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的滋味

早读课的间隙，杨博文的目光扫过陈奕恒脖颈处，那里有块淡红色的印记，被校服领口遮了一半，却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张桂源昨晚没轻没重的？”杨博文转着笔，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这痕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关系好？”

陈奕恒摸了摸脖子，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他那点劲儿还叫重？也就这点能耐了。”他顿了顿，拿出手机翻了翻，屏幕上是个陌生男生的照片，眉眼清秀，“说起来，我又谈了个新的，艺术班的，比张桂源有意思多了。”

杨博文抬眼：“几天换一个，你就不怕哪天栽了？”

“栽？”陈奕恒挑眉，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我玩得起就输得起。倒是你，”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左奇函那边有动静了吗？听说他昨天去张桂源那领了这个月的‘资助’。”

提到左奇函，杨博文转笔的动作停了停。他想起昨天下午看到的场景——左奇函接过张桂源递来的信封时，手指蜷缩了一下，耳根红得厉害，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快了。”杨博文轻笑一声，“他不是想给弟弟买球鞋吗？我让张桂源‘不小心’提了句，说资助人手里有双限量版，愿意‘借’给他弟弟穿几天。”

陈奕恒吹了声口哨：“高啊。用双鞋就能拿捏他，这‘包养’成本够低的。”

“不是包养。”杨博文纠正道，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容置疑，“是让他知道，想要什么，只能从我这拿。”

正说着，左奇函从走廊经过，怀里抱着一摞作业本，步伐匆匆。他的目光在门口扫了一眼，正好撞见杨博文看过来的视线，像被烫到似的立刻移开，脚步更快了。

陈奕恒看着他的背影，嗤笑：“瞧这怂样，估计还没适应怎么‘讨好’资助人吧？”

杨博文没说话，只是看着左奇函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他知道，那双限量版球鞋只是个开始。左奇函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迟早会被一点点碾碎，最后只能乖乖地依附他。

这时，陈奕恒的手机震了震，是新谈的艺术班男生发来的消息。他笑着回了几句，眉眼间带着惯有的轻佻。

杨博文瞥了眼他手机屏幕，突然说：“别玩太疯，下周末左奇函要去给‘资助人’整理书房，你跟我一起。”

陈奕恒愣了愣：“我去干嘛？当见证你‘驯服’猎物的观众？”

“你去当‘参照物’。”杨博文的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让他看看，不听话的人，是什么下场。”

陈奕恒秒懂，脸上露出玩味的笑：“行啊，正好让我新谈的那个也开开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游戏’。”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博文看着那片晃动的光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笑。

左奇函，你的软肋，我已经摸到了。接下来，该让你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