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刚停,时绥一把扯开轿帘,直接扛起昏迷的宋肆,对着老管家厉声喝道:“传医师!快!”侍卫们震惊地看着传闻中的“柔弱王子”扛着自家王爷奔进府中,喜服曳地如燎原之火。“陛下……”,老管家上前,时绥可不管那么多,在关门前吼道:“赶紧把医师叫来,再叨叨把你们给废了!”
在旁边候着的下人:“……”王妃好吓人……
时绥火急火燎的把人放在榻上,撕开宋肆身上的衣物,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或多或少崩开,大腿上有一处发黑的刀口,还在往外渗血,时绥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剜肉放血,动作熟练得惊人,接着再用热毛巾擦去血渍:“以后再忍着不说,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宋肆在剧痛中半梦半醒,闷哼一声,冷汗布满额头:“哼……”,时绥正在为他把脉,听见动静手一抖:“哼什么哼,不管多痛都给我忍着,”深呼吸后继续把脉,“还好给你点了穴止住了毒扩散,不然撑不了那么久……”
医师也火急火燎的赶到府上,把脉后给出结果:“王爷中的毒是是西域来的'断肠散’,若非陛下点穴服药及时,王爷恐怕凶多吉少……”“放屁!这分明是江南的'无心絮’你们这又是哪里找来的庸医!”,时绥气得拍案叫起,他自幼与母族学识毒,大部分毒素都烂记于心,怎么可能分不清宋肆中的是什么毒。
等众人退下,时绥看着昏迷的宋肆叹了口气,用刚换上来的热水打湿布巾,轻轻的帮他擦拭身体,“笨死了,不知道早些说……”,嘴上埋怨的要死,手却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慢慢的擦掉血迹后上药
三更天的月光慢慢洒进屋内,宋肆慢慢转醒,转头发现时绥蜷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沾了血的布巾,他一动,原本还在熟睡的时绥立刻跳起来:“痛给我忍……醒了?”宋肆被他这个反应给逗乐了,没憋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嘶……” 笑的太欢,拉到伤口了。时绥恼了,把手里的布条扔到他脸上:“笑屁啊笑,毒死你算了!”说完就要走,结果被拉住腰带,接着跌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这就恼了?”宋肆环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耳边说,时绥想挣扎又被按了回去,“别动,让我抱会……”时绥没动,怕碰到他的伤口温热的呼吸拍打在颈侧,让时绥耳根子发烫。宋肆突然闷哼一声,时绥以为自己碰到了他伤口,吓得转过身去查看:“……我碰着了?”但当看到宋肆的笑脸时,才发觉自己被耍了——装的!
时绥气的想掐死面前的人:“宋肆!!!”宋肆笑着又把人搂进怀里“顺顺毛”,轻声哄:“好了好了,本王不逗你了”
“放开我!”
“不放……天色已晚,本王哄你睡觉”
“谁要你哄?!”
“好~不哄~那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