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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咒术回战:春雪之旅

冰冷的墙壁透过制服传来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心底那团翻搅的、名为“失控感”的毒火来得灼人。五条悟背靠着墙,墨镜后的视线穿透厚重的病房门板,如同无形的锁链,牢牢拴在诊疗床上那个昏睡的小小身影上。

六眼的全景扫描从未停止。

他能“看”到硝子指尖流淌的、带着强大生机的反转术式咒力,如同最精密的织针,小心翼翼地修补着雪柔体内被诅咒秽气撕裂的经脉,梳理着那团因本能反扑而纠缠暴走的咒力乱麻。他能“看”到她腰后那片烙印边缘的焦黑,在反转术式的抚慰下,如同冷却的熔岩,狰狞的色泽正在缓慢褪去,但内里核心的咒力回路依旧紊乱不堪,像被飓风席卷过的森林,枝杈断裂,脉络扭曲。每一次反转术式的光芒掠过那片区域,雪柔即使在昏迷中,身体也会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细密的汗珠再次渗出额角。

“嘶……”一声极轻的、带着痛楚的抽气声,如同最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病房的寂静,也刺中了五条悟紧绷的神经。

他猛地站直身体!几乎是瞬间,病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一条缝隙。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墨镜后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精准地锁定病床。

雪柔醒了。

那双天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带着初醒的茫然和未褪尽的虚弱。瞳孔失焦了片刻,才艰难地转动,最终落在门口那个逆着光、如同山岳般矗立的身影上。

“五……条……老师?”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气音。

五条悟没有立刻进去。他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看似闲散,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沉凝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神,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一丝紧绷的痕迹。

“醒了?”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病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雪柔似乎被这声音里的冷意刺了一下,小脸更白了几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刚一动,腰腹间便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让她闷哼一声,又重重跌回枕头里,额角瞬间布满了冷汗。

“别动。”硝子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雪柔喘着气,天蓝色的眼眸里浮起一层水雾,委屈、后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她看向门口的五条悟,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感觉怎么样?”五条悟终于迈步走了进来,脚步无声,像踩着影子。他停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疼……”雪柔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下意识地想去捂腰腹的位置。

五条悟的目光精准地扫过她那只伸向烙印位置的手,眼神骤然一冷!他闪电般出手,没有触碰她的伤口,而是精准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嘶!”雪柔痛呼出声,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指箍得生疼。

“疼?”五条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你也知道疼?!”

他俯下身,墨镜几乎要贴上她苍白的小脸!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雪柔呼吸一窒,连痛呼都卡在了喉咙里!

“用命去堵诅咒箭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压抑着风暴,“拿自己的魂去喂那朵‘吃人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腰上那块肉都快烧焦了,还逞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雪柔被他吼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枕套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

“说话!”五条悟的声音带着命令,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我……我怕……”雪柔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虎杖同学……钉崎同学……他们……他们……”

“怕他们受伤?”五条悟冷笑一声,打断她,“所以你就把自己当肉盾?当祭品?用这种自杀式的蠢办法?!”

“我……我不是……”雪柔拼命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我能挡住……我……”

“你能挡住?”五条悟猛地松开她的手腕,直起身,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将空气冻结,“你挡个屁!要不是老子在,你早被那玩意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你那朵破花,吞得下诅咒,吞得下反噬吗?!再晚一秒,你的咒力核心就得被那秽气撑爆!变成一滩烂泥!”

他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雪柔心上。她蜷缩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把脸埋进枕头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硝子皱眉,不赞同地看了五条悟一眼:“五条,她刚醒……”

“刚醒?”五条悟猛地转头,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扫向硝子,“就是刚醒才要让她记住!记住疼!记住怕!记住逞能的代价!”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严厉,“不然下次呢?下次她是不是敢直接去啃特级咒灵的核心?!”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剩下雪柔压抑的哭声和五条悟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他胸口微微起伏,看着床上那团因哭泣而颤抖的粉色身影,看着她腰腹间被被子盖住、却依旧能感受到咒力紊乱的位置,那股翻腾的怒火里,掺杂着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后怕。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戾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带着点金属质感的冷冽,却不再有刚才的暴怒:

“哭够了没?”

