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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少年没有回答我。
他的目光从那只手上掠过，抬起头又低下头，仔细的擦着老人脸上结下的冰霜。
吴是温和我对视一眼，上前一步。
吴是温“你也是牌灵吧，”开门见山，“我有一种能力，让你爷爷回到死前的三分钟。”
吴是温“但只有三分钟，够他和你说说话，生死已定，他的命数就到这里，我没法再改变什么。”
前田陆的手猛地攥紧。
前田陆终于开口吐出了第一句话：“…谢谢。”
吴是温点点头，手上逐渐浮现刺目的白光，那耀眼的光束摇摇晃晃，最后融合进了老人的身体。
老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在前田陆怀里缓慢的睁开了混浊的眼。
前田陆急切：“爷…爷爷。”
“小…陆。”
老人摸了摸前田陆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他带血的衣襟。
“你记住，一切…都是上天已经决定好的，”他吐出一口气，却又带动了胸口的疼痛，再次咳嗽起来，“每个人都会按照既定的轨道走向该有的归宿，不要…活在仇恨里。”
白光渐渐消失，他的时间快要到了。
前田陆“我知道…”握住老人冰冷的手，“我…我都知道的，爷爷。”
老人笑了笑：“我们小陆…一直都是好孩子。”
“向前看。”
他说。
光亮彻底消失了。
我不忍的低下头，下一秒却看见前田陆在我面前站定。
沈昀看着他：“……”
前田陆“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昀“嗯？”
沈昀懵了：“我没想让你做什么。”
他死气沉沉的眼从我的脸移开。
前田陆“如果要契约，可以。”
前田陆“安葬我爷爷。”
前田陆低垂下头：“我请…求你。”
沈昀“…！！”
我咬了咬唇。
沈昀“无论怎样，我都会安葬他的。这和你是否同意与我契约无关。”
沈昀轻声：“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明码标价，也不是所有东西都意味着等价交换…”
沈昀看向老人安详的闭着的眼：“他值得这样对待，不需要你为此付出什么。”
前田陆“……”
前田陆“契约吧。”
前田陆“如果现在没有别的事需要我去做。”
前田陆看向远处，低声：“我可能会去寻找结束这一切的方式吧。”
沈昀一惊：“那就契约！”
和前田陆的契约比我想象的要顺利。他的卡牌等级本来是A级，可方才一遭过后爆发到了S级，卡牌代号夜鸦，是极为特殊也找不出弱点的攻击类型卡牌。
经通行证回到学校时已经临近晚上。
吴是温和前田陆一左一右走在我身侧，今晚来不及给前田陆办住宿，只能让他和吴是温先挤一挤了。
沈昀看向他们：“选拔赛很快要开始了，明天我们就开始训练吧。”
吴是温点头：“好。”
前田陆没什么表情：“……”
我挠了挠脸，也没指望前田陆能给我什么回应。
沈昀“你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问是温，那早点休息？”
吴是温笑眼弯弯：“晚安小昀。”
沈昀期待的看向前田陆：“……”
前田陆“……”
前田陆勉强：“安。”
算了，有一个字总比两个字都没有强。
沈昀“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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