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Light A Fire - Rachel Tay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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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训练的时候，我曾因为好奇问过吴是温。
沈昀“你们从有意识起就是牌灵吗？”
吴是温“不是。”
他温和的看向我，道。
吴是温“牌灵事实上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产生的。”
吴是温“觉醒时我们可能是活物，也可能是死物，”抬眸看向远处，“但随着时间推移，不同的物种会产生不同的执念，从而拥有能量，进化为牌灵。”
吴是温“当然，牌灵也可以选择放弃自己的身份做回普通人。”
吴是温笑着揉揉我的头发。
吴是温“不过很少。”
沈昀喃喃：“真的会有这种放弃能量的牌灵吗？…”
我在浓厚的绝望气息中回过神，看向四周的尸山血海。
大片的鸦群已经退去，一股反胃感涌上来，我往后退了一步，回忆起在那句无厘头的问题过后吴是温的回答。
吴是温笑了下：“可能是因为感情吧。”
这世间的感情千种万种。亲情、爱情，友情…
那…那位少年，是因为什么？
前田陆从有记忆的时候就在北冰河，一个可以大概称之为家的地方。
他没有父母，只得自己寄居在一个山洞里，摸爬滚打着成长起来。
北冰河的气候极为寒冷，食物稀少。在极端的贫富差异和生活困难下，最容易滋生的不是善良，而是恶意。
这是自然决定的法则，当失去了物质基础，没有人会在意信仰和文明。
十五岁的前田陆作为承载体，承受了这些恶意。以一个少年人单薄的脊梁、尚未发育成熟的骨骼，和古井无波的目光，一点点收拢了。
收拢了那些毫无缘由的怒骂，家常便饭般的拳打脚踢，和老鼠般阴湿邪恶的目光。
他有愤恨也有不甘，可从没想过报复。
直到十八岁那年，他被按着头到零下的河水里，极致的冰冷和窒息中，前田陆才生出一点的怨恨。
为什么是他？
可最后他没有死。村里的人虽恃强凌弱，性格里占大头的是怯懦，他们不敢闹出人命。
前田陆奄奄一息的趴在冰层之上，直到一位老人来扶起了他的手，叹息一声说：“孩子，跟我走吧。”
那位老人是这一带最贫苦的人家，无儿无女，前田陆被他救下，也理所当然的叫起了他“爷爷”。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滋生出了一辈子保护好爷爷的想法。这样的执念在他和爷爷被那些人欺辱时越来越重，前田陆也因而成为了牌灵。
在决定放弃自己力量的那天，他对着爷爷道。
前田陆“我只想和您一起做普通人，其余的没想过。”
爷爷叹着气说他会后悔的，前田陆只是笑了笑。
前田陆“只要您不离开我，我就不会。”
前田陆睁开眼，看向四周几乎被鲜血洗刷过一遍的北冰河。
他虽在那天放弃了自己的能量，可刚才绝望的怨恨与愤怒过重，竟催动了力量的再生，甚至引发了升级与暴动。
也是在这时，他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询问。
属于少女的声线，和那晚爷爷救下他时的声音重合。一道苍老一道清脆，可同样都带着悲悯与柔软。
沈昀伸出手：“你…要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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