雪柔的哭声顿了一下,肩膀依旧在抖。

“哭够了就听着。”五条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从今天起,你那套野路子打法,给我收起来。”

他向前一步,再次俯身,这次没有靠近她的脸,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她腰腹的位置,仿佛能穿透被子看到那片焦黑的烙印。

“你的‘花’,很美,也很毒。但怎么开,开多大,什么时候开……”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烙印般刻入她的脑海,“——我说了算。”

“再敢像今天这样,拿命去赌,拿魂去填……”他直起身,墨镜后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她泪痕斑驳的小脸,“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不是高专的宿舍,是真正的那种……连片花瓣都飘不出去的笼子。懂了吗?”

雪柔的身体猛地一僵,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惊恐地看着他。她毫不怀疑,他说到做到。

“懂……懂了……”她抽噎着,声音细弱蚊蚋。

“很好。”五条悟似乎满意了,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硝子,”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懒散调子,“这小麻烦精交给你了。给她用最好的药,别留疤。”他意有所指地补充,“尤其是……腰上那块。”

“知道了。”硝子应道。

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静。雪柔呆呆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眼泪无声地流淌。腰腹间的剧痛和烙印的灼热感依旧清晰,但更清晰的是五条悟刚才那番冰冷刺骨的话语和那双隐藏在墨镜后、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伸手,隔着被子,轻轻碰了碰腰后那片焦痕的位置。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让她猛地缩回手。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上了心脏。

走廊尽头,五条悟靠在冰冷的窗框上,窗外是沉沉的夜色。他摘下墨镜,捏在手里,指尖用力到指节泛白。

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刚才病房里那番疾风骤雨般的训斥,像一场强行压下的风暴,消耗了他巨大的心力。烦躁感并未消散,反而沉淀下来,变成一种更加沉重、更加粘稠的东西,压在胸口。

“麻烦……”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个词,舌尖尝到的却是比麻烦更复杂百倍的滋味。那朵小桃花,开得太艳,也开得太野了。放任下去,不是焚尽他人,就是自毁成灰。

修剪。

必须修剪得更狠。

念头一起,五条悟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再出现时,已在高专地下最深层的特级咒具储藏室。冰冷的合金墙壁泛着幽蓝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封印咒力的沉闷气息。他无视了那些散发着恐怖波动的特级咒具,径直走向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

那里,静静躺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金属箱。箱体表面刻满了古老而繁复的封印符文,符文黯淡无光,仿佛早已死去。

五条悟的指尖凝聚起一点幽蓝的咒力,如同最精密的刻刀,轻轻点在最核心的符文节点上。

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共鸣响起。箱体表面的符文如同被唤醒的星辰,次第亮起幽蓝色的光芒!一股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带着极致锋锐与毁灭气息的咒力波动,如同沉睡的凶兽睁开了眼睛,瞬间充斥了整个储藏室!

“找到了。”五条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打开箱子,里面并非什么神兵利器,而是一截……通体漆黑、形如枯枝、表面布满螺旋状天然纹路的金属。它只有小臂长短,入手冰凉刺骨,沉重得超乎想象,仿佛凝聚了星辰的重量。

“星陨铁核。”他低声自语,指尖拂过那冰冷粗糙的表面,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足以撕裂空间的狂暴力量。这是咒术界最顶级的锻造材料之一,传说来自天外陨星的核心,能完美承载和增幅最狂暴的咒力,却也因其难以驯服的特性而被束之高阁。

“给小花苞做个新‘笼子’……正合适。”他掂量着手中的金属,眼神锐利如刀。普通的咒具承受不住她腰后烙印那妖异的力量,更无法在她本能爆发时起到约束和引导的作用。这截星陨铁核,就是最好的基底。他要将它锻造成……能锁住妖火、也能引导其绽放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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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第一人称内心独白:

醒了?那双蓝眼睛睁开的时候,雾气蒙蒙的,像山涧里刚被暴雨洗过的天空,带着点没睡醒的茫然。看到我杵在门口,那点茫然里就掺了惊,掺了怕,小嘴动了动,挤出点气音叫我老师。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喉咙,听着就疼。

疼?你也知道疼?!

