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初看着手指上那枚刻着专属印记的翡翠戒指,心里甜得咕嘟咕嘟冒泡,像喝了一大罐温热的蜂蜜水,那股甜意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沈时樾看着她那双瞪得圆溜溜、蒙着一层水汽的杏眼,以及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红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无人机表演?”他低声重复,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如果你想看,明天晚上就可以安排。不过……”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戏谑,“拼你的名字太俗气,不如拼个‘沈太太’,怎么样?”
温妤初的脸“轰”一下全红了,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下意识想反驳“谁要当沈太太了”,可话到嘴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和手指上那抹沉甸甸、绿莹莹的承诺,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是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反而更像撒娇。
“至于鸽子蛋……”沈时樾微微退开些许,执起她戴着戒指的手,指腹在那温润的翡翠蛋面上缓缓摩挲,“这个不喜欢?那改天带你去库里自己挑,挑到你满意为止。或者……”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写满“快说快说”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补充:“把拍卖会上那颗‘金色日出’黄钻也拿来给你镶着玩?”
温妤初倒吸一口凉气。那颗天价黄钻!她当时只是隔着玻璃柜惊叹了一下!他居然还记得!
巨大的惊喜和一种被捧在掌心极致宠溺的感觉瞬间将她淹没。
她再也绷不住那点故作矜持(虽然并没有)和矫情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像只终于被顺毛顺舒服了的猫咪,恨不得就地打滚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真、真的吗?”她声音都带着雀跃的颤音,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你说的哦!不能反悔!”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时樾挑眉,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摇晃,语气里是十足的纵容和笃定。
“那你……”温妤初得寸进尺,眨巴着大眼睛,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还要给我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要在古堡里!要穿Vera Wang的最新款!婚纱上要镶满珍珠和水晶!还有还有,花童要找最可爱的……”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兴奋的光芒,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迫不及待开始规划怎么玩的孩子。
沈时樾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鲜活娇俏的模样,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手指上那枚属于他的印记。
心底某个冷硬了多年的角落,仿佛被这阳光般的笑容彻底融化,变得柔软而充盈。
他没有打断她,直到她说到口干舌燥,才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散落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
“好。”他只有一个字,却重若千钧,包含了所有的承诺和宠溺,“都依你。”
他顿了顿,微微凑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诱哄:“那现在,未来的沈太太,可以先把你的‘聘礼’收好了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手指上的戒指。
温妤初立刻像护食的小动物一样,把手藏到身后,下巴一扬,娇俏又得意:“哼!这本来就是我的了!才不是聘礼呢!……聘礼要另算!”
“贪心。”沈时樾失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温妤初猝不及防撞进他带着冷冽松香的怀抱,脸颊贴着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听到那里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渐渐重合。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乖乖窝在他怀里,手指却悄悄抬起,对着光线,反复地看着那枚戒指,越看越喜欢,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之中。
窗外,庄园里的园丁正在按照温妤初之前“作妖”的要求,吭哧吭哧地拔掉那些名贵的玫瑰,准备种上她想要的向日葵。
金色的花盘尚未绽放,但种子已然埋下,只待阳光雨露,便能迎来一片绚烂的金色海洋。
就像他们之间,所有的试探、拉扯、作天作地和无声纵容,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开出了名为“承诺”的花。
温妤初在沈时樾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心里美滋滋地想:
嗯……当沈太太,好像……也挺不赖的嘛!
至少,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作天作地了!
而沈时樾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那副得意又满足、仿佛偷吃了全世界最好吃的小鱼干的模样,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温柔和势在必得的笃定。
他的小骗子,终于要被他牢牢地、合法地,拴在身边一辈子了。
这场他精心布置的、耐心等待的狩猎,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而他,很满意这份独一无二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