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情确实危重。”姜愿收回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寻常药石已难见效。民女有一祖传秘方，或可一试，但需要绝对安静，不能有任何打扰。”
太子立刻道：“需要什么？本王全力配合！”
“只需一盆清水，以及请殿下、秦将军和王太医在外等候。”姜愿道。
太子虽心存疑虑，但此刻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同意，和秦夙、王太医退到外间，焦灼地等待。
屋内，姜愿立刻从空间取出灵泉，又兑换了一支强效但药性温和的修复药剂。她将药剂混入灵泉中，然后用小勺，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润湿皇帝的嘴唇，让药液顺着唇缝流入。
灵泉蕴含的生机和药剂的修复力量开始发挥作用。皇帝灰败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好转，微弱的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些。但效果依旧缓慢，毕竟皇帝的身体亏损太严重了。
姜愿心念一动，尝试着将一丝灵泉的气息，通过指尖，极其小心地度入皇帝的眉心。这是一种更大胆的尝试，直接滋养精神本源。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间的太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步。王太医则唉声叹气，显然不抱希望。
突然，里间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咳嗽声！
太子浑身一震，猛地冲了进去！秦夙和王太医也紧随其后。
只见床榻上，皇帝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不再是死寂的灰暗，而是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到了床边的太子，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睿……儿……”
“父皇！父皇您醒了！”太子扑到床边，喜极而泣！
王太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冲上前抓住皇帝的手腕诊脉，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狂喜：“奇……奇迹！陛下脉象……竟然稳住了！虽仍虚弱，但死气已退！这……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转头看向姜愿，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探究：“姜姑娘！您……您用的是何仙方？竟有起死回生之效？！”
姜愿淡淡一笑，依旧用准备好的说辞：“祖传秘方，辅以特殊针灸之法，激发陛下自身生机罢了。陛下龙体根基深厚，方能见效。接下来还需慢慢调理。”
皇帝缓缓转动目光，看向了姜愿，声音微弱却清晰：“是……是你救了朕？”
秦夙连忙道：“陛下，这位是姜愿姜姑娘，于北境有功，精通医道。”
皇帝看着姜愿，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感激、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艰难地开口：“姜……姑娘……救命之恩，朕……记下了。”
稍事休息，喝了点稀粥后，皇帝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他坚持要坐起来，看看这传说中的北境，看看这救了他性命的地方。
秦夙和姜愿搀扶着他，走到院子里的瞭望台。当皇帝看到下方秩序井然、士气高昂的军营，看到远处冒着淡淡炊烟、一片繁忙却充满生机的工坊和农田时，他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了震惊的光芒！
这哪里是他印象中那个苦寒贫瘠、需要朝廷不断输血的边关？这分明是一片欣欣向荣、自给自足的乐土！
“这些……兵……”皇帝指着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兵，“他们的衣甲……精气神……”
“回陛下，”秦夙答道，“北境将士所用兵甲粮饷，大多已能自给。军中推行新式操练，士气尚可。”
“自给……”皇帝喃喃道，目光又投向那些玻璃窗户和远处工坊，“那些……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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