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死寂星海·道心同明（秘辛初显）

死寂星海的暗物质像凝固的墨，连星舰的探照光都穿不透三尺。苏沐瑶趴在舷窗边，指尖划过玻璃上凝结的霜花——那是星海特有的“无韵寒气”，能冻结修士的道心，连混沌清气都得刻意运转才能抵御。

“玄龟族长说，逆道之种的源头就在这片星海深处。”凌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摊开星图，指尖点在标注着“归墟”的位置，那里的墨色比别处更深，“19章冰狱玄蛟体内的黑雾，20章星舰阵法的邪气，都带着这里的无韵寒气。”

苏沐瑶回头时，正看见他将星髓灯往她这边推了推。灯芯的鸿蒙火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的星纹忽明忽暗——那是道侣仪式后，祖树紫气在他眉心烙下的印记，与她胸口的莲花纹完全对称。“你说，逆道之种会不会和‘归墟’有关？”她走过去，指尖落在星图上的归墟标记，混沌清气轻轻一点，那标记竟泛起淡淡的青光，“古籍里说，归墟是宇宙初开时的道则废料场，什么都能吞噬。”

凌渊握住她的手，让鸿蒙金芒与她的混沌青光在星图上交融。两道光流顺着归墟标记蔓延，竟在星图边缘勾勒出半张残破的阵图——与16章幽冥阁祭炼逆道之种时的阵纹有七分相似。“他们在用归墟的吞噬之力养种。”他沉声道，“16章的黑袍人、19章的玄蛟，都是他们的‘养料容器’。”

星舰突然剧烈下沉，像是被无形的手拽向深渊。舷窗外的暗物质翻涌起来，凝成无数张痛苦的脸——那是被归墟吞噬的修士残魂，此刻正随着无韵寒气往舱内渗。苏沐瑶胸口的莲花纹突然发烫，混沌清气化作屏障将残魂轻轻推开：“这些残魂还有意识，他们在求救。”

“是逆道之种在吸食他们的道心。”凌渊的鸿蒙火在掌心炸开，金芒顺着舱壁蔓延，将渗进来的寒气烧得噼啪作响，“归墟的吞噬力+逆道之种的污染力，幽冥阁是想把这里变成‘道心坟场’。”

就在这时，传讯符突然亮起，是玄一的声音带着惊惶：“道子！仙子！我们在星海边缘发现了地球的坐标碎片！上面……上面缠着逆道黑雾！”

凌渊的动作猛地顿住。地球——那个藏在他记忆最深处的名字，那个17章里苏沐瑶好奇追问的“蓝色星球”，竟与逆道之种扯上了关系？他胸口的鸿蒙源核骤然发烫，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碎片：爆炸的实验室、漂浮的数据流、还有那句没说完的“守护……”

“凌渊？”苏沐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混沌清气轻轻覆上他的手背，“你没事吧？”

他回神时，看见她眼底的担忧像暖阳花的光，瞬间驱散了记忆里的寒意。“没事。”他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指上的双莲戒，“但我们得去看看——地球不能有事。”

星舰转向的瞬间，归墟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暗物质中浮出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竖着根黑色石柱，柱身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顶端悬浮着的，正是逆道之种的本体——比冰狱玄蛟体内的大了百倍，周身缠绕的黑雾里，竟裹着半块地球的星图碎片。

“他们想用地球的‘凡道’滋养逆道之种。”苏沐瑶的声音发紧，混沌清气在她掌心凝成利剑，“凡道最纯粹，最能让逆道之种突破界限。”

凌渊没说话，只将鸿蒙火催至极致。金青二色的光流顺着两人交握的指尖冲上祭坛，在触及逆道之种的刹那，种皮突然裂开道缝，里面竟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极了16章记忆水晶里，幽冥阁老阁主的黑袍轮廓。

“原来……是他在背后操控。”凌渊的声音冷得像死寂星海的冰，“他不止想污染万族，还想吞噬地球的道则。”

当光流彻底包裹逆道之种时，种皮剥落的碎片里，掉出半块玉简。苏沐瑶捡起一看，瞳孔骤缩——玉简上的字迹，竟与凌渊地球记忆里的实验室数据如出一辙。

“这不是巧合。”她抬头看向凌渊，眼底的光坚定如星，“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拦住他。”

凌渊看着她掌心的玉简，又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指尖——那里的金青光流正一点点净化着黑雾，像在缝合两个世界的裂痕。他忽然笑了，像19章冰狱里她说“都听你的”时那样，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好，一起拦。”

星舰驶离死寂星海时，苏沐瑶将那半块地球星图碎片收进储物戒。碎片上的黑雾已被净化，露出下面淡淡的蓝色纹路，像极了她想象中地球的模样。“等解决了这一切，”她靠在凌渊肩上，听着星舰引擎的低鸣，“你带我去地球看看吧？”

他低头，在她发间印下一个带着鸿蒙火温度的吻：“好，带你去看蓝色的海，看会发光的萤火虫——就像你发间的星尘。”

暗物质在星舰身后重新合拢，没人看见，祭坛崩塌的碎石中，那根黑色石柱的底座上，还刻着行更小的字：“系统残核……启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