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台阶的大理石被阳光晒得发烫,你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张律师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林梦瑶说有份陆老爷子的亲笔遗嘱,能证明她父亲是被胁迫的。”
陆时衍站在你身侧半步远,石膏未拆的左臂自然垂着,右手不自觉地摸到腰间,那里原本别着你给的匕首,现在换成了更轻便的电击棍。“小姐需要去监狱见她吗?”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像在讨论天气。
非常不想去。
你转头看他胳膊上的石膏,上面还留着今早你无聊画的小狗涂鸦。“不用。” 你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她要的不是翻案,是想引我们自乱阵脚。”
“好。”他应声。
回到车上,你翻看着警方传来的卷宗照片,忽然注意到林梦瑶提到的遗嘱签名处有异常。“这个墨水痕迹不对。” 你用指尖点着屏幕,“边缘太规整了,像扫描后重新打印的。”
陆时衍发动汽车的动作顿了顿,透过后视镜瞥向窗外 —— 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盯着你们的车。“有人跟踪。” 他打方向盘的动作流畅,轮胎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先回老宅。”
老宅的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你把卷宗摊在八仙桌上,陆时衍正用消毒棉擦拭他的旧枪。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的动作专注,一丝不苟。
“当年你教我拆枪时,总说最忌心浮气躁。” 你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桌角的枪痕。
他抬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把组装好的枪放在你手边:“防身用。” 枪身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林梦瑶敢翻供,肯定有后手。”
“那你呢?”你转头。
“我体格比你好,从小又总是训练,一般的保镖能对付。”
子夜的风吹动窗棂,你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得一颤。陆时衍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揽住你,等看清来电显示是警局时把手松开。“夏小姐,林梦瑶在监狱里自杀了。” 听筒里的声音带着惋惜和惊讶,“现场发现份录音笔,您最好过来一趟。”。。。真爱搞事。烦死了。
你抓起车钥匙的瞬间,陆时衍已经拉开了门。月光在他肩头镀上银边,像披了层无形的铠甲。“我去开车。” 他的声音比夜色更沉,“您待在副驾,锁好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