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开庭那天,阳光好得不像话。宾利载着你来到医院门口,你穿着母亲留下的白色西装,站在台阶上等陆时衍,显得干练又精致,他刚做完最后一次换药,胳膊上的石膏还没拆,却执意要来听审。
他出来时,脸倒是一如既往看狗都深情,嘴唇却苍白不少。
“陆时衍你是不是笨蛋。”你嘴上责怪他,耳尖却红了。
“硬盘里的录音,足够让林家父女牢底坐穿了。” 你替他理了理歪掉的领带,指尖不经意触到他喉结,这次他只是咽了下口水,却没躲开触碰。
你歪了歪头。
他垂眸看你,睫毛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还有夏老爷的证词。” 那天仓库里,父亲最终决定站在你们这边,交出了林家胁迫他的录音。
庭审结束后,你带他去了城郊训练营。射击场边的向日葵开得正好,金黄花盘迎着太阳,灿烂又美丽。倒是比别墅里那些金贵的玫瑰来得绚烂。
“比当年种的好看。” 你蹲身轻触花瓣,耳畔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
陆时衍不知何时站到你身后,影子将你完全罩住:“当年被罚跑五十圈,小姐膝盖都磨破了。” 他声音很轻,“然后趴在栏杆上哭,说再也不跟教官置气了。”
你转头时撞进他眼底,那里盛着细碎阳光。正要开口,手机铃声突然炸响,你皱眉---是张律师的电话,说林总在狱中突发心脏病去世,林梦瑶翻供称有新证据。
陆时衍脸色瞬间沉下来。你按住他要掏手机的手,望着远处连绵青山:“不急。” 摘下朵向日葵,“先让她干,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完蛋。”
晚风拂过花海,掀起层层金浪。他站在花田里看你,眼神沉静如浸水月。
“听小姐的。”
你笑笑,“你这保镖倒是称职,该给你涨涨工资。”
他别过脸,“小姐当时带我回来。。。我该感谢小姐才是。”
你闻言故作惊讶,“啊,那是听说你是我未来老公。”
听到“老公”这两个字,陆时衍明显愣住了,你看见薄红浮上他脖子。
好玩。
远处训练营传来新学员的呐喊,你勾唇,“去看看么,陆教官?”
你看他装正经,“这些新来的小子可胡闹了,以后该多管管。”
“夏小姐当时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扭头,第一次调侃你。
“陆!时!衍!!!”
远处的学员:“刚刚是不是听到总教名字了。。”
“谁敢这么喊总教。。”
“他老婆?”
“我记得总教单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