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曾问你所愿,你言道‘盛世田园’。然,盛世需人开创,田园需国守护。朕今日,特旨敕封你为‘安乐县主’,享亲王俸禄,可见君不拜,参议国政!并赐你‘行走朝堂,赞画机务’之权,位同……宰相!”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县主?还是特旨敕封,享亲王俸禄,见君不拜?这已是破格!更骇人听闻的是“行走朝堂,赞画机务,位同宰相”!这意味着她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参政议政的绝对权力,甚至可与秦夙这等军方巨头并肩!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御史立刻出列反对,“祖宗规制,后宫尚且不得干政,何况一介女子,无功名在身,岂能位列朝堂,位同宰辅?此乃牝鸡司晨,国之大忌啊!”
“王御史此言差矣!”不等皇帝开口,太子萧景睿朗声道,“姜姑娘之功,方才已述,岂是‘无功’?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若无姜姑娘,岂有今日之朝堂?岂有父皇与孤之性命?规制是死的,人是活的!姜姑娘之才,若因男女之别、出身之见而埋没,才是国家最大的损失!”
秦夙也跨步出列,声如洪钟:“臣附议太子殿下!姜姑娘之能,北境军民有目共睹!治国安邦,正需要此等务实奇才!若有人不服,尽可去北境看看,去看看那里的军民是如何在姜姑娘的指引下,从绝境中开辟出新天地的!”
支持北境的将领和新提拔的官员纷纷出声支持。
“姜姑娘献上的新式农具、高产作物,活人无数!”
“玻璃、白糖之利,充盈国库!”
“火炮之威,平定北狄!”
“更不用说那救治陛下、安定民心的无双医术和仁心!”
反对的老臣们被驳得哑口无言,他们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来否定姜愿的功绩和能力,只能反复强调“祖宗规制”、“男女有别”。
姜愿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她终于开口,声音清越,传遍大殿:“陛下,殿下,各位大人。民女姜愿,本是一介村女,机缘巧合,得遇明主,略尽绵薄。今日陛下厚赏,民女惶恐。民女所求,并非权位,正如陛下所言,乃盛世之下,一方田园。然,若这朝堂之上,需要一双眼睛去看清民生疾苦,需要一颗心去想着如何让百姓吃饱穿暖,需要一些法子去实实在在地强国富民,而民女恰巧略知一二,那么,民女愿尽此力。”
她环视众人,目光平静却带着力量:“至于位次尊卑,男女之别,民女以为,于治国安邦何益?若一项决策能让万民受益,是谁提出,站在何处提出,又有何关系?若固守陈规能致太平,何以会有前朝之祸?”
一番话,不卑不亢,既表明了态度,又点明了核心。功绩摆在那里,能力有目共睹,格局胸怀更是远超那些只知争权夺利、墨守成规的官员。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朕意已决!即日起,安乐县主姜愿,位列朝堂,与镇国公秦夙,同参机要,共商国是!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