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稻妻海风裹梅香扑面。
比蒙德风,多了几分融融暖意。
绮良良牵我手,往鸣神岛走去。
尾巴系小红绳结,说讨年吉利。
街上挂绯红灯笼,巫女服饰华丽。
空气飘甜酒米糕,香气缠鼻尖。
“娘,真要见那八重神子?”
我攥她衣角,猫耳不自觉抿起。
想起她叮嘱“躲狐狸远点”,心微紧。
绮良良笑拍我手:“过年拜神社。”
“那狐狸爱捉弄,却非坏人。”
话落,鸟居下粉白影倚朱柱。
摇团扇,正似笑非笑望我们。
“哎呀,跑货运小猫咪带女回娘家?”
八重神子走近,团扇点我猫耳。
“小家伙耳朵,倒比你像狐狸。”
我下意识躲绮良良身后,她推我前。
“神子大人别吓她,首次回稻妻。”
八重神子捂嘴笑,眼尾红痣如胭脂。
“放心,不欺小孩子。不过——”
她凑近我,声压低:“蒙德揍温迪?”
“倒比你娘,胆子要大些呢。”
我愣,不料她竟知晓这事。
绮良良旁咳一声:“小孩瞎闹。”
“怎是瞎闹?”八重神子眨眼,袖取樱花糖。
“敢对风神动手,胆识当奖。喏,新年礼。”
我犹豫接糖,指尖碰她手温温。
她揉我发,动作比温迪轻多了。
“温迪再欺你,来鸣神大社找我。”
“藏他酒葫芦天守阁,让他哭寻三天。”
绮良良无奈摇头:“别教坏孩子。”
八重神子笑退两步,团扇挥转身。
“走,神社备年糕汤接风。”
“小家伙陪玩捉迷藏,送狐狸点心盒。”
我望她背影,低头看樱花糖。
忽觉“屑狐狸”,没娘说的可怕。
至少她给的糖,比温迪蜜饼甜。
八重神子指尖微凉带香,捏我耳尖绒毛转。
力道不轻不重,我却浑身发僵。
猫耳本就敏感,被她把玩间,尾巴绷紧。
差点把绮良良衣角拽出褶子。
“别闹,孩子耳朵嫩。”绮良良想拉我。
八重神子笑松手,团扇敲掌心:“炸毛样比白辰狐可爱。”
我想躲身后顺气,眼角瞥见石板路拐角。
戴珊瑚发饰少年站着,白尾扫地面。
耳朵尖尖竖着,正低头对武士说话。
是五郎!我眼睛骤亮,忘被捏耳窘迫。
拽绮良良袖子指:“娘!你看那是不是……”
五郎察觉视线,猛地抬头望来。
四目相对,他愣了下,耳朵抖了抖。
快步走来对绮良良行礼,目光落我身带好奇:“绮良良小姐,这位是……”
“我女儿,刚从蒙德回,初见稻妻朋友。”绮良良拍我肩笑说。
五郎耳朵又动,脸上泛浅红,挠头:“我是五郎,你好。”
他说话时,身后尾巴轻晃,像狗尾草被风吹。
比被八重神子把玩的耳朵顺眼多了。
我正想打招呼,身后传八重神子笑:“哟,珊瑚宫小狗狗,忘年糕汤了?”
五郎听“小狗狗”,耳朵竖笔直,脸更红。
没反驳,小声说:“神子大人,我只是路过。”
我看他窘迫又认真,忽觉稻妻年比想的热闹。
哪怕耳朵还烫,有比被“屑狐狸”把玩更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