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刺骨的冷意扑面而来,林凡的脚步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地细碎作响。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化作一团白雾,在空中迅速消散。身后传来的老师呼喊声被风撕扯得断断续续,但他置若罔闻,只是埋头快步向前奔跑。鞋底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将这份寂静割裂开来。
推开家门的一瞬间,暖流迎面扑来,“吱呀”一声轻响后,林父和林母同时转过头来。电视里播音员正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调播报着各地异象,画面突然切换——佛像崩裂的场景一闪而逝,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峨眉山深夜诵经的画面。林母揉了揉眉心,语气里透着疲惫与不安:“这些新闻怎么越看越奇怪?”
林凡站在门口,手指微微颤动,嘴唇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爸,妈……外来神明要来了。”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些守护我们的东方神明,正在向我们示警。”林父愣了一下,手中的报纸滑落到膝盖上,眉宇间浮现出深深的疑惑:“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学校锅炉房炸了,今天放假吗?”话语中满是关切,却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林凡没有再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径直走进卧室。关门的刹那,父母低声交谈的声音隐约传来,带着几分担忧与无力。他背靠着门板,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微微用力按在手机按键上,指腹渗出薄汗。“爸妈,对不起。”他的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沉重地砸在自己的心头,激起阵阵涟漪。
电话接通时,另一端传来沙哑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喂?”林凡深吸一口气,嗓音略微发颤:“老金,你果然还活着!”对方显然被这个称呼弄得一怔,试探性地反问:“你是谁?”
“别挂!”林凡脱口而出,语气急促如连珠炮,“你的胸口有颗黑痣,肚子上有两处枪伤,肩膀一处,大腿也有一处,都是边境冲突留下的!左腿还有刀伤,是为了救人被歹徒划的!”他说得越来越快,额头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还有,你名下第二作战旅旅长刘孟发,该旅的火力配置为……”
话未说完,另一端骤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片刻之后,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这些都是军事机密,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哪家的间谍?”那声音如同钢铁般坚硬,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喘不过气。
林凡握紧手机,掌心早已湿透。他闭上眼睛,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非要问——”他稍稍停顿了一瞬,吐出的话如同石破天惊,“我是未来的神明,大夏第一位守护神。修罗神,林凡。”
“现在,你可以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当成神的预言。”他收紧了握着话筒的手,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声音低沉却不容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