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大学
靳聿怀坠入了一片滚烫的迷雾。
梦里没有形状,只有灼人的温度和她无处不在的气息。是阳光晒过花瓣的馥郁的暖甜,勾连着一种独属于她的隐秘的馨香,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勒得他呼吸艰难。
猛烈的火苗窜起,烧熔了他常年垒砌的冰墙,砖石崩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却又奇异地被一种更汹涌的潮声淹没。
是她的喘息,贴在他耳畔。温热的,潮湿的,像羽毛最尖细的根部刮着他的耳廓,一路钻进去,搅得他脑髓都在发颤。
他试图抓住什么,手指陷入的却是一片滑腻温软的云缎,那是她腰间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不盈一握,纤细得过分,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融化在他掌心。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野蛮地撞击着胸腔,像困兽的咆哮。他想推开这令人失控的暖热,身体却背叛意志,贪婪地追逐过去,将她更紧地箍入怀中。
唇齿间仿佛尝到了味道,是清甜的,像初夏熟透的樱桃迸裂出的汁液,让他想疯狂的咀嚼、掠夺,搅乱那甘甜的汁水。
他在那片云缎与暖甜中下坠,沉沦,被温柔地绞杀。所有的冷漠、自制、疏离,都被蒸腾成虚无的白汽,咝咝作响着消失殆尽。
猛地,他惊醒。
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模糊的路灯光晕和室友平稳的呼吸声。
靳聿怀剧烈地喘息着,额发被冷汗浸湿,黏在额角。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却无法立刻浇灭皮肤下仍在奔腾的灼热。被褥下的痕迹,宣告着一场无声的溃败。
他僵躺着,一动不动,黑暗中睁大的眼睛望着上方模糊的天花板,瞳孔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碎片和剧烈的、未曾平息的风暴。
冰封的荒原依旧在,只是裂痕深处,地火已然灼灼燃烧。他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失控了。
“宿主!啊啊啊啊啊啊!!好感度上涨到50%了!!!”
“什么?!”温妤初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晚上涨了10%?!是系统卡bug了吧?
靳聿怀正在家中收拾必备的日用品,外婆的情况需要住院观察。
“阿怀啊,外婆这身子骨经不起这样折腾了,不如…”老太太颤颤巍巍得拍着外孙的肩膀,形容枯槁。
“外婆,您说什么呢?您听我的话,在医院住上几天,身体就康复了。”靳聿怀唇线绷紧,眼圈微微发红。
老太太无奈又心酸得摇了摇头,语气倏然一改先前的沉重,“你喜欢那姑娘?”
砰的一声,靳聿怀手中拾掇的牙杯掉落在地,“外婆,我无心这些。”
老太太了然于心,“不喜欢你会让人家进门?外婆是过来人了,喜欢的人一辈子难遇到一个,那女孩一看就金枝玉叶,心眼也好,但我的孙儿也不差,相貌端正,优秀有才华,是外婆拖累了你…阿怀啊,要努力上进,争取配得上人家,不要妄自菲薄,你要是畏首畏尾的,那在外面可不许说我是你外婆,我们家可没有窝囊废…”
“外婆…”靳聿怀无奈得笑了笑。
“你既然对溪遥那丫头没这个意思,那便同人家讲清楚,省的耽误了这个好姑娘。”外婆苦大仇深得看着自家“沾花惹草”外孙。
女主林溪遥作为男主的邻居妹妹,只比男主小了一岁,自小仰慕男主,性格坚韧善良,将酗酒家暴的父亲送进监狱,大学毕业后入职一家外企的人事部副总监,日子渐渐有起色后,就将母亲接出来住。按照原剧情点,男主创业后,她会不遗余力得出钱出力得支持,细水长流的陪伴渐渐打动了男主最终两人修成正果。
“外婆,我知道了。”靳聿怀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