支，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指腹，凉得宋亚轩缩了缩手，却没舍得挪开。
两人沿着人行道往家走，路灯光线昏黄，把影子拉得老长。宋亚轩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听着冰棍融化的水滴在塑料袋上的声音，突然听见刘耀文“嘶”了一声，脚步也顿住了。
“怎么了？”他立刻抬头，看见刘耀文正弯腰揉着右脚脚踝，眉头轻轻皱着，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刚才下台阶没注意，崴了下。”刘耀文抬头看他，眼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宋亚轩，扶我一把？”
宋亚轩没多想，立刻伸手过去，掌心刚碰到刘耀文的胳膊，就被对方猛地拽了一下。他重心不稳，直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鼻尖抵在刘耀文的胸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绿豆冰棍的甜香。
刘耀文的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声音闷闷的：“这样省力。”
“你根本没崴到！”宋亚轩反应过来，挣扎着想站直，腰却被他抱得更紧。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像鼓点一样，敲得宋亚轩心慌意乱。
“别动，”刘耀文的呼吸扫过他的发顶，带着点撒娇似的委屈，“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宋亚轩腰侧的衣料，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宋亚轩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乖乖地靠在他怀里。路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着，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最后彻底晃成一团，像被孩子揉在一起的棉花糖。晚风吹过，带着夏末的凉意，却吹不散怀里的温度。宋亚轩咬着冰棍，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他偷偷抬眼，看见刘耀文正低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比路灯还亮。
“刘耀文，”宋亚轩小声开口，“路还走不走了？”
“走啊，”刘耀文松开一只手，牵住他的手，指尖扣住他的指缝，“慢慢走，反正回家也没急事。”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路灯往前走，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宋亚轩能清晰地感受到刘耀文掌心的温度，听着两人同步的脚步声，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好像永远走不完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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