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上午,在结束了会议后,郑号锡是被手机推送的新闻转移了视线。
标题格外醒目《神秘钢琴家惊艳音乐厅,一曲《致宁》引全场落泪》。
他点进去,视频里的江宁坐在钢琴前,指尖流淌出的旋律像带着钩子,一下下挠在他心上。
郑号锡盯着屏幕看了三遍,直到手机自动锁屏,映出自己眼底的复杂。
上次自己在车里的强迫太过失态,郑号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江宁,便准备冷处理。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想来江宁应该也消气了。
郑号锡“备车,去江家。”
郑号锡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精心搭配的,娇艳欲滴的厄瓜多尔红玫瑰。
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馥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盒盖打开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流光溢彩的蓝钻戒指。
切割完美,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的海洋之光。
他脸上带着一丝刻意调整过的混合着歉意和志在必得的微笑。
江家别墅的大门敞开着,林姨见是郑号锡,脸上露出几分为难。
“郑先生,家里…”
郑号锡“林姨,我找江宁。”
郑号锡打断她,手里的香槟玫瑰沾着晨露,香气清冽。
刚走进客厅,就撞上一道冰冷的视线,金泰亨的脚步停在楼梯最后一级台阶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中央那个捧着玫瑰和蓝钻,如同开屏孔雀般的年轻男人。
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未变,只是眼底的冰寒足以冻结一切。
金泰亨“郑少突然造访,还带着如此隆重的礼物。”
金泰亨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玩味。
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那束红得刺眼的玫瑰和那枚光芒夺目的蓝钻,如同在看两件廉价的装饰品。
金泰亨“怎么,是觉得上次在车里强迫阿宁不够尽兴,还想把戏码搬到江家来再上演一次?”
金泰亨的话语如同淬毒的软鞭,精准地抽打在郑号锡最不愿被提及的痛处上,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和轻蔑。
郑号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的阴鸷如同乌云般翻涌上来。
他捏着花束的手指猛地收紧,娇嫩的花瓣被捏得变形,汁液染红了他的指节。
他上前一步,与金泰亨隔空对峙,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噼啪作响。
郑号锡“金市长说话最好放尊重点。”
郑号锡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锋利的棱角。
郑号锡“江宁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我们之间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置喙。
郑号锡“倒是你,仗着长辈的身份,想把江宁禁锢在你身边,满足你那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金泰亨“外人?”
金泰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华丽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