刚才那副豁出命去的狠劲呢?那朵猩红得刺眼的彼岸花张嘴吞诅咒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喊疼?腰后那片肉都快被你自己点着的烙印烧穿了,硬撑着不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现在倒会哼哼了?晚了!

手腕细得一把就能攥住,骨头硌着掌心。扣住她的瞬间,那点细微的颤栗顺着指尖爬上来,像被电了一下。想躲?躲什么躲!现在知道怕了?拿自己当盾牌往前顶的时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稻草吗?!

怕?怕虎杖他们受伤?所以你就把自己填进去?!你那点本事,够填几个窟窿?!一级咒灵?哈!要不是老子在边上看着,你那朵破花吞下去的就不是诅咒,是你自己的魂!反噬的秽气能把你那点可怜巴巴的咒力回路撑成烂泥!到时候别说挡箭,你连自己怎么烂掉的都不知道!

松开手,看她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回去,眼泪不要钱地往下砸,枕头湿了一小片。哭?现在知道哭了?刚才那副“我能行”的倔样呢?看着就来火!真想把她从床上拎起来,狠狠晃醒那颗塞满了山风野草、不知天高地厚的脑袋!

挡?你挡个屁!靠本能?靠那朵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妖花?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呢?碰上更脏、更毒的东西,你那花苞还没张开就得先烂在根里!变成咒灵嘴里的点心,烂泥里的肥料!到时候谁给你收尸?你山里那对老眼昏花的爷爷奶奶?还是东京这对一年见不了两面的爹妈?!

胸口那股邪火烧得喉咙发干。看着她缩成一团,肩膀抖得跟秋风里的叶子似的,呜咽声像小猫叫,挠得人心烦意乱。烦!真他妈的烦!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能惹火?!又这么……让人放不下手?!

不能心软。现在心软,就是把她往死路上推。疼?怕?就得让她记住!刻进骨头里!记住这身皮肉不是铁打的!记住那朵花再漂亮也是带毒的!记住她这条小命,现在归老子管!再敢乱来……

笼子。冰冷的合金笼子。密不透风,连片花瓣都飘不出去的那种。把她关进去,锁死。看她还怎么疯!怎么野!怎么拿命去填那些无底洞!

……妈的。这念头冒出来,自己都觉得牙酸。真关进去,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怕是要彻底暗下去,像掐灭了最后一点星火的夜空。不行。绝对不行,但是又不能干放着。

妈的,烦死了,烦透了。

修剪。得更狠,更准。把她骨子里那股子不要命的野性,连同那身蛮力,一起打磨!磨成最锋利的刃,刀柄还得牢牢攥在老子手里!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开花,什么时候该收刺!什么时候能疯,什么时候……必须给老子老实待着!

哭吧。哭够了,脑子才能清醒点。下次再敢……

……没有下次。

但是又太麻烦。

麻烦?呵。这词儿嚼在嘴里,淡得没味儿。那朵小桃花,开得太艳,太野,像山火燎原,烧得人心头发烫,又烧得人脊背发凉。再这么疯下去,不是焚了别人,就是把自己烧成灰。

不行,还是得修剪,必须得下狠手。

念头一起,脚就动了。高专地下那鬼地方,冷得跟坟场似的,合金墙泛着死人脸的光。那些个特级咒具?破铜烂铁罢了。角落里那口黑箱子,落满灰,刻的符文死气沉沉。指尖点上去,幽蓝的咒力像针尖扎进死穴。

嗡——!

死符活了!幽光流转,凶兽睁眼!那股子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能撕开天的狂暴劲儿,瞬间填满了这破地方。

找到了。星陨铁核。黑的,沉得像捏了块星辰在手里,冰得刺骨,糙得硌手。天外来的玩意儿,够野,够劲。给小花苞做个新“笼子”……正配。她那腰上那朵妖花,活物似的,会咬人,会烧自己。普通的玩意儿镇不住。就得用这能吞星噬月的铁疙瘩,打出能锁妖火、又能引它烧该烧之物的……新